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飛眨眨眼,「為什麼?」
「叫披薩!」閻羅挑挑眉,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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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一輛知名的披薩店送餐車停在警政署的大門口,送進了一堆盒裝披薩,三分鐘之後,車子離去,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進去時是八個人,離開時卻少了三個。
「阿飛,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站在姚五義的辦公室裡,閻羅一手拿著專用對講機說話。
「少主,就在你指定的點上,另外的兩面,也各派了兩個人守著。」對講機那端的阿飛說。
「很好,望遠鏡用了嗎?」閻羅又問。
「是的,少主。」
「其餘的人也都就定位了嗎?」
「是的,少主。」
「很好,叫其他人集中精神點,好戲可能馬上要上場了。」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閻羅轉回身,很滿意的看著辦公桌後皮椅上的那個假人。
「義叔,對於這個假人,你可滿意?」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姚五義不得不佩服。「阿羅,我只能說,你真的設想得很周到。」
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早已青出於藍,跟當年的閻嵩比起來,非但絲毫不遜色,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閻羅的臉上仍保持著招牌笑容。「義叔,是你恭維了。喔,對了,美國方面的國際刑警組織,不知聯絡得如何了?」
快的話,恐怕不需要到今日的深夜,以婕很快就能調出所有殺手的名單。
「就等這邊的資料了。」
「能同步進行嗎?」
一旦拿到名單之後,若沒同步逮人,恐怕只要有漏網之魚,往後就極可能會有危險發生。
他可不希望以婕的生命受到絲毫的威脅。
「應該是沒問題,對於這個集團,許多國家的政要部頭疼得很,恨不得能早日將它給剷除。」
「希望這次會是個好機會。」閻羅輕輕一笑,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義叔,時間……」
是的,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姚五義吸了口氣,走到窗邊。
「阿羅,我準備好了!」他可是見過風風雨雨,也曾在江湖路上飄泊過的人,不會被這麼一點點的威脅擊倒的。
閻羅站定在姚五義的身旁,一手輕輕拍了他的肩幾下。「義叔,放心吧!我保證你絕對會毫髮未傷,晚上還能到山莊裡陪我父親下圍棋。」
沉默了下,兩個男人的目光交接,幾秒後--
姚五義拉開一邊的百葉窗簾,只讓自己的身影現身在窗前約一秒,然後再度隱身於未拉開的百葉窗後,幾秒後,再拉開另一邊靠近辦公桌的百葉窗。
僅僅只有一剎那,就如閻羅所算計,當簾幕被拉起的剎那,一顆子彈以極快的轉速由窗外射入,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辦公椅上假人的頭部。
假人因這突然擊入的力道,搖擺了下,接著往前俯趴,咚地一聲,趴落到辦公桌
室內無聲,更無人影移動,閻羅和姚五義同時在照不到光線的厚沉百葉窗簾陰影處蹲著。
「阿飛,東邊,彈道的射入下壓約偏四十五度角。」閻羅一手拿著對講機,仰著臉,瞇起雙眼瞧著玻璃窗上的彈孔。
「四十五度角,有了!」阿飛拿著望遠鏡的一手往上移動。「少主,是頂樓,有人影。」
「快去處理,接下來,應該不用我多說。」閻羅沉著聲說。
應了聲「是」,對講機中隱約可聽見阿飛對著其他人下達命令。
狩獵惡狼,活動開始。
「義叔,我父親要我傳達,希望你體諒,抓到黑狼之後,暫且無法將他交給你,三擷門裡有些私事得先處理,我們恐怕會留住黑狼一段時間。」
說著,閻羅再度禮貌性地點頭一笑,很快地閃身消失。
第六章
黑狼是……她?
黑狼居然是女的?!
看著眼前被緊緊綁著壓伏在地上,長相清麗的女子,賈以婕驚愕得瞠目結舌。
其實,不僅是她,閻羅也大感意外,若不是當場逮著了人,任誰都不會相信,黑狼居然是個女人!
靜瑟的廳堂上站著幾個人,他們全圍在黑狼的身旁,表情不一,各有凝重。
「我還是不相信,她就是黑狼,閻羅,你有沒有抓錯人?」終於,賈以婕先開口。
閻羅看了她一眼,再望著地上的人。
那是一張清麗的臉,圓圓的眼、挺鼻、小嘴,雖稱不上十分美麗,但別有韻味,由那肌膚和模樣看來,確實讓人難以相信她是個殺手,不過眼神卻騙不了人。
她有一對銳利且冰冷的眼瞳,冷得足以讓人害怕,冷得絲毫不帶任何感情,是殺人不眨眼的冷漠者,才會有的眼神。
「她的易容術相當高明。」原來他們之前所知的黑狼,只是一張假面具。
「是呀!是很高明。」她一直以為那是在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
黑狼的嘴角微勾,露出了極淡的笑。
「很少有人能看穿我,算了,這次我栽在你的手中,算我認了。」她像只毛毛蟲一樣,由地上蠕動著坐起。
眸光環顧了四週一圈,她靜靜地閉上眼,毫無懼色,彷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只要妳肯招供一切,我們可以考慮……」終於,廳堂裡唯一坐在椅子上的閻嵩,離開椅子,雙手負背地走近。
「別作白日夢了!」黑狼打斷了他的話。
背叛組織的下場似一幕幕的動畫,閃過她的眼前、她的腦際,淒慘無比的死法,就連她這種在槍口下求生的人,都不免心驚膽顫。
「那,我們也只能將妳交給國際刑警組織。」盯著她的臉,閻嵩突然覺得她面熟。
「哼!命我都可以不要了,你以為我會怕嗎?」她陰森地笑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看著她的笑,賈以婕不由得心裡一畏,往閻羅靠近了些。
閻羅只瞥了她一眼,反射地伸過來一手,握緊她的。
這次以婕沒揮開他的手,而是靜靜的任由他握著,他的掌溫令她感到安心,有安定她心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