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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林瓏將林璦,林璨,林璃三個人推至門外,「你們有什麼好放心不下的?我才是大姊那!我不擔心你們出去,你們反過來煩惱我—個人啊!去,去,去,趁著外頭陽光燦爛,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被動的走出房門外,林璦等三人反而有些遲疑。

  「把小瓏一個人留在這裡好嗎?她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伴挺危險的。」林璃心中有些不安。

  「說得也是,萬一她一時想不開……」林璨又發揮高度的想像力。

  「她為什麼想不開?」林璃好奇的問。

  「小孩子有耳無嘴,少說兩句,沒人會把你當啞巴。」林璨凶她幾句。林璃還不知道康堯洵的事情,而林璨此刻沒有心情說「這個爛人」,所以用這一招先把林璃的問題堵死。

  「算了,別理她,這裡都是中國人,不會有事的。」林璦想了想,還是作了決定,「走吧,浪費大好光陰,回台灣後我們才會大大的怨歎。」

  「對呀!聽說沒看過賭狗就等於沒來過澳門哩!」林璃的個性果然說鳳就是雨,—點也不含胡,「我可不想讓別人笑我呆喔!」

  我們快走吧,說不定運氣好,買的馬還能為我們贏得—大筆獎金。」林璨的興致也來了。

  「我真的完全敗給你們。」林璦非常佩服兩個妹妹的情緒萬變的本事,「你們的賭性真堅強。」

  「沒你說得那麼好啦!」林璨和林璃同聲應道。

  ☆  ☆  ☆  ☆  ☆

  康堯洵佇立在窗前,眺望遠處的車水馬龍,—道牆隔開的兩個世界,—邊是喧囂的凡塵,另—邊是靜溢的空寂。

  他無力的揉揉太陽穴,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自從上次負氣離開醫院後,他心神一直不能安寧。

  他也不是沒有回頭去找林瓏,那一天他拉下面子,妄顧自尊到車行找她,想像著她又將為這一次他的壯舉感動萬分,甚至伏在他身上哭泣,求他諒解。

  那一天老天爺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大正車行中只剩下她一個人,林璦和林璨兩尊門都不在,否則他恐怕要大大的被洗臉一番,所以康堯洵心中釋然的鬆口氣。

  林瓏略顯得憔悴的身影看在他眼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其實他也怪自己那天的行為太過莽撞,有話就該好好說,不要動不動老愛說分手嘛!

  腳步聲驚動了林瓏,她低著頭客套卻公式化的說:「請問有什麼事?」

  「小瓏,我來道歉的。」康堯洵無辜的招招手。

  「康先生,怎麼有空光臨小店?請坐,今天有事嗎?」倏地一陣蒼白欺上她的臉,林瓏不願面對他,傳身倒了杯水,緩和自己的心神。

  「請用茶。」

  「謝謝。」

  兩人一時之間無話可,康堯洵不知該如何開口,而林瓏根本不當他存在 。 

  「你聽我說……」康堯洵搭在她的手背上,林瓏卻如觸電般的將手迅速的抽回。

  「康先生,有話用說的,不要動手動腳。」

  「我都已經道過歉了……」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們早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出現在這裡。」林瓏狠心的說出違心的話。

  「林瓏,你一點都不珍惜我們的感情嗎?我為了你不顧自尊前來求和,你一點都不體諒。」康堯洵覺得心中有著委屈。

  「你要是這麼想的話,那你可以不用來,反正我早已經作了選擇,不過,康先生,我要奉勸你一句話,少用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在愛情的天平兩端,男生和女生的立足點是平等的,沒有人因為愛一個人就要犧牲自己,如果有的話,那一定不是愛。」

  林瓏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很顯然你根本就學不會這一點。你請回吧,我的妹妹們快回來,我想她們不會喜歡見到你的。」林瓏半推半拉的將他推出車行,任由他的呼喚不斷。

  頭又開始痛了,康堯洵無可奈何的拿起一粒「普拿疼」和著開水吞下,只要想到林瓏,他頭痛,心痛,全身都不舒服,難道他們真的「玩完」了?

  「稀奇,你怎麼會在這兒?」沒有敲門就硬闖進來的人,除了石律之外不做第二人想,「你不是應該在澳門嗎?」

  「為什麼我應該在澳門?」康堯洵不感興趣的問o

  「明天就要比賽了,你不去幫小瓏加油嗎?」石律白了他—眼,好像他問了個蠢問題。

  「好快,明天居然要比賽了。」

  「喂!喂!你這個男朋友當假的?居然嘴巴說說就算了,明天可是她的大日子,你至少送束花吧!」石律對他大皺其眉。

  「為什麼?我們已經吹了。」康堯洵終於知道這兩個字有多刺痛他的心,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

  「咦?又發生什麼事?不是才剛和好嗎?」石律搖搖頭表示不解,「老兄,你該不會吵架吵上癮吧,那很傷身喔!」

  「豈止傷身,更加傷心。」康堯洵無力的應道。

  「會傷心,那事情大條了,快說說,我這個智多星可以幫你出個主意。」石律興致勃勃的說。

  「好吧!」雖然不相信石律有什麼好計謀,但總比一個人藏在心中好,康堯洵簡短的將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也把他到車行找林瓏的始末一併說出來。

  「堯洵,不是我愛說你,現在已經是二十世紀,你居然想把一個女人關在家裡,老天,我服了你,難怪小姐不高興,雖然我不應該說,但我忍不住了,你真是個混蛋。」石律一臉壞壞的笑。

  「我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偏偏要參加危險的活動。」

  「你的出發點是對的,但作法可完全令人不敢苟同。」

  「Shit!石律,前些天你在我這裡大放厥詞,因為我制服不住一個女人;現在為了同樣的一件事,你卻說『不敢苟同』,哼!好—個兩面討好的牆頭草。」康堯洵心頭已然煩躁,因此對石律口出風涼話感到極端的刺耳。

  「你原來也以為我說得不對,沒有必要照我說的做,不是嗎?」石律嘻皮笑臉的回了他一句,「我說的話和你惹她生氣是兩件不相關的事,沒必要扯在一起,你少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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