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孟少,你好久沒找人家了,人家可想死你了!」倚著寬碩的胸膛,赤身裸體的女人浪蕩地探出舌尖舔舐著凸起。
嗯……這女人真浪啊!
大手往豐臀一拍,孟熙颯語帶邪氣地低問:「是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錢,嗯?」
他對女人一向大方,歡愛後總少不了她們好處,金錢、珠寶任憑她們開口,女人會想他,也是意料之中。
「哎喲,你好討厭!」纖指往他敞開的胸膛輕輕一戳,琳達嬌嗲地抗議:「明知人家想的是你的人,你還冤枉人家。」
她所言半點不假。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黃金單身漢,俊帥又博學,百年難得遇上一個。如今教她幸運地給攀上,就算爬不上總裁夫人寶座,好歹也得努力挖點金銀珠寶才是!
「好,是我錯了,親一下。」說著,他當真親了她一下……在飽滿的胸脯上。
「哎喲,哪有人這樣認錯的嘛!真壞。」
壞?她不就愛他壞嗎?惺惺作態的女人!
孟熙颯曖昧地眨眨眼,雙眼已然躍上渴望,雙手不安分地在柳腰上游移,「要不,你想怎樣,嗯?」要調情,他奉陪。
「討厭!」惹得她心癢癢的。
「小妖精,故作清純!」話聲一落,孟熙颯傾身而下
是的,這樣妖媚懂得巴結、討好他的女人才惹人疼。這樣的遊戲人間,受盡女人迎合,才像是他該過的生活,多彩繽紛。
倏地,一抹身形閃過腦海,火熱的慾望瞬間降溫。
「怎麼了,孟少?」
可惡!緊要關頭他竟然想起那高傲、一臉倔氣的女人來了。
該死的!若不是唐品辰那女人一而再、再耐三地拒絕他,他也不得不忿然借口前來香港洽商,藉以沉澱對她悄然萌發的愛意。
當然,來到香港這人稱「東方之珠」的美麗國度,他那潛藏的邪惡因子開始肆虐,不由得慢慢厭惡起在台灣時的自己。
生平第一次,他對女人採取主動攻勢,卻三番兩次的碰釘子,真是夠了!
他受夠了一味捧著真心去貼女人的冷屁股,他受夠了她的淡漠、她的無情、她的高高在上及冷眼相待。
像現在,讓女人巴望著他的日子不就過得充實,自在多了。
可該死的,為什麼總在他沉迷於女人香時,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湧起層層罪惡感,彷彿訴控著他的背叛?
難道,他真的愛上她,而且已無法自拔了嗎?
「孟少、孟少?」一臉疑惑的琳達,不禁搖搖他的身體。
「呃、沒……沒事。」衝著她揚起一抹邪佞之笑,他語帶輕浮地道:「我呀,是在想該用什麼姿勢才能讓你這小妖精滿意。」
「哎呀,你……」未竟的話語教他一個狂肆欺身,全數吞落。
只是,生活雖然過得充實,心靈深處倒有一角異常地空虛、寂寞,彷彿怎麼也填補不滿它似的。
香港的夜晚,璀璨而瑰麗……
* * *
僱主出國洽商去了。
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喝完下午茶,相偕逛街大肆採購一番後,唐品辰三人依約來到一間裝潢氣派、氣氛浪漫及視聽一流的法國餐廳用餐。
哎呀,並不是她們浪費,更不是她們拜金,實在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忙碌的三個女人難得揮霍這麼一次,所以她們決定好好犒賞自己的辛勞。
叉起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唐品辰滿足的咀嚼後,一臉疑惑的說:「黛兒,我總覺得不遠處的那一桌,有個男子一直望向咱們這桌耶?」
「是嗎?」淡淡一笑,奕明黛不以為然,只當她是疑神疑鬼。
一直以來,只要她們三人出現的地方總是會引起男人的驚歎、女人的妒羨,她早習以為常,總是一笑置之。
不用多說,對男人讚賞愛慕的眼光,她更是麻木了!
見她不以為然,唐品辰只得接著說:「對方好像只是緊盯著你不放耶!」這才是她真正不解的地方。
照理說,那男人應該會同時盯著她們三人不放,可問題是那男人注視的目光偏偏是位居窗口的奕明黛,多令人納悶啊!
「你想太多了。」
「是真的啦!」轉頭對著埋頭苦吃的依憐庭頂了下手肘,唐品辰又說:「別只顧著吃啦!你看看那男人是不是針對奕明黛來的?」
「喔。」順著唐品辰指示的方向,依憐庭不動聲色的就著眼角分光看,一絲詫異迅速掠過眼底,快得讓人不易察覺。
「有沒有?」
「是有人在看。」
「啊!」經依憐庭這一證實,臉色始終淡然的奕明黛頓時渾身不自在,毛骨悚然。「那我們吃完趕緊走吧?」當下之計,還是走為上策!
奕明黛知道自己的長相的確出眾、姿色過人,可依憐庭和唐品辰的姿色和她不相上下,對方不應該只是盯著她不放。
除非……那人心懷不軌?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愈想愈害怕。
「啊!那男的走過來了。」唐品辰失聲低叫著,「慘啦,想逃也來不及了!」
這一叫,奕明黛更為驚慌,手不住的顫抖。
是啊,身處高級餐廳的她們行為舉止皆需合乎國際禮儀,根本不能魯莽的起身離開,可不離開她又不想和男人有牽扯,這……怎麼辦哪?
正當奕明黛忐忑不安時,冷不防的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
「嗨,吃飯?」
這聲音……
匡啷一聲,刀叉自奕明黛的手中滑落,發出細微的聲響,驚慌的情緒也因突如其來的男性嗓立而停止無法反應。
更令她愕然的是,身形高大、體格壯碩的男子已然在她身旁落了座。
這獨特的男性氣息……好熟悉!
是他!
* * *
「雷爾律。」坐在對面的依憐庭輕輕吐出來者的名字。
其實,剛剛那一眼她早就認出是他了,而他的出現也早已是她預料中的事,因此她並不驚訝,只是靜待他的行動。
「雷、雷爾律?」嘴裡咀嚼著美味牛排的唐品辰在見到來者,差點活生生的噎死,淚水都給泛了出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