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顧慮許多,把他單純就是愛她的心,似乎想得很複雜。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他的話讓她釋懷不少,總是如此,他說服她的自責,讓她好過許多,但她明白這些都是他的犧性,為此,她更是心疼。
聞言,他目光十分溫柔地鎖定她,大掌輕柔地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寵溺之意,不言則明。
她抬眼望了望他陽光般的微笑,不禁看呆了,又再一次,她被他的笑容救贖,忘卻了自責。
「你愛我嗎?」他柔聲地問。
「嗯。」她篤定的點了點頭。
「那就別讓我看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別忘了,你的笑容才是我努力的動力,要隨時為我保持開懷的心,知道嗎?」
她的心情,他都明白,也因此,他更是要趕走那些陰霾,他要她的世界裡只有陽光,永遠微笑著。
「我知道了。」為了兩人的愛,他犧性了美好的人生,與她一起困在這山裡,她該讓他覺得值得的。
「嗯,這才是我的乖女孩。」
這頓晚餐,兩人的氣氛十分和諧,那些現實的繁瑣也暫時被拋卻在腦後,此時,享受當下最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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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荷站在吧檯後方,面無表情地調著酒。
總是如此,下了山的她儼然是個無心之人,沒有笑容、沒有情緒,只是例行公事地動作著。
週遭對她興致勃勃的人,仍舊是不斷地上前攀談,但她冷然的表情,也總教他們知難而退。
上官澤、尚言風和紀薰三人隱坐在酒吧的老位置,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吧檯後方的葉雨荷。
自石博毅失蹤後,幾個月來,他們三人一刻也沒閒過,難得有機會在此小聚一番。
上官澤望著葉雨荷,大掌不時來回地撫弄著自己的下巴,心裡好似有些想法。
「你們不覺得那女人的態度很沉著?」上官澤突然問道。
「怎麼說?」尚言風問。
「正常來說,博毅失蹤了,她的心情該受到一點影響的,而不該是像現在這樣冷靜地調著她的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上官澤的直覺告訴自己,其中絕對有隱情。
「你有多久沒見過她?兩、三個月了吧!說不定人家早過了哀悼期了,你還指望人家哭哭啼啼的嗎?」紀薰看不下去上官澤的自以為是,不禁出言調侃。
「那倒也是。」上官澤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紀薰的說法。
「不過,話說回來,博毅還沒正式和她玩完便撞車,現在更是下落不明,當時新聞甚至還爆料他和華氏的千金一同出遊的事,她若還是對博毅掛心的話,那就真的有夠傻的了,當時博毅還誇口說要把她騙上床,可惜還沒如願就搞出這戲碼來,真是可憐。」
尚言風在腦海裡憶起那日他們四人共坐於此時,石博毅臉上那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如今他卻下落不明,人生真是變化無常啊!
「算了,這樣也好,要真被他騙上了床,可憐的是人家小妞。」上官澤不免為她慶幸。
「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沒上過床?」紀薰狐疑地問道。
「很簡單,這既然是場賭注,那他要是得手了,有可能不來炫耀取賞嗎?除非那小子是玩真的,否則是不可能的。」尚言風很大方地為紀薰解說道。
「原來是如此,那……要是他玩真的呢?」紀薰又問。
「那是不可能的。」
誰不知道石博毅是怎麼個浪蕩無情的人,要他陷情,怕是要等下輩子囉!
站在吧檯後方的葉雨荷,把他們所說的一字一句聽進耳裡。
他們以為他們說得夠小聲了嗎?不,那音量正好足以傳進她耳裡。
她之所以會仔細地聽取他們談話的內容,正是因為她記得他們曾與石博毅來過店裡幾次,那時她便對外表出眾的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知道他們所論及的這些傷人的曾經,都早已過去了,但再一次聽見時,她還是不免傷心。
原來,她只是他的玩物、他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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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打烊後,葉雨荷騎著車回到山上的小木屋裡,入門時,只留一盞小燈的客廳,說明了他已就寢。
沒來由地,她感到一陣失望。
她本想靠靠他的肩膀、摟摟他的身體,來洗刷掉那些陡然而生的不安的。
將自己拋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累得連動也不想動,眼皮好沉、世界好饃糊、身體好重。
突然,啪地一聲,客廳的小燈暗了下來。
她無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石博毅手裡正捧著一個蛋糕,上頭插著一根蠟燭,閃著灼亮的光暈。
「生日快樂!」他將蛋糕擺至她面前,蹲低身子,開始用著走調的嗓音,唱著生日快樂歌。
葉雨荷被他駭人的歌嗓惹得直發笑。想不到他唱歌這麼難聽!
「好了,我是很有誠意的想給你祝福,你就別笑我了。來,許個願吧!」他催促道。
葉雨荷先是感動地笑了笑,然後才閉上雙眼許下願望,吹熄蠟燭。
「許了什麼願?」
「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她希望能與他相守一生一世!
「那給個暗示。」他好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她的願望裡,佔有一席之地。「是關於我的嗎?」
「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她不想冒這個險,這個願望,她要守在心裡。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麼來切蛋糕吧!」他把刀子遞給她。
接過刀子,正要切下第一刀時,她突然頓住,然後一臉惶惶不安地望向他。
「你下山了嗎?」她急忙問道。
「沒啊!我沒有交通工具,你忘了嗎?」不懂她突然的轉變是為何,但他仍是回答她的問題。
聞言,她這才緩了口氣,但仍是掛心著……
「這蛋糕是怎麼來的?」
「這是我做的。」他的眼神間有著自豪的湛光,像是完成了什麼極為了不起的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