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你還在這兒做什麼?太危險了,我們快躲到屋裡去。」銀杏一把就將她往屋里拉。「你家相公不會有事的。」
她在被拖走之前,瞥見端木鴻因為太輕敵,差點命喪黃泉,是燕七替他擋開那致命的一擊。
招弟承認自己是個很會記恨的人,敢讓她的相公涉險,這筆帳她會牢牢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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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結束。
兩名蒙面黑衣人來去無蹤,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哀號的叫聲。
十幾具侍衛的屍體被抬了出去,傷者則是緊急送回房間,請了大夫來醫治。
此時整座寧王府的氣氛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據說王妃還被嚇暈,醒來後嚷著要進宮請皇后作主;小郡主則是任性的大吵大鬧,非要燕七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不可;大郡主則差人來說想吃黃鬆糕,要她弄好親自送過去。
都什麼節骨眼了,還只想著吃?真是猜不透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到底在想些什麼。
招弟在廳外來回踱步,當她瞥見燕七從偏廳出來,便憂心忡忡的上前。「怎麼樣?王爺有沒有責怪你?」有這麼多人在,卻還是讓那兩名刺客給跑了,據說讓王爺很不高興。
「沒事。」他笑呵呵的說。
她可不會被那張狀若無事的笑臉給騙了。「我看這份差事不要干了,我們早點離開這裡比較好,反正工作再找就有了。」
「可是你不是說我們要多攬一點銀子,將來好自己買屋,做個小生意?」燕七打趣的問。
白他一眼,這才略帶羞澀的坦白。「銀子再多,也沒有你重要。」她總算承認自己的心向著他了,銀子再賺就有,可是相公只有一個。
燕七眼光不由得泛柔,悄悄的握住她的小手,與她手指交纏,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好了,讓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招弟抽回小手,紅著臉嗔道。
他咧開兩排白牙,「娘子,在我心裡,你也是最重要的。」
「本來就是應該這樣,要是沒有我這個娘子,誰幫你張羅吃的。」對於這點她可是大言不慚。「要對我更好知道嗎?」
「是,娘子。」燕七笑得好甜。
說到這裡,就見端木鴻也同樣步出了偏廳,連正眼也不看他們一下,一派傲慢的越過兩人身邊就要走。
「唉!就是有些人明明本事不夠,卻偏愛逞強,怕別人搶去自己的風頭。」招弟看到他就有滿肚子的氣。「還得勞駕別人去救,最後居然連個道謝也不會說,這種人會有多大的出息,我真的很懷疑。」
端木鴻可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她在諷刺誰,馬上停下腳步,冷硬的回頭。
「你說什麼?」
她假笑,「還要我再重複一逼嗎?」
「你!」他為之氣結。
招弟不跟他客氣。「要什麼功勞你儘管拿去,不過別害我家相公為了救你而賠上一條寶貴的性命,那多冤枉。」
「燕七,管好你的妻子,免得因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惹禍上身。」端木鴻眼底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神色。「還有你明明不是左撇子,為什麼堅持要使用左手?昨晚和那兩名刺客對打時,似乎也諸多保留,其中有什麼樣的原因,我想王爺應該會很想知道才對。」
只要把責任推到燕七身上,他的職位就可以保住了。
燕七沒有因為他的咄咄逼人而慌了手腳。「如果端木統領懷疑什麼的話,儘管去向王爺稟告,我們夫妻隨時可以離開。」
瞅著他的笑臉,彷彿無所忌憚,讓端木鴻臉色更為陰沉,忽爾又笑了,笑得有些邪門。
「對了,前兩天我得知了個消息,聽說萬安縣出了件命案,死者是從事米糧買賣的趙老爺,被人發現死在養女的房間,隔天趙家的人到官府報案,說那位養女勾結外人企圖搶劫,被趙老爺發現才殺人滅口,逃走前還被個奴才瞧見……」他口氣頓了頓,審視著招弟的神情,想找出蛛絲馬跡。
招弟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說什麼?」
「他們的外型和年紀都和你們夫妻倆相當吻合,所以我不禁要懷疑是不是和你們有關連。」端木鴻城府極深的笑說。
哼!她可不是被人嚇大的。「端木統領要是懷疑,大可以去查。」
他冷冷哼笑,「我會查清楚的。」說完便拂袖而去。
見端木鴻走遠,招弟這才敢露出忐忑的表情。
「相公,他已經在懷疑我們了,看來寧王府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燕七輕聲安慰她,「我會另外找份工作,不會讓你吃苦的。」
「吃苦我倒是不怕,只是不喜歡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不過我相信天下這麼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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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嗯……再來一次……娘子你好棒……我還要。」有些曖昧不明的呻吟迴響在寢室之內。
招弟小臉微微的漲紅,嬌聲低斥,「你不要叫那種聲音好不好?只不過掏個耳朵,有必要發出這種怪聲嗎?」
「可是真的好舒服嘛!」燕七將頭擱在招弟的大腿上,享受著妻子的服侍。「另外一邊也要掏。」
她又好氣又好笑,任由他撒嬌。「知道了,換邊。」
燕七乖乖的換了個邊躺,再度把頭顱擱在她的大腿上頭,唇角揚得好高。「娘子,你對我真好。」
「那是因為你是我相公,換作別人,門兒都沒有。」招弟拿著掏耳棒,細心的幫他清理耳垢。「聽說今天一早王爺就把大郡主送進太子殿了。」
昨晚發生的事把王爺嚇得魂飛魄散,就算要他把老婆、小妾和女兒都送人,他恐怕都會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真有出息。
他通體舒暢的輕吟,「嗯,再掏進去一點。」
「不要亂動。」她輕斥,「我想了很久,明天一早我們就向總管辭工,拿了這個月的薪俸就不要再干了,馬上離開京城,不然那個姓端木的絕對會公報私仇,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