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開他、想臭罵他,卻使不出半點力道來,甚至深陷於他纏綿的吻中,無法自拔。
她一向活得有自信,活得比一般人驕傲,但偏偏在他的面前,她就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不、我不……」她想大喊,她不想要這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
但一張嘴,他卻吻得更深,他靈活的舌乘虛面入,執意挑逗勾勒出她的熱情。
「如果你要關係才會承認你心裡的在乎,我不介意給彼此關係。」他攬著她柔軟的腰肢,以著男性身體上的優勢,將她壓在樓梯的扶把上。
因下身緊密貼合,予歆可以感覺到他腿間的灼熱。
「嗯。」忍不住輕吟一聲,她的心跳正在疾速的狂飆中。
「你真是只嘴硬的小孔雀,也許由我們見面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彼此的相屬。」他一腳介入她的雙腿間。緊緊貼合的下身故意使力一撞。
柔軟和堅硬的碰觸,自然為兩人帶來一聲急喘,火花和電流在兩人的四肢百骸裡奔竄著。
他的吻如雨下,有著將人給逼愈的執著!
予歆的抵抗漸漸地變弱,就如岳遠所說,她的身體彷彿有了自我的意識,而他則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
摩蹭的動作越趨激烈,忘情的兩人早已忘了是身處於樓梯間,直到一聲不識相的輕咳聲傳來。
雒予歆猛地推開了岳遠,她的臉兒火紅著。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宗小緣站在不遠的階梯上,錯愕地盯著他們。
哇,原來予歆是這麼熱情的呀?害她一直以為瀟灑的她應該是……
「我……」面對宗小緣,雒予歆首度有了說不出話的窘態。
「這位是?」岳遠的反應倒是落落大方。
「我是予歆的室友,我叫宗小緣。」宗小緣主動地自我介紹。
天啊。予歆的臉好紅呀!
不過這個男人真的好帥喔,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類型。
「你好,我叫岳遠。」臉上完全沒有赧色,岳遠的態度從容不迫。
雒予歆咬了一下嘴唇,她想開口對岳遠說:你介紹那麼清楚做什麼!卻迫於方纔的失態而選擇沉默。
「言昊出差,我要去陪方甄,所以今晚不回來睡了。」不想繼續當飛利浦,於是小緣說出了外出的原因。
「喔。」只輕輕地應了一聲,予歆發覺自己的大腦首度無法思考。
「那我走了。」看下岳遠,然後她又看了予歆一下,便很識趣地離開。
或許不久後,予歆就要傳出喜訊了也說不定!
走出公寓門前,她忽然回頭,看著雒予歆正低著頭,一步步往上走,而岳遠則是緊跟在她的身旁。
莞爾一笑,宗小緣走出公寓,轉身推開門,才忽然想起一事——
完了,她忘了告訴予歆,雒媽媽有打電話來,說要提前到台北來玩,明天就會到。
第七章
直到關上門,雒予歆仍舊搞不懂,為何要讓岳遠進到屬於她的私人空間。
「立菜是立威的妹妹。」看著門被推上,他忽然說。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在診所時的那個護士。」走向沙發,他將西裝脫下,隨意一拋。
雖只有略略一瞥,但他已看清楚雒予歆離開診所時,表情裡的不悅。
她雖說過討厭護士,但不打針就轉身走人,絕非只是單純的討厭那般簡單。
「你跟我解釋這個幹嘛?」心頭有抹極怪異的感覺。原來那個讓他笑得溫柔的白衣天使,是醫生的妹妹。
看著被他隨意拋在沙發上的西裝,好像他把這當成自己的家裡一樣,雒予歆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快步走向沙發,將西裝由上頭撈了起來。
「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晚,但我想你不適合久留。」微微挑起一眉,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著她手裡的西裝,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
「就如你說的一樣,時間還不晚,所以我不急著走。」雖然不常要賴,但不表示他要起賴來的功夫,不會是一流。
「你……」予歆想發脾氣,但知道無濟於事。
「能給我杯茶嗎?」他很快回聲,乾澀的雙唇讓他不禁回想起方纔的吻,她甜如蜜糖的唇瓣。
「茶沒有,要自來水倒是可以給你一杯。」她的表情雖鎮定,心裡卻有掩蓋不了的懊惱。
一回想起方纔的吻,還有過度放浪形骸的舉動,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中了蠱了,否則怎會……
「自來水?」邊解開頸子上的領帶,岳遠轉過頭來看著她。他的表情似在說:你還真忍心,居然只肯給我自來水?
「要不要?」她沒受到他的影響,暗自在心裡發誓,絕對不給他好臉色。
「雖然台北的水質不算太壞,但給沒煮沸的自來水,你不怕擔上謀殺親夫的罪名嗎?」他說得煞有其事,彷彿兩人真是夫妻。
「停!」雒予歆揚起一手來,阻止他接著往下說。「岳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好像什麼關係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別再以我的先生自稱。」
什麼親夫?她恨恨地瞪著他。
「我們沒關係?」眼前的俊臉流露出故作的錯愕。「你居然會說我們毫無關係?!」那語調中有了濃濃的質問味。
「本來就沒有!」她大聲的反駁,瞧他那是什麼表情?
「那方才樓梯間的吻算什麼?」他忽然問。
「那、那……只是……」她一時語塞,竟找不出任何話來回應。
「如果不是你的室友突然出現,我想,搞不好我們會……」他語帶暖昧說著。
「岳遠!」雒予歆突然高喊一聲,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能不能就像平常給人的形象一樣,別在我面前淨說些低級的話?」
如果可以,她真想揍他兩拳。
「低級?」勾著唇角,他又是輕輕一笑。「我看不出,我哪兒低級了?」
盯著他的眼神,看著他恣意的笑,予歆抬起手,忿忿地抹著自己柔嫩得嘴。
「不低級就不該在樓梯間吻我!」她抹得很用力,彷彿想將沾在上頭的氣味一併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