首頁 > 獨身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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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但若回家跟老婆、女朋友吐出心事,對方就會得寸進尺,思想就不得任意神遊了,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哪個自作聰明的男人會將自己的底細抖得一乾二淨?

  所以,找個紅粉知已,將心事吐到對方身上是最穩當保險的。

  其實能當他的紅粉知己,坐在這一頭欣賞他,我已夠滿足了,怎能賺他囉唆。

  最後他談到感情世界,這真是我不願去談的禁忌話題。

  「說說你吧!」

  「不,先說你的,你的一定比我精彩多了。」

  「精彩不見得,掃興、沒建設性倒是真的。」他乾笑兩聲,澀然地說了,但皆是在安安之後的事。

  跟安安正式分手後的三個月,他簡直不知如何自處,同事見他委靡不振,便帶他上PUB喝酒聊天,每每他落單時,女孩子會自動上前跟他搭訕,他一次拒絕,兩次拒絕,到第三次他在同事的慫恿下,帶不認識的女伴回家,從此一夜情就成了一種生活上解決性慾的公式。

  「……後來有一天,我以前的女朋友來找我,跟我說了一些道歉的話,從那次起,我荒唐的生活有了改變。我不再追尋一夜性,也試著去交女朋友,但皆是交往不久後分手。

  「也許是我害怕下一段情緣會跟以前一樣不得善終,所以我想先從朋友開始,多認識瞭解後再慢慢談感情,可惜,看上我的女孩子似乎都急著要我帶她們上床,如果我表現得興趣缺缺,就懷疑我用情不夠真,開始電話查勤起來。」

  這我瞭解,因為我見識過蘇敏敏的蠻纏功力。

  「是的,我是同意跟她們交往,但這不表示我就該失去自主權,光以性作為控制手段只會讓我不舒服。我如果愛一個女人,即使對方堅持無性關係,我也仍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

  我若不認識蘇敏敏的話,會覺得他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但知道蘇敏敏的任性與不可理喻,我倒覺得他替她留了幾分面子。

  我一臉同情地看著我的「藍粉知己」,發出偏見,「也許……是你出入的場所不對,交到的朋友才會不對盤。」話出口,我才知道自己的口氣有多自命清高。瞭解自己說錯話,我隨即更正,「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出人PUB場所的人不見得品性差,我只是因為自己胖得不敢去那裡社交,才說出這種以偏概全的話。」

  他看著我,苦笑地點點頭。「你也沒說錯,最起碼我的品性就大有問題。有時想想,她離開我是對的。」

  「她!」我提高警覺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他終於談到安安了,我真想知道他到底還愛不愛她。「你不會還愛著對方吧?」

  他想了一下。「我不確定我還愛她,但我知道我忘不了她。」

  原來到不了手的東西真的最好!

  「如果,她回過頭來,要求跟你復合的話,你怎麼辦?」

  「這是不可能的事。」他輕搖頭。

  「為什麼?」

  他很快地給我答案。「因為她不愛我。」

  「那她為什麼跟你交往那麼久,甚至六年?」糟糕!我留出馬腳了,他壓根兒就沒提他跟安安交往的時間。

  他端凝我一眼,挑起一眉,問:「我有說過我跟她交往六年嗎?」

  我迴避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點頭,「有。你以前在電話提過一次。」

  「是嗎?」他扯出一記淺笑。「我倒不記得了。」

  看來我並沒有說服他,但他似乎覺得這沒什麼好爭辯的。

  我很快地再問他一次,「她當初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她沒選擇的餘地,因為我太纏人了。」他自我解嘲。

  他怎麼又把錯往自己身上攬了呢?

  我實在是有一點兒吃味,酸溜溜道:「原來她是個零缺點的人。」

  「這也未必見得,我覺得只要是人都會有缺點的。」

  看來他改變主意,決定要跟我抖出安安的缺陷。可是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我不再得意。

  「她也不例外。她以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親近的人,對自己與別人都放了一把嚴苛的度量尺,但是她不會無理取鬧,也不會因為我們關係親近就把我視為理所當然,交往那麼多年,她把我變成一個懂得去照顧人的人,但是我卻沒讓她成長,將她變得更好,直到她碰到另一個男人為止。」

  「這就是你以前說,她沒遇對人不是她的錯的理由嗎?」

  他點點頭。「她明天就要嫁人了。」

  我抬頭往門外一比,提供解決之道。「我這就去幫你買一打面紙。」

  他知道我在開他玩笑。「別誤會,我為她高興都來不及,不會哭的,我只是想跟人聊聊罷了。」

  「而因為我的聲音像她,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沒錯,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同事聊這件事。他們既沒耐性聽多愁善感的故事,也沒興趣聊一個快步入禮堂的女人,所以我只好找你倒垃圾了。」他說完後,聳了一下寬肩,手往刮得光淨迷人的下巴一搭,衝著我笑。「好了,別提我,你呢?」

  第四章

  「我?」我嚇了一跳。我不太跟外人談自己的,尤其是感情世界。

  「失戀過嗎?」他直來直往的問。

  「沒有,」我緊張地玩著糖包,想了片刻後,老實的說!「因為我從沒談過戀愛,」我稍停一陣子,最後補上一句,「原因不難猜。我喜歡的人對我興趣缺缺,喜歡我的人又被我嫌不夠稱頭,這就是有眼光,沒條件的苦惱。」

  他聞言對我露齒一笑,給我打氣。「苦惱的又不只你一個,我也是。」

  說得也對,長得帥不一定就無往不利,他不就踢中一個「安安牌」的鐵板過?

  為了讓他寬心,我決定把自己最糗也是唯一的約會經驗說出來。

  「好吧!告訴你一個約會經驗。但聽完後,可不許笑。」

  「我答應。」

  於是我就告訴他,「我在國外唸書時,被當地一個學生追求過。當時我想沒魚蝦也好,就答應跟他參加一場聚會。我想難得有人注意我,即使身材不好,也還是得增加對方的印象,於是刻意打扮自己,特別跑到紐約找了服裝設計師幫我做了一套掩飾缺陷的衣服,還穿上緊身褲襪與高跟鞋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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