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的笑容,他想吻她;見到她受傷躺在床上時,他想吻她;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更想狠狠吻她一頓。
再不讓他吻,他深信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求吻不到而暴斃在路上的飢渴男人。
這個吻,不算輕柔,要一個男人慢慢釋放出囤積已久的渴望,想要溫柔也難,但他捧著她臉的動作卻是相當珍惜,艾蓁寶一雙杏眼圓睜,好生驚愕。
厚實的大手按著她後腦,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熱燙的舌巧妙地探入她口中,灌注狂野,擷取其芬芳。
唇瓣教他牢牢吸吮,火熱的舌纏繞她的,雙手無力垂擺,僵硬的嬌軀早已軟倒在他寬大胸懷裡。
吻得夠本了,他才放那張小嘴喘息,撫著虛軟偎在身前的香軀,指尖滑過她的胸口。「不准再將它拿下來,這是屬於妳的。」
「你……為什麼……」目光迷濛,她顯然還未從七葷八素的吻中回過神來。
「看來妳忘得一乾二淨。」歎口氣,對一個女人講過那麼深情的話,可偏偏她卻沒聽進腦裡,有人追女人追得像他這樣無奈嗎?
「我再說一次,妳聽好了,我知道在妳眼裡,我的地位永遠不及那些老古董,但對我而言,妳卻是我想珍惜的無價之寶,所以我想吻妳、想疼妳。」想愛妳。
想疼她、想吻她,她是他的寶呀……
艾蓁寶怔了怔,電流一陣陣傳進內心裡,自己似乎很高興聽見這番話,不知道,嘴角正洩漏她的感想,嬌嬌一笑。
「我慘了。」幽幽歎口氣,他明白意志力這種東西,在嘗過吻她的滋味後,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
低頭,親吻,抱緊她,動作快得一氣呵成,但他卻吻得很不自在……像是被多雙利眼注視著……
他驀地將小女人護在懷裡,頭一扭,視線掃過臥室房門那一堆黑壓壓的頭顱。
一時間,好幾十雙眼,在那邊你瞪我、我瞪你。
「請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雲一嘯冷靜發問。
「做什麼?」房東婆「哦」了一聲,立即拔高嗓音道:「我見到丫頭家的門被打開,以為又是上次那幫小偷闖入,才招來公寓住戶一起來抓賊,沒想到……丫頭妳這樣真不對,和男人辦事也不關好門。」
艾蓁寶露出張紅通通的小臉,大呼道:「房東婆,我不是……」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位先生把手伸入妳的衣服裡,人證後面有一堆,我哪有胡說。」房東婆的眼珠子轉了轉,發出大大一聲「咦」,跳至雲一嘯面前。「先生你好面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啊∼∼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冒牌水電工,穿得人模人樣,別以為我就認不出來了,丫頭,這種男人沒用啦!水管都修不好還能成什麼大器,妳快點和他分手,想交男朋友,我有很多親戚可以介紹……」
「妳到底說夠了沒有!」愈聽愈氣,雲一嘯不再忍氣吞聲,一吼之後,果然暢快許多。
重重啾了一下懷裡寶貝的櫻唇,他向房東婆示威。「怎樣?寶兒沒反對我親她,我愛怎麼親她、碰她是我的事情,跟妳沒有關吧!」
觀眾傻了,暗念死了、完了,還沒有人敢挑釁房東婆,雲一嘯是第一人。
「哎喲喂呀!現在年輕人真是囂張,來人呀!記著他的名,快去找記者、找警察,告他光天化日下強暴良家婦女,咱們的丫頭讓他欺負去了都不敢吭聲,好可憐,丫頭別怕,有房東婆罩妳……」
金嗓一開,震得老式公寓嘎嘎作響,隨時準備坍塌似的。
為求保命,他認輸,拉著艾蓁寶慘敗逃跑。
他再也不要回到這棟公寓了啦!
*** *** ***
人逢喜事精神爽。
等待電梯時他在笑,對著打掃的員工時他在笑,看到盆景時他在笑,對著滿桌文件夾時他也在笑,什麼在他眼裡看來,都是能讓他開心的東西。
「你的嘴臉很討人厭。」傅宇翔心情差,見不得人笑得這麼閃亮刺眼。
「幹嘛?羨慕我天天有女人可以親、可以抱嗎?」雲一嘯不怕死道。
春風滿面是他的寫照,講贏得佳人心還言之過早,只是寶兒從沒反對他的親吻,就表示寶兒起碼不討厭他。
「你讓我有揍人的衝動。」
「你的女人最近沒給你好臉色看嗎?」
踩中痛處,傅宇翔冷笑兩聲,兩眼視若無睹瞄了眼表上時間,「看你待會兒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什麼?」
「大哥要我問你,水晶黃鑽到底找到沒有?」
雲一嘯搖頭,「寶兒先前住的地方我們翻遍了都沒發現,就連婚禮當天的禮服店我們也去過,她穿的那件衣服找不到動過手腳的痕跡。」
究竟項鏈藏到哪去了?仍是個謎。
「再不找出來,寶兒妹妹會有危險,大哥查出有兩幫人正暗中監視著她,看來李毅和白艷間出了嫌隙,他們對寶兒各有企圖。」
提起李毅,雲一嘯就面露凶光。「我不會讓他再動寶兒……翔,你做什麼一直注意時間?」
「等著某人的現世報。」
時間到!
私人辦公室外,一片烘烘鬧鬧聲響起。
「外頭在吵什麼。」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傅宇翔鼓勵著。
不到一分鐘,雲一嘯氣急敗壞的衝回來,瞪著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該死,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那個西班牙女人今天會來公司找我?」
他推開牆上一道暗門,後頭藏有直達停車場的電梯。
「人家是公主,我有什麼能力制止她來,等等,雲,你拿著外套想去哪?」
當然是腳底抹油,溜呀!
雲一嘯不忘探顆頭顱出來提醒。「我警告你,不准告訴她我住的地方,我和寶兒好不容易有個開始,不准有人破壞。」
傅宇翔但笑不語,兄弟做久了,連他的本性是什麼都忘了嗎?惹惱了真小人就等著接受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