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閃電劈中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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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我真的沒事……你早點睡,別擔心我了。」

  害怕他會在下一秒就掛斷電話,她緊張地對著話筒叫:「林擎天,你這種病懨懨的死樣子……教我、教我怎麼睡得著?不然你把家裡電話號碼給我,我把你的情況告訴懷叔。」情急之下又口不擇言,當場只想撕爛自己的嘴巴。

  「不用了,」他頓了頓,明顯在呼氣。「一點點小病痛不需要勞煩到懷叔。」

  「為什麼不用?」她開始氣惱他對自己健康毫不在乎。「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病得很嚴重,而你竟然不願意看醫生?」

  「……我不是生病……」

  「還說不是生病?!你不是懷著頭痛嗎?這會兒又虛弱成這樣,你還說自己沒生病?」

  「我是……」

  「是什麼?」她豎直耳朵皺著臉注意聽。

  「我只是有點累……」

  「林擎天!拜託你別這樣嚇我好嗎?我、我……不然我現在過去找你好了!」終於明白為一個人擔心難過的感覺有多折磨人,童葭嶼痛恨這種只能聽到聲音的關心,不直接去看看他怎麼了,她放不下心。

  他愕住了嗎?好半晌聽不見他的聲音。

  「喂喂?你還在聽嗎?」抓著話筒,她懊惱這電話不是無線的,讓她無法先衝進房裡拿車鑰匙。「……我還在。」他低沉的嗓音在此時傳來。

  「你先好好休息,我現在馬上出門,知道了嗎?」

  「你……你真的要過來找我?」

  「廢話!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真生病的話,我一定會照顧你的。」她漲紅著臉喊。

  「嗯……那麼我等你來。」他再沒有拒絕,像個亟待救贖的人,等著他生命裡的天使降臨。

  撂下電話,她飛快地衝去拿車鑰匙,出房門時,卻被丁香草給攔了下來。

  「我沒時間和你開槓,快讓開!」她急如熱鍋上螞蟻嚷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奉勸你最好換件衣服,」犧牲美容覺的丁香草正經八百瞄了眼她胸部。「另外,補穿一下內衣。」

  「啊!」驀地想起自己洗完澡便沒有穿內衣的習慣,童葭嶼低叫一聲又撞回房裡乒乒乓乓地翻箱倒櫃。

  「雖然你若沒穿也許會有助於你和他感情的發展,不過,我還是不希望被他父母看到你這個樣子衝去找他。」丁香草存心說著納涼話,但童葭嶼知道她的善意,匆匆忙忙就將內衣補套上去。

  「好了好了,我出門了!」

  「喂,還有還有!」都已經開了門,丁香草又在身後嚷道。

  「你還有什麼事啊?」她有些煩躁地停在門口回頭。

  「四個字,」丁香草壓低音量誇張著嘴型:「安全第一!」

  「什麼?」

  「哎呀!該說你純情還是蠢?」丁香草快速過去,塞了個小布袋到她手裡。「拿去啦!身為好朋友的我只能這麼幫你了。」

  「這是什麼啊?」童葭嶼納悶地拿起小布袋,想打開卻被好友制止。

  「先不要看啦!等你覺得需要什麼時再打開。」

  「嗄?」她還是一頭霧水。

  「別浪費時間了,快去快去!」丁香草催促著她出門。

  「好,那我去了。」她也不再去想那麼多,將小布袋塞進褲袋裡便躍上摩托車飛快走人。

  第十章

  飛車沖抵林家那雕花的黑色大門時,已是入夜十二點的事了。

  正打算去把門鈴,側邊的鐵門卻呀地打開,驟見一個衣著整齊的婦人探頭出來朝她擺手。

  「是童小姐嗎?這邊請!」

  她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於是便滿臉歉疚且四肢僵硬地走過去微揖個身: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們。」

  「不打緊的,老爺已經睡了,是懷叔吩咐我在這兒等您的。」婦人禮貌和善地微笑。

  「懷叔知道我要來?」

  「是的,是少爺跟懷叔說的。」

  童葭嶼尾隨著婦人走在偌大的庭園花圃裡,心裡忐忐忑忑的。「那麼懷叔知道你家少爺人不舒服嗎?」

  「不舒服?」婦人驚訝地揚起眉。「有嗎?呃……這個我不大清楚。」

  「喔。」

  循著鋪有紅地毯的迴旋梯拾階而上,她來到林擎元的房門前,婦人十分識相地離去,而懷叔也未如預期地出現。

  深吸口氣,她用彎起的指節輕敲門板。

  「……請進。」

  在隔了五秒後,他的聲音極細微又極低沉地自裡頭傳出來。

  打開們進去,整個主廳及書房皆是漆黑不著光,偌大的落地窗只留一小個縫隙讓月光照進,但無啥幫助,惟有裡頭的臥房透出一抹幽黯的光亮,指引她步伐該行的方向。

  拂開懸吊的布簾子,微低的室溫令人不禁打了個冷哆嗦,而他瘦削頎長的身形就坐在床頭。在她對上他的雙眸時,他正若有所思地望向她,那眼神深深地、濃濃地、強烈地帶著某種無從研判的情緒。

  「你來了。」

  就這樣簡單且帶著沙啞的一句話,卻惹得她喉頭緊縮、心跳急速加快,所有戀愛時會出現的反應統統擠在這會兒衝上四肢百骸。

  他們的頭髮都很亂、身上的衣服也都不整,但臉色一個紅一個白,神情一個緊張一個從容,她不由分說地走向前,用掌心觸摸他額頭的溫度,想確認他究竟有沒有發燒或者不舒服。

  怎麼——竟然沒有!他的體溫沒有過高,臉色雖然白了些,但並沒有如預期的病懨懨或死氣沉沉。

  「我說了我沒有事……」他再輕聲提醒她。

  這麼沒頭沒腦的跑來,已不算是理性下的行為,如今在發現他確實「沒事」後,她更有一種被耍的感覺。

  「但你先前說你頭痛。」

  「但我也說我吃過藥了,不是嗎?」

  「可是聽話筒裡的聲音,你分明就像極不舒服的樣子。」

  「我只是有些睏,不代表我生病了。」他溫柔地拉住她停在額上的手,那眼光不再困惑黯淡。「坐吧。」拍拍身側的床緣一角。

  她悶悶不樂地坐了,臉也垮了下來。但轉念一想,他沒生病是件好事,她不應該覺得不爽才對。「……算了,你沒事就好,害我白擔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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