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堯洵順著她矜持的眼神望過去,醒覺自己已經成為航毅全體員工最新嗑牙的對象了,他抬起頭,凌厲的眼神掃視所有的窗口,立刻將所有看熱鬧的人群驅散,回復消靜。
「好了,沒有人看到了。」
林瓏抬起羞紅的臉,飛快的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偷看之後,才慢饅的恢復正常。
「你……你雖然是老闆,但也不能隨便……吃我豆腐,」她的話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無法辨認。
她嬌羞的模樣落在康堯洵的眼中,他頓感風情萬種,不過,他當然不願意讓其他「臭男人」見到這番景象,特別是和他親如手足的石律。
「上車吧!」
林瓏反射性的跑到乘客座的門,正預備打開車門時,康堯洵已先她一步行動。
「今天我充當司機,你就好好的當個淑女吧!」
望著他含情的眼光,林瓏沒由來得又一陣臉紅,她趕緊鑽進車內,平息自己仍卜通卜通亂跳的心。
康堯洵將車開到了一處僻靜的地點,行人稀疏,車輛也寥寥無幾,他終於能專心的和林瓏說話,他們過頭看著身旁的小妮子,手足無措的猛搓著裙角,與昔日那個大刺刺又粗裡粗氣的男人婆完全兩個樣。
他好笑的開口問:「怎麼一路上都沒聽見你說話,這麼安靜?你的舌頭被貓吃掉了嗎?」
「哪裡有貓?」林瓏高八度的嗓音陡然響起,沒辦法,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種看似溫馴實則冷酷的貓兒。
林瓏惶的模樣落在康堯洵的眼中,引發他一股前所未有的保護欲。
「別怕,我只是說說,並沒有真的貓。」
「呼!還好,喂,你不要嚇我,沒聽過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她終於回復往昔的倔強。
「叫我堯洵,我叫你小瓏的,你忘了。」
「喔!堯——不對,你是我老闆,我怎可直呼大名,太不禮貌了。」
「沒關係。現在只有我們兩人。」
「好吧,堯洵,真拗口,我可不可以叫你康先生?」林瓏側著頭問。
「不行,違抗我的命令,五十萬可會不翼而飛。」康堯洵霸道的說。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堯洵,堯洵,堯洵……」
「念多了就順口了。」
「我們來這兒做什麼?」林瓏此刻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你先告訴我今天為什麼穿洋裝?」
「我心血來潮,這個答案你接不接受?」望著康堯洵完全不信的神情,林瓏只得歎息,「我就知道你不會接受。」
「乖乖的把答案說出來吧!」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唉!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
「所以……」
「她規定我們每年在這一天都要像個女孩子,這是真的,雖然連我自己也覺得很荒謬,我發誓這是真的,」林瓏舉起五指就要發誓,「因為只有在這一天,我們四個女兒才沒有借口可以逃避當個女孩。」林瓏有些悲哀的說,語氣中是一股幾乎不可捉摸的遺憾。
「好了,我相信你。」
「那你不能藉機扣押我的五十萬。」
「好!」康堯洵再度被她打敗,原來在她心中,他的份量還比不上那五十萬,「石律呢?他怎麼會對我說你考慮跳槽到他那邊?」
「天大的冤枉,我早就拒絕他了,康先……堯洵,我沒有說我要離開航毅,真的,還有……我不相信他會出五十萬請我當他的司機……嗯……你雖然嘴巴壞,心卻很善良……而且……你比他帥多了,我還有什麼話沒說嗎?」林瓏語無倫次的表白自己絕無二心。
「你真的覺得我很帥?」康堯洵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沒有自信。
「當然,如果你不要老是板著一張臉的話,只怕有更多女人送上門。」想著想著,林瓏從心中溢出一股酸氣,真嘔,她可一點都不喜歡那種樣子,「你還是維持現在的樣子,我比較適應。」
望著她微啄著嘴的俏模樣,康堯洵止不住心中一陣蕩漾,他驟然湊上前去,吻上了她紅艷的唇,味道的清新自然一如她本人散發出的光彩,康堯洵輕觸之後,終於深深的、用力的釋放自己的熱情。
林瓏在最初的震驚後,連掙扎也忘了,她全心感受到他唇的柔軟溫熱,讓自己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她喜歡他的味道,沒有矯揉。沒有矜持,林瓏垂下眼瞼,用力箍緊康堯洵的頸項,感受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境界。
☆ ☆ ☆ ☆ ☆
林瓏舒服的蜷縮在康堯洵的懷中,她的臉埋在他胸前,手指不自覺的在他的襯衫上畫著圈圈。
康堯洵有些好笑的看她,此刻她的模樣不啻是一隻貓咪的表情,虧她還說怕貓,他不禁失聲而笑,笑自己的眼拙。
聽到他低沉的笑聲,林瓏心中一暖,她問道:「你笑什麼?笑我動作笨拙嗎?」她擺出一副女暴君的架式,眼神凶凶的暗示他可不准說「是」,見他含笑不語,林瓏又開始自憐,「我就知道你嫌我嫩,沒錯,我是缺乏經驗,好,我去找別人『練習』。」
「不准去,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找別人練習,況且你……很難找到心甘情願陪你練習的人吧?」康堯洵含笑的說。
「你很小看我喔!我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林瓏不依的抬起頭直視著他。
「豈敢,豈敢,我只是不相信除了我之外,有人會對一個男人婆有興趣。」康堯洵壤壤的說。
「喔?你的那位朋友石先生可不是這麼說,他對我驚艷十足……嗯……」林瓏話未說完,紅唇再度被掠奪,好久好久……
「除了我之外,不准你口中出現其他男人的名字。」康堯洵態度強硬的說。
「你是秦始皇啊!這麼會吃醋。」雖然心中有股喜孜孜的感覺,林瓏口中仍是埋怨。
「不要跟石律太接近,雖然他是我的好朋友,但他也是有名的女性殺手,石律他……確實有條件讓女人為他瘋狂。」
「你以為我這麼沒定力,隨便一個男人我就跟著走了?」她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