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今天沒到處逛?」她一見到是J.J.時,臉上不禁露出開心的笑容。
「剛回家,台北好熱。」
「沒到冬天,還會很熱的。」他是德國人,十一月的德國應該是深秋,滿寒冷了,也難怪他會喊熱。
不過今天也有別的德國人對她抱怨台北很熱,真是巧啊。
「Rain,我談戀愛了。」J.J.在電腦上多打了一個好大的笑臉,顯現出他真的很開心。
陶官宸的手愣在半空中,一時間沒有辦法打字。
「Rain?你在嗎?」
她看到跳動的畫間還昕到ICQ特殊的訊息音樂時,才愣愣的回神過來。
「我在。」
「你會替我開心吧?」
一大串的問號出現,讓她不得不作出回應。
「當然。」有股不舒服的異樣感覺梗在她的胸口,揮之不去。
台灣的女孩算的很……美好。」
「嗯。」
「我終於知道這裡是個了不起的地方,讓我認識兩位美麗的女孩。」
兩位?陶官宸感到驚愕,「你腳踏兩條船?」
「呵呵,一位是她,一位就是你,Rain。」
「你又知道我漂亮?說不定我長得奇貌不揚。」
「不不不、我相信你的心地好,人也會很漂亮。」
「我應該謝謝你的讚美。不過有時間泡在電腦的人多半都是曠男怨女吧,要不然這時間應該都在外頭約會才是。「她自我解嘲的說。
「有程度的人才不會喜歡在外頭瞎混時間,他們多半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幫助的事排解時間。」
「呵。」他這句話終於把陶官震逗笑。
「你笑了!」他在字串後頭加了一長串的驚歎號。
「是啊。」
「我應該謝謝你的。」
「為何?」
「因為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想到台灣來,更不會認識她。」
他的話又讓她沉默許久,良久。陶官宸才半開玩笑的打上——
「你不怕我吃味?」事實上。她真的有一點不是滋味。
「你會在意嗎?」
「你說呢?」她也學他畫了一個笑臉。
「我希望會。」
「哦喔。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
「我很忠心的。對我的女友。」
忍著心中的不舒服,她飛快的打出,「嗯,她會是個幸福的女孩。」
突然,他心血來潮的問:「Rain,Rain在中文是什麼意思?」
「雨。下雨。」
「因為你的中文名字中有個雨嗎?」他又提出疑問。
陶官宸沒注意到他傳過來的話,很快的告訴他,她很累了。
「今天好累,改天聊。」
接下來她完全不曉得J.J.不斷呼叫她,兀自沉浸在向已亂成一團的思緒中。
過了好一會兒,關掉電腦後,她的心緒仍起起伏伏的。
她又何必這麼在乎J.J.交了女友,他喜歡上台灣女孩也是很正常的,以前他就曾經說過,他很喜歡東方的一切,還想娶個台灣女孩當老婆,只是沒想到現在他真的愛上台灣女孩。她的心會這麼難受。
他們……不過是在網路上萍水相逢的朋友,在虛虛假假的網路世界裡,本來就不該有真正的感情存在。
心,好亂,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在乎J.J.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他們只是兩道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她唯一想維持的,不過是兩人的網路情誼。
但她能不能不在乎嗎?
她在ICQ上的朋友來來去去不不下百來位,可真正想連絡、有連絡,最常交換心情的,也不過寥寥數人,其中最投緣的只有他J.J.所以一個時間,她好迷惘。
第五章
「小桃子今天怎麼沒陪你?」桑黎在Ivica房間找不到他後,知道他八成到飯店BI的明星天地小酌,到這兒一探,果然在吧檯前找到他。
「我要她回家。」Ivica現在的心情不太好。他被Rain第一次的迴避給弄壞心情。
「咦。我以為你們巴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塊。」桑黎感到很意外。
「台北的治安不好。我不喜歡她送我回飯店後又獨自開車回家,」這一點他相當細心且體貼。
「嗯,小桃子是長得一副很不安全的模樣,但我想她應該很習慣保護自己才對。」桑黎推測的說。
「官官長得有點不像一般的台灣女孩。」
「她有些像她的外祖母,我們兩個都有八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說到這個,桑梨頗為自豪,「不過聽家里長輩說,小桃子長得比較另類些,她常常笑自己有一張情婦的臉。讓她恨不得自我毀容。」
「嗯。這有像官官會說的話,」Ivica十分認同。
她今天才抱怨過自己的外型讓她在很多方面都吃虧不少,所以才會選擇在桑黎身邊工作,即使常被公司其他同事誤會她和桑黎有暖昧的關係也不在意。
「我把小桃子交給你了!」桑黎很兄弟的用力拍了下Ivica的肩。「不可以讓人欺負她,要不然,我會代表陶家和我家上上下下數十口人找你算帳。」
「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和她已經認識很久。」Ivica側著頭,突然有感而發的說。這句話。讓桑黎正色的看著他。
「我同意。」他很認真的告訴Ivica。
「為何?」他很想知道別人對他和陶官宸的看法。
「氣質。你們身上都有別人沒有的沉穩氣質,別看小桃子外表一副無法親近的冷艷模樣。其實她內心澎湃,很少拒絕別人。即使自己被人背叛她也不大會生氣。」桑黎分析道。
「那是她不在乎吧?」Ivica笑笑的說。
「也許那就是她給人的感覺,從以前到現在,男人追求她不是為了她美艷的外貌,就是貪圖她背後所擁有的財富,女人如果沒有嫉妒她擁有獨特的天賦的話,多半是想利用她在男人面前很吃得開而惜以釣其他男人,總之,她每次當了傻瓜卻還甘之如「飴。」桑黎說得有些心疼。
Ivica不捨的皺眉。「你就任那些人利用她?」他很不是滋味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