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呢?」他笑睨了她一眼,口氣平淡地說:「上車吧!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你想?」她雙手扠腰,兇惡地瞪著他。「什麼都你想,何時才該輪到我想?」
他的笑容驟地斂超,眸光慎重,上上下下來回地掃視了她許久。
「等妳真正成為我的女人時,或許我會慎重考慮這件事。」
「你……」他又佔她便宜,賈以婕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我看你這張臉,恐怕死後五十年都不會腐壞。」
像銅牆鐵壁一樣,簡直厚顏無恥到極點!
「放心,我會同妳一起腐壞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嘴角,他篤定地說。
「你說什麼?誰要跟你……」
她話沒說完,他不介意打斷,一向如此,
「對於我所喜愛的,不管是人、事、物,我的獨佔欲一向很強,所以……如果哪日我不在了,搞不好我的遺囑裡會列明,希望妳陪葬,到時後妳儂我儂,我的屍骨裡有妳、妳的屍骨裡有我。」
「你……」賈以婕真是無話可說,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得無與倫比!
「怎樣?感動嗎?」他朝著她挑挑一眉。
她氣得用力跺腳,恨不得馬上踹死他。「回去,我們現在就回去!」
轉身,她乖乖地上了車。
再跟他瞎耗下去,她不氣傻也會氣瘋!
「是的,我的愛!」他朝著她送出一個飛吻。
賈以婕差點沒昏倒,她彎身坐進車裡,洩憤似的用力甩上車門。
他轉過臉來看著她,許久許久,臉上仍高掛著笑容,然後將車入檔,開出停車格,一路往回程的路上疾駛。
一路上,她沒再開口說話,並不是因為車速太快,純粹只是不想再理他,免得他又拋過來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對白。
或許是體貼她吧!一路上閻羅沒再開口說話,偶爾哼哼歌曲、輕吹著口哨,哨音隨著曲調變化,但更多的時候,他會側過臉來,以眸光輕輕地打量著她,直到回到台北,車子下了高速公路,下了高架橋,駛過市區道路,回到寧靜小巷,停在她的家門前。
沒多說話,她拉開車門,彎身就要下車。
「等一下。」他關掉發動中的車子,傾過身來拉住她一手。
「做什麼?」她仍舊沒給他好臉色,因為找不到理由。
「妳還沒跟我道別呢!」他看著她。
「再見!」快速地說完兩字,她轉身就要閃人。
「等一下。」他仍沒打算鬆手放人。
「又怎麼了?」她保證,他再不放手,她會抬腿踹人。
「妳還沒跟我吻別。」他的唇瓣綻著明顯的笑,得寸進尺地要求,
「你這該死的臭男……唔……唔……」她當然不可能如他所願,不過很顯然的,就如他所說,他要的,從沒失手。
又是一記激情纏綿,充滿著掠奪性的吻,直到他滿意、她茫然,他才鬆手放開了她。
「快進屋去吧!祝妳有個美夢,一夜好眠。」他朝她綻著一口白牙,緩緩揮
「呃……」百分之兩百,她還沒回神。
他朝她眨了下眼。「再見就不用說了,因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她仍茫茫然。
「別捨不得我了,關上車門,轉身進屋裡去吧!」他的口氣轉為催促。
她似被催眠了般,還真下了車,輕輕推上車門。
「進屋去吧!」他重新發動車子,再度朝著她揮揮手。
如果沒猜錯的話,幾秒鐘之後,他會聽見尖叫、吶喊、咆哮,搞不好連粗話都會有。
果然,他車子尚未倒出巷口,那個由茫茫然中醒來的女人,已開始發狂。
「該死的,你又吻我,閻羅,你這個臭男人、王八蛋、不要臉的傢伙……」
就這一夜,不用猜測、不用探詢八卦,口耳相傳,街頭巷尾的鄰居,大家都知道,賈師父的女兒的男友,姓閻,名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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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沿著平坦大道一路往上疾駛,路經幾處豪華別墅,再沿山徑狂楓而上,直到來到一處佔地廣闊、守備森嚴的私人山莊,這才停下。
幾乎車子才一停下,守衛室前的電動門即緩緩地往兩旁拉開。
閻羅將車子往裡開,門再度合上,守衛室裡的幾名保全人員,不知何時已動作一致地起身,一字排開,彎腰恭謹地站在車道旁。
「少主!」眾人齊聲一喊。
閻羅放下車窗,朝著其中一人招手。「阿飛,你過來。」
阿飛快步來到車邊。
「上車。」閻罹難得神情凝重地說。
阿飛繞過車身,飛快坐上車。
「我要你傳達的,都告訴我父親了嗎?」幾乎是阿飛一扣上車門,車子就往庭院的深處一路狂飆。
「少主,我都說了,現在門主正在後堂等著你。」阿飛如實以告。「只是……少主,真的很難教人相信耶!」
「什麼?」
「虎叔居然跟黑狼走在一起!」阿飛深歎一聲。
黑狼--全球知名的殺手,據說是隸屬於一個知名暗殺集團。
至於面貌會曝光,則是因為不久前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當街狙擊了一個年輕富商,國際刑警方面已經盯了他很久。
閻羅抿著唇沉默不語,車子剛好在主屋前停下。「把車開到車庫去,然後交代下去,三個小時內不准有人到後堂來打擾,連遞茶、送水的都不可以,接著,你再過來一趟。」
「是。」很少見到閻羅嚴肅的表情,阿飛跟著緊張了起來。
「快去。」又睨了他一眼,閻羅開門下了車,往屋內走去。
走過大廳,折入迴廊,迎面走來幾個傭人,遠遠地,一瞧見是他,幾個傭人連忙靠邊站著,彎腰低頭行禮。
閻羅淡淡掃了她們一眼,步伐不變地越過她們,朝著後堂的方向走去。
「珍嫂,妳圍裙的衣帶鬆了。」幾乎是人已走到了迴廊的轉角,他的聲音才飄了過來。
傭人們中,年齡已過中年的珍嫂先是一怔,然後慌張地連忙檢查起身上的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