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二皇子又不是你的專有物,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憑什麼歸你所有?」
她不甘心地拉扯玉琛,怨這個女人出現壞事。好不容易才得到二皇子的青睞,沒能手到擒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全京城都知道二皇子的正妃之位屬於我。」玉琛扭住永馨的頭髮大聲道。
「二皇子妃?哈,癡人說夢!皇上下令了嗎?二皇子提親了嗎?還是你在作白日夢?」永馨不甘示弱地想將她拉開,發狠的眼中冒出紅絲,原來的溫柔模樣已不復見。
「我……反正這樁婚事皇上遲早會下旨。」
「當然,只怕到時候二皇子妃的名字不是你。」
「你……」玉琛為之語塞,旋又開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請自來,糾纏不休!」
「好過你連獻身二皇子都被嫌棄吧!」永馨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比罵人的本事,她可不會輸。
望著扭打成一團,不停叫囂的兩個女人,瑾棠只能搖搖頭,賞個白眼給跟著玉琛進門的黃承淮。
「不是要你別讓任何人進來?」
黃承淮只能搔搔頭,女人真是恐怖,前一刻是個端莊賢淑的女子,後一刻已經變成罵街的潑婦,兩者之間的差距如天地之別,教人好生心寒啊!
「回殿下的話,玉琛公主硬要闖入,任憑屬下怎麼規勸都聽不入耳,屬下也無法阻止。」他苦著臉回覆。
公主乃金枝玉葉之身,他總不能真的動手阻撓吧!比起刺客,這個公主更令人傷腦筋。
要是紫藝在就好了,同為女人,就算出手相碰,也不會出問題。歎口氣,黃承淮真的希望今天在門外守衛的人是紫藝。他終於知道為何二皇子老喜歡讓紫藝守在房中,因為二皇子的問題絕大部份出在女人身上,當然得靠同是女人的紫藝擺平。
望著這兩個女人撕破臉後醜態百出,瑾棠心裡頓感煩悶。如果紫藝在的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揮了下衣袖,他輕易地將兩個女人分開。
「鬧夠了吧!」瑾棠眸中寒光一閃,嗓音裡帶著威嚴,冷冽的聲音清楚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頓時讓原本吵鬧不休的女子住了口。「你們把這裡當什麼地方?」
「殿下,都是這潑婦的錯,才讓我失態,你千萬別生氣。」首先回過神來的永馨小碎步跑到他身側,換上小女孩似的無辜神情,小心翼翼地賠不是。
「惡人先告狀!」玉琛冷哼,「我只不過幾天沒來,她馬上以為有機可乘,瑾棠,你可得替人家做主啊!」她拚命地想將永馨給擠開。
「放手,二皇子不要你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哈,別說我是全京城最美的女人,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可能要你的。」
永馨嗤笑,「你以為自己有多清高,我聽說你不久前才跟鎮遠將軍有過一段韻事,香艷火辣得讓人聽不入耳。」
「哼,要揭瘡疤也成,寧王爺不時出入你的香閨,全京城的人統統知道……」
瑾棠氣惱地將衣袖一甩,掙脫兩個女人的拉扯,「放手,我誰都不要,兩位請回吧!」
張開口,永馨還想說話,冷不防地被瑾棠的眼神震退,只好跺跺腳,「殿下今天心情不佳,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玉琛嗤之以鼻,「永遠都別來了,這裡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她回過頭對瑾棠展開如花笑靨,「瑾棠,別惱,有我陪著你已經足夠。」
「滾!」他粗魯地說。
「現在已經沒有別人在,你不必偽裝……」
他神色一凜,「還不走?好。」
在瑾棠冷酷的眼神示意下,黃承淮只得接下苦差事,一手輕易地拎起玉琛的衣領,把她給「請」出門外。
「瑾棠……」她話還沒說完,門已當面關上。
「可惡,竟敢如此待我!」
玉琛咬著手上的帕子,也只得放棄。
回去後,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的玉琛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大口地喝下卻被熱茶燙著。
「哪個丫頭搞的鬼,想燙死我啊!」
「公主……」負責今日倒茶的婢女珍珠顫巍巍地跪下,連大氣也不敢喘。
「該死!」她用力地摔了下丫鬟的耳朵,一臉兇惡,「我今日不罰你的話,倒沒了規矩。來人啊,拿家法來!」
「請公主原諒,奴婢再下去換杯茶。」珍珠如秋風中的落葉,身子不停地發抖,拚命地求饒。
「還換,真讓你給燙死,要我跟閻王老子告狀去嗎?」
「公主饒命啊!」
「讓你們毫無規矩,要傳了出去還得了?」
「啪!」玉琛對哀求聲恍若末聞,用力地賞個耳光,在珍珠的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隨即送到的家法更在珍珠的身上留下無數傷痕,打到後來教她連哀號聲都已發不出。
「玉妹妹可以停了。」碩禎笑著走進來,「要傷了你的玉手,我可會心疼的。」
有人來訪終於讓玉琛停了手,見到太子出現,她堆起笑容相迎。
「真是稀客,殿下怎麼有空來此?」
「早想來拜訪,都是玉妹妹太忙,才會拖延至今。」碩禎無視於倒在地上的丫鬟,依然笑容可掬。
「殿下怎麼這麼說,真要見玉琛,派人來說一聲,玉琛馬上會到。」
碩禎拉起她的纖柔玉手,「玉妹妹真有空見我嗎?聽說你最近和瑾棠走得近,我怕讓人誤會了。」
玉琛心一驚,忙陪上笑臉,「殿下真愛說笑,我和二皇子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她早聽聞太子殿下與瑾棠二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為了帝位而彼此排擠。如果她順利地攀上二皇子妃的寶座,自然得挺自個兒的夫婿,助他早日登基。可今日瑾棠的表現擺明讓她難堪,如此一來,再為瑾棠得罪太子,分明是不智之舉。
人總得往高處爬,不然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
「我是末嫁的閨女,跟哪個男人的名字扯在一起都不是件好事,殿下說是不是?」她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