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台灣的治安不好,妹妹又長得不錯。天啊,可千萬別出事!
「意外!」岳遠的眼皮無端跟著跳了下。「你等我,我馬上過去你那兒。」匆匆掛了電話,他飛奔上樓去換衣服。
站在銅雕花門前,雒予放不知已來來回回走了多少次,但她仍無法提起勇氣來按門鈴。
真是個笨蛋!她在心裡忍不住地罵著。沒想到她居然接受了母親的建議,直接來找他。
目前的情況,比應付幾十個歹徒還叫她困擾。
一陣躊躇後,正當她欲按下門鈴時,車庫的門卻緩緩往上捲起,於是她收回了手。
岳遠坐在車上,將車子開出車庫。
「嗨。」予歆發現了他,走向前。
「怎麼來了?」他將車子煞住,按下車窗。她的出現對他而言絕對是個意外。
「你要出去嗎?」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
「嗯,有一點事。」點點頭,看了手錶一眼後,岳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子給熄了火,下車來。
「你不是急著出門?」她抬起頭來看他,發覺他眉間的結擰得很緊。
「我是有急事沒錯。」他伸出雙手,將她給摟進懷裡。「怎麼突然想要來找我?」但對他來說,她更重要。
她會主動來找他,是不是意味著……
她這次沒有掙扎,在他懷中傾聽著他的心音,她感到心安。「我媽咪說,如果我錯過你了,往後可能就沒有其他男人敢要我了。」
她笑著說,盡一讓話聽來不肉麻。
「是嗎?」岳遠勾起唇角,微微地笑著。「所以,你急著趕來告訴我這些?」果然,在丈母娘身上下苦心是最有用的。
「不然呢?」她雙手平放在他寬闊胸膛,抬起頓看著他。「你要我說出『愛你』這種肉麻話?我可不要!」
話一脫口後她就後悔了。她幹嘛不打自招,沒事說什麼愛、不愛的?
看著她,岳遠的眼裡有著濃濃的笑意。「是、是,我不逼你說這種肉麻話。」反正不用逼,她都已經說了,不是嗎?
低下頭,他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你不說,我說。」他的雙手端著她的臉,深情地凝視著。「我承認我失心了,被你這個可怕的、強悍的、不服輸的、倔強的、美艷的潑婦,給攝去了魂魄,我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他說得很誇張,但奉承的話中卻多半是譭謗。
「你說誰是潑婦?」她氣憤地推開他,單指在他胸膛上戳刺著。
「你說,我能說誰呢?」他笑笑地說著,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送到嘴邊輕輕一咬。
「喔!」予歆氣得翻眸瞪他,急於掙脫他的手掌。「你居然咬我!」空著的一手氣憤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噓,別喊了。」抓住她行兇的手,他將她整個人抱住。「你再這樣繼續喊的話,方圓二、三公里的人都能被你給吵醒。」
「誰叫你咬我!」雖嬌嗔地回嘴,但她還真是聽話的沒再吵鬧。
「真的咬疼你了嗎?」他讓她倚在胸口,抓起她的手到眼前審視著。「沒事的,只是有一排齒痕而已,這樣才能讓你永遠記得我。」
他的唇落在她纖細蔥白的指頭上,輕輕地啄吻著。麻辣的火熱由指端很快地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喘息著,慌得想抽回手指。
不能懷疑,也從不敢懷疑他挑情的功力。
他鬆開了手,端著她的臉,看著她因情慾而漸染緋紅的臉,他猝然心動,低下頭來,又重新攫住了她柔軟的唇。
一陣吮吸,兩人的情慾皆被點燃,直到一陣不識趣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親熱。
離開了她的唇,他眷戀著,無奈地接起電話。
「喂,岳遠。」他的口氣聽來冷硬中帶著懊惱!
「哥,是我啦。」那端傳來岳轅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岳轅很少撥手機找他,何況電話那端的聲音聽來是雀躍愉快的。
「我現在要上飛機了。嘿嘿……」他大聲的宣佈著,還附上賊賊一笑。
「你要去哪?」不是說還要停留幾天嗎?
「回家。」岳轅說得直接簡單。「喔,我只是臨上機前告訴你一下,我帶走了你心愛的寶貝喔!」
「寶貝?」岳遠皺起了眉,不懂他的暗示。
「你想要白立萊,就乖乖地回家吧!」似在宣佈什麼重要的事,他將話說得很清楚,不過話一說完,就馬上按斷了通訊。
「喂、喂……」
岳遠一怔,「立菜?這麼說,立萊是被轅帶走的!」他自言自語,恍然大悟。
聽他的對話中提到了白立萊,雒予歆當然是豎耳聆聽。
「乖,留在家裡等我,我出去一下。」一回神,他在她的頰靨上輕輕一吻,轉身就要上車。
「岳遠。」予歆喊住了他。
岳遠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是不是白小姐出事了?」她問。這就是今晚他急著外出的原因嗎?
「嗯。」他點了下頭。「等我,我很快回來。」他衝著她淡淡一笑,轉身上了車。
直到車子的身影消失在巷道中,雒予歆仍舊深陷在漫無邊際的沉思中。
不到半個小時,岳遠就來到了白立威的小診所。
才停好車,還沒來得及伸手按門鈴,門即讓人由裡頭給拉了開來。
「立萊讓岳轅給帶走了。」見到開門的是立威,岳遠直截了當地說。
「他帶走立萊幹嘛?」與岳遠的弟弟只見過幾次面,但立威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尤其在男女情感方面。
聳聳肩,岳遠的雙手一擺。「也許他誤會了什麼。」記得方才電話中,岳轅說「我帶走了你的心愛寶貝」。
「能誤會什麼呢?」立威的眉頭鎖得緊緊地,一反平日的好脾氣。
妹妹只有一個,不管誰帶走她,對他而言都是不可原諒的事。
岳遠走到他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立蓁跟轅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他沒說出,也許岳轅會帶走立萊,只是希望他趕快回美國去。
「你確定她不會有危險嗎?」立威可抱著跟他完全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