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閻伯伯的傷是……」沒理他拉拉雜雜說一堆,她僅聽重點。
「是幫虎叔受的,門主他念情。」阿飛的雙眼綻著崇拜的光芒。
「……」聽到這兒,賈以婕也無話可說。
「我想,少主也會的,如果有一天我和虎叔的身份對換,少主也同樣會為我挨那一刀。」這就是義,是主僕間的情。
「……」她仍然沒說話。
其實她有點想跟阿飛說--少年的,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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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很忙,不過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一整天不見人影。
總之,賈以婕再度見到閻羅時,已是月亮高掛的黑夜。
「怎麼?還玩線上遊戲?」他照樣來到她的身後,照樣無聲無息、照樣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你下次出現前,能不能給點聲音?」賈以婕轉過身來看他,聲音中沒有一貫的高亢。
呿,早晚會被他給嚇死!
「要發出什麼聲音?」拉開椅子,他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扳過她的座椅,兩人面對面。
「什麼都好,只要別是可怕的,或引人遐思的就好。」總好過一聲不響就突然出現在身後,沒心臟病也會被他嚇出病來。
「什麼是可怕的?什麼又是引人遐思的?」閻羅抓住她的語病。
她死命地瞪著他,知道他故意找碴。「以少門主你的傲人智商和領悟力,這種好笑的問題應該不用我多做提示吧?」
閻羅伸過手來捉起她的。「既然是好笑的,不如說出來分享,讓我也一起笑。」
「你平常已經笑得夠多了。」她記得她說過討厭他的笑。
「妳不喜歡我的笑?」勾勾嘴角,他執起她的雙手,送到嘴邊一啄。
很難得,她沒罵人,也沒動手揍人。
「你說錯了,不是不喜歡,應該說討厭。」討厭他笑得太燦爛、討厭他的笑容太迷人、討厭她對於他的笑沒有免疫力,在腦海縈迴不去。
「有多討厭。」她不凶他,他便得寸進尺,於是乎……
先親手背,然後是修長的指節、掌心、手肘、手臂、軟軟的肩窩、頸子、讓人血脈僨張的耳窩、小巧可愛的耳朵……
終於,她忍不住的逸出第一聲軟吟。
「信不信,我能將你揍得滿地找牙?」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不過,她沒忘言語上的強勢。
「信,當然信。」閻羅繼續吻著她。
問題在於她捨不捨得而已,然而他深信,她絕對不會捨得動手揍他。
「信你還吻?」她幾乎是忍不住,開始微微喘息起來。
「如果不吻妳,我會先揍我自己一頓。」他暫時離開她,看著她滿臉嫣紅:心跳驀地加速。
他抱起她,走向房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一夜的溫柔就此展開,當然,偶爾的插曲還是有的--
「打個商量,以後別老是穿得一身黑好嗎?」黑衣還能接受,但黑褲……脫起來就是麻煩,沒有裙子來得方便。
「要你管!」她抗議。
「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他又問。
「廢話!」
否則他以為他正在幹嘛?而他們又在幹嘛?
「說妳喜歡我。」總得來點助興的話。
「你真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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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轉眼一星期溜過。
這星期過得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膽顫心驚,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說過只有一星期的,現在時間已過,我該銷假上班去了。」
一早,賈以婕便站在餐廳裡,為回署裡上班一事,和閻羅僵持不下。
「我問過義叔了,他老人家說多妳一個不多,少妳一個不少!」他當然不想放人。
這事件沒平安落幕前,他無法安心放她回到工作崗位上。
「意思就是說我可有可無嘍?」她知道她的工作是沒什麼大不了,不過關在這山莊裡,已經足足一個星期多,她渾身都快長霉了。
「也不是這麼說,如果妳能運用妳的長才的話。」哄女人的本事,他是有的。
讚美安撫,都得挑真實可以讓人相信的話說。
「你是說打人嗎?」賈以婕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她的電腦專長,不過就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故意曲解他的話。
「當然不是。」雖然他承認她的手腳功夫了得。「是另一種。」
「我這幾天不想再當駭客。」沒心吃早餐,她將放在面前的餐點一推,推得老遠。
「沒人要妳再去當駭客,妳不是挺喜歡玩線上遊戲嗎?有個做軟體的朋友說Run起來有點問題,不如妳幫忙修修,看有哪裡需要加強。」
閻羅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她別離開山莊。
「你以為我吃飽閒著沒事幹嗎?」
哇!居然要她幫忙修改線上遊戲軟體,虧他想得出來。
「妳不是喜歡掛網……」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給打斷。
「我才不喜歡玩線上遊戲。」她大聲宣告。
他一臉不解的盯著她瞧。「可是,妳不是一直……」
這段時問,他每夜去找她,她不都掛在網上嗎?這樣叫不喜歡,那什麼才是喜歡?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賈以婕推開椅子站起,轉身想離開,上樓去換件衣服準備上班。
她才不會告訴他,每晚窩在電腦前打發時間,其實僅是為了等他進房。
閻羅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莫非……
「喂,我都不知道妳這麼喜歡我,每夜都是為了等我。」他趕上她的腳步,由背後一把抱住她。
「誰說我喜歡你、誰說我是為了等你!」她推推他。大白天的,還有許多傭人和護衛在走動,他居然絲毫不以為忤的說抱就抱她。
她過度的反應,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閻羅不僅不肯鬆手,反而越摟越緊,還一路將人往房間里拉。
「是不是,只有妳心裡最清楚。」推開房間的門,他將人給拉了進去,反腳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