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一改怯懦之姿地坐直了身,下顎高傲地一抬,然後視死如歸地閉上雙眼,淡然地道:「動手吧!」
動、動手?哈哈……孟熙颯抿唇而笑。
這女人果真異於常人哪!有趣,有趣極了!
再看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天真得教他哭笑不得。拜託!堂堂孟氏集團的總裁想殺人還得自己動手嗎?
他長得像殺人犯嗎?
可孟熙颯故弄玄虛的製造著駭人的氣氛,緩慢地朝她的身邊挪了過去。
驚覺他駭人的舉動,雙眼緊閉的唐品辰表面沉靜,實則止不住心中早已盈滿的駭意,寒意自腳底迅速竄上腦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默念著。
爸、媽、黛兒、憐庭,以及我所愛的親人朋友們,永別了!
詭魅的男性氣息愈靠愈近、愈逼愈近,唐品辰牙根緊咬,等著死亡到來。
出乎她意料之外,死神並未召見她,連預期中的疼痛也沒有,反倒是唇瓣傳采一片溫熱,酥酥麻麻的!
就在四片唇瓣貼合之際,唐品辰愕然不已地睜開眼,頻頻眨動一雙迷濛的水眸,不解的望著他。
他不殺她了?
咦!不對啊!就算他大發慈悲不殺她,也不能吻她吧?
一抹了然倏地閃過她眼底,不解轉為慍怒,慢慢飄升。
該死!孟熙颯又吃她豆腐了。
怒眸忽地罩上一抹狠絕,粉拳跟著一握,當下使勁地揮了出去。只是半路被攔截,失敗了。
沒關係,她還有一隻手呢,就在她粉拳緊握,即將再度揮出時,又被制伏了!
可生性不服輸的唐晶辰偏不信邪,失去雙手算什
麼,她還有一雙腳不是嗎?說時遲那時快,她再度勾起一抹狠絕的笑容,雙腿隨之一抬。哦喔,沒中!
反倒教她那雙白皙修長的腿讓敵人給緊緊地壓制在腿下,徹徹底底地失去應有的戰鬥能力。
更慘的是,為了赴今日之約,她還特別穿上一襲合身及膝的鵝黃色裙裝,這下於可「虧」大了。
完全被制伏的唐品辰和佔盡上風的孟熙颯,兩人緊貼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教人看了不禁臉紅。
「這一次你可沒轍了吧!」
就不信雙手被他抓住,雙腿也教他給壓著,這頑劣的女人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滾開!」瞪著身上的孟熙颯一臉陶醉的得意樣,唐品辰巴不得能用目光殺死他,砍他個千刀。
「不,這麼溫暖的懷抱,我怎捨得啊?」說著,色性大起的孟熙颯更往她高聳的渾圓處蹭了去,「嗯,觸感好得沒話說!」
「孟熙颯!」死不要臉!竟敢在她胸脯上亂磨蹭?小臉一陣青紅交錯,唐品辰失聲斥喝:「再不滾,你會後悔的!」
她發誓,只要她的身子一得到自由,她非得踹爛他的命根子,讓這色胚永遠不能再「人道」。
「不多抱著你一會兒,才會教我後悔呢,辰辰。」他將頭枕在她細嫩的頸項,汲取著屬於她的女性馨香。
天啊!這種感覺好得教他無法言喻哪!莫怪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悄悄地歎了口氣,礙於自己正處於低勢的唐品辰只得改變應戰方法,以低聲下氣之姿問道:「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離開我身上?」
「Anyway?」她的轉變太突然,聰明如他,深信她絕不是打從心底屈服。
唐品辰點點頭,決定先答應他,脫困後再行報復。雖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她是女人嘛,又不是君子,食言並不為過。
似是滿意她的改變,孟熙颯毫不贅言地拉她起身,改以佔有性之姿環住纖腰,並自褲子口袋裡抽出一份合約書,將之攤在桌面上,「先簽了這張契約書。」
孟熙颯那戒備的神情及佔有之姿,在在令唐品辰氣敗,不免翻了翻白眼且笑得很牽強,無奈地說:「要簽,也得先讓找看看內容吧!」
萬一是賣身契,她豈不是永遠翻不了身?
「怕我吃了你不成?」他笑了。
說實在的,這女人不但徹底地將他的男性魅力踩得蕩然無存,人格盡失不說,現在還懷疑起他的情操,教他好生扼腕哪!
唐晶辰僅是淡睨了他一眼。他這麼說反倒提醒了她會「吃」了自己的可能性,但防有何用?但憑他有沒有良心嘍?
唐品辰不語,拿起合約書細細地端詳了起來……
第五章
「請問身為你的秘書,分內工作是什麼?職責範圍?」
唐品辰不得不問清楚,因為有的秘書空司其職,實則只是陪上司「睡覺」,她還是小心為妙,免得誤人陷阱。
「要情婦、女人,我會明說。」他孟熙颯是正人君子,從不搞見不得人的把戲,除了這次。
「既然如此,你應該登報應徵秘書,而不是找上我。」
「找上你實屬情非得已。」
唐品辰挑眉,不解。
「幾天前,張秘書因為一場車禍受傷了,醫生囑咐她得調養一個月,以免日後留下病根。基於張秘書平時表現優異,身為上司的我不能泯滅良心不讓她休息,更不能乘機打發她走。但為了讓公司營運正常,所以……」
「所以你找上我。」見孟熙颯點點頭,唐品辰則是一臉質疑。「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找上我。」
因為他出現的時機太詭異、太不單純,教她無法不起疑。畢竟她曾經打了他、蹦了他,他不記恨似乎不合理。
「隨你臆測,我無法限制你的思想,是不?」她很聰明,一語說中他的詭計,但他絕不承認。
是的,之所以找上唐品辰暫代秘書一職只是個幌子。事實上,他的秘書是出了意外沒錯,但是並沒有嚴重到必須休息一個月,是他強迫性地放她長假與夫婿度假去了。
而他費盡心思的安排這一切,無非只是想「上」唐品辰,讓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他,然後再狠狠地甩了她,藉以報復她蠻橫的潑辣舉動。
「張秘書……都住在你那兒?」剛剛聽說她結婚了不是嗎?怎麼她老公不會吃醋?就這麼放心,還是其中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