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她要直接是嗎?那麼這樣問,夠直接吧?
賈以婕眨眨眼,幾乎要瞠目結舌。「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
顯然他問得有些多餘了,就像先上了車,才想到該補票的人。
摟都摟了,親也親了,他這才提出來問。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來者不拒,每個都親嗎?
「只是其中之一。」至於其中之二,就是他發覺他真的很喜歡她,這喜歡的感覺強於過往的任何一個女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稱為是愛。
「那之二、之三呢?」真想一巴掌打過去,雖然打了之後可能會心疼,但她實在覺得這個男人很欠扁。
「之二、之三?」怎麼他老覺得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像少了點交集。
「嗯哼。」她點點頭,昂首瞪著他看。
其實他可以說些,譬如我很喜歡妳,或是我發覺我愛上了妳之類的話。
雖然,她的個性也不是很在乎,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想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腦子少了根筋。
「之二就是做我的女人。」他的手緊緊抓住她的。
翻翻白眼,以婕只差沒張大嘴了。「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之三還是做你的女人?」
這個男人,真是沒藥救了!
「妳怎麼知道?」雙手抱胸,他綻著他招牌的酷酷笑容。
「懶得理你!」賈以婕很懷疑自己哪來的耐性,應該一腳把他踹去黏在牆壁上。「現在事情都完成了,請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由椅子上站起,她拉起被拋棄在椅腳下的背包,將桌面上的一迭東西,率性的往背包裡掃,看得閻羅瞠目結舌。
「呃……恐怕妳還不能走。」
她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至少一般的女孩子就不會像她這樣做,不過,他喜歡,她率性得很直接,絲毫不做作,不需費心思去想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她翻眼一瞪,在站直身子的同時,很酷的將背包往後甩到側肩上。
「事情還沒結束,」除了是擔心她的安危之外,他更不想放她離開。
「我的工作都已做完。」還留下來幹嘛?跟他大眼瞪小眼嗎?
「但是國際刑警尚未開始逮捕行動。」閻羅攤攤雙手提醒她。
不習慣昂首看人,他索性也推開椅子站起。
還是這樣自然些,他一八五的身高,整整比她高出一個頭多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比較習慣。
「那,請問我還得待多久?」她癟著嘴,臉上顯出不耐煩。
是不耐煩嗎?不是,應該說是不確定,也可以說是沒信心。
跟他相處在一起越久,她就發覺越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眸光,除了會不自覺地盯著他瞧,不聽話的思緒還會一點一點的朝他靠攏,就怕最後真的無法自拔。
「至少一星期吧!」閻羅看來很認真地說。
「你開什麼玩笑?!」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義叔批准了妳兩個星期的假。」他攤攤雙手,表明了其實她可以住得更久。
「姓閻的!」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心在沸騰,眉毛在顫抖?
「我不喜歡妳這麼喊我。」他若無其事地抗議。
「那,請問要怎麼喊?」她咬牙切齒。
「妳該喊我羅。」他答得理所當然。
「什麼羅……」她氣炸了,一記飛拳直接擊向他。「我看,讓你捉早去見閻羅王才是真的。」
閻羅的反應也極快,一個閃身,化解了她的攻擊。
「心愛的,妳又來了,又開始想疼我了是嗎?」一個扣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賤?」她氣得反手,又是一拳。
為了怕她的攻擊越趨猛烈,畢竟拳腳無眼,閻羅另一手扣緊了她的手臂之後,一個側肩摔,將她給制伏在地。
「我以為妳會很喜歡我的賤嘴,至少在接吻的時候……」輕輕鬆鬆地,他抬起一腳來,壓住她修長的腿。
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手被扣住按壓在頭頂,一雙腳與他修長結實的雙腿糾纏,兩人就似麻花卷一樣,不僅貼合,還曖昧地纏在一起。
「少主、少……對不起!」這時,阿飛剛好推門走進來。
瞠目結舌的看了一眼,他滿臉紅咚咚的趕緊退出去。
「混蛋,你還不快點放開我!」賈以婕氣得差點沒張口咬人。
這下可好了,跳到黃河裡,恐怕也洗不清了!
第七章
隔日一早,當賈以婕梳洗完畢,走下樓來用餐時,閻家餐廳裡的電視機,正播放著各國新聞頭條。
超大的電視液晶螢幕像座電視牆,分隔出許多區塊,區塊中的新聞主播字正腔圓地播報著各國的即時新聞。
「一個橫跨多國的神秘暗殺組織,在國際刑警和多國警方的通力合作之下,於昨日深夜被破獲,目前多位疑似該集團成員被逮捕,國際刑警方面正在嚴密的追查偵訊當中……」
注意力完全被電視所吸引,她幾乎是無意識地走到餐桌前。
「早呀!」閻羅衝著她一笑,伸手在她的眼前揮揮。
「行動還真是迅速。」她說。
不是昨夜才交出名單嗎?今早就已逮了一堆人。
「其實他們注意這個集團已經很久了,部署也早就有,只是一直苦於毫無頭緒。」閻羅遞給她餐盤,盤中擺著豐盛的餐點。
「他們該將我們列為一級功臣!」
不知道之後有沒有可能來場表揚大會?那麼,她將可以在父親的面前揚眉吐氣地說:「看吧!我可是為我們賈家大大的爭光了。」
「我們不可能被列為一級功臣來表揚。」除非他們不想要命了。
霍爾奇這個集團雖然算是瓦解了,不過誰也沒把握,是不是所有的殺手部落網,萬一有漏網之魚,那麼極有可能,以婕和他會成為下一個狙擊的目標。
「怎麼這樣……」至少該讚美幾句吧!
「是這樣的。」他笑著,將桌上的刀叉拿起,遞到她手中。
接過刀叉,她沉聲歎了一口氣。「算了,其實一開始我也並不是很在乎的。」這算是自我安慰的一句話。「對了,買兇要殺署長的人逮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