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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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陶亮的眉頭馬上鬆開,「妳還是比較中意小夫吧。」

  郝思嘉白了丈夫一眼,「我是捨不得兩個女兒都嫁得那麼遠。」小晴嫁到美國已經像割掉她一塊心頭肉了。

  陶亮忍不住笑了,擁著愛妻,「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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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平穩的在路上奔馳,但是陶伯夫的心卻像陷入壅塞的車陣裡,煩躁鬱悶,原因他清楚,但不願承認,更難以啟齒,那丫頭何時開始能影響他的心情來著?

  只是報紙上的親暱相片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裡播放,讓他關不得、拋不開,身為當紅明星,有緋聞是稀鬆平常的事,他向來不放在心裡,甚至連關心都懶,但是這回他競無法輕鬆面對。

  布萊恩·克雷的來頭不小,身為玩具王國TC企業的創意總監,他清楚布萊恩不是只有一身好看的皮相,加上會玩,又懂得討女人歡心,讓布萊恩一向在女人堆裡吃得開,憑著兩家是姻親的關係,布萊恩對艷艷的感情肯定多了份真誠,不是玩玩而已,這應該是好事吧,卻令他坐立難安。

  他不是一直想甩去牛皮糖,現在機會來了,他反而放不開,只想將人藏入懷裡,他到底怎麼了?難道真被她的吻迷住了?

  手指下意識的撫了撫唇辦,失聲笑了。那叫吻嗎?清澀笨拙,倒比較像小娃娃在啃棒棒糖,不過倒真獨特得敦他難忘。她也會用這傻愣愣的方法吻布萊恩嗎?陶伯夫心口一窒,雙手抓緊了方向盤,面容陰霾。

  這時他才真確感覺到艷艷對自己的重要性,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丫頭,不管交給哪個男人,他都不會放心,這代表他對艷艷的感情不同了嗎?他又遲疑了。

  現在,或許一通電話能讓他的心境完全改觀,可是……陶伯夫看了眼手提包,手機就在裡面,他已經三天沒接到丫頭的電話了,她每回出門總是電話打不停,因此他都會習慣性叮嚀她不准打電話吵他,往昔她照打不誤,但這次她突然聽話了,一通都沒打,他卻若有所失,好盼望能接到她的電話。

  艷艷,我該拿妳怎麼辦?抑或,拿自己怎麼辦?

  陶伯夫為了感情事傷透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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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近十點,疲憊卻滿臉笑容的郝艷才回到家。

  「媽咪,爹地,我回來了。」她撲入母親懷裡。

  郝思嘉笑著抱住女兒,「怎麼這麼晚?我記得妳今天不是沒工作嗎?」

  「我從沒好好逛過高雄,就趁今天好好玩了一天。」

  「不會是一個人吧?」

  「當然不可能囉,我拉著泰哥、心心陪我,還和狗仔隊捉迷藏,很好玩。」她開懷笑答。

  「看妳笑得這麼甜,應該有護花使者吧?」陶亮出聲。

  郝艷改賴在爹地懷中,「爹地是指布萊恩嗎?他比我還慘,南部女生好熱情,竟然有人偷摸他的屁股,呵……」想到就讓她笑不可抑。

  「剛才是他送妳回來的嗎?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

  「是泰哥送我回來的,布萊恩說今天太晚了,改天他再登門拜訪爹地、媽咪。」

  陶亮有些擔心,「艷艷,妳和布萊恩是玩真的嗎?」

  嬌脆的笑聲響起,郝艷說:「爹地,你想得太嚴重了,布萊恩來台灣玩,身為地主兼親家,我好好招待他也是應該的。」注意到站在樓梯上的身影,她再加以補充,「不過,布萊恩的確是個好男人。對不對,大姊?」

  郝逑嚇了一跳,腳步踉艙了下,差點摔下樓。

  「逑兒。」郝思嘉看向樓梯。

  郝逑漲紅臉:心虛的說:「我……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去睡了。」飛快的衝回房間。

  夫婦倆對看一眼,一頭霧水。

  「艷艷,這是怎麼回事?」郝思嘉問小女兒。

  「問大姊啊,不過,爹地、媽瞇,感情這種事我們還是別管了。」她很懂似的拍拍媽咪的手,然後拿著背包起身。「我也回房了。」

  說完,郝艷輕快的上樓,留下被弄糊塗的父母。

  第七章

  她回來了。

  陶伯夫坐在書桌後,手邊放著法律字典,面前攤著厚厚的訴訟狀,怎麼看都像是認真在辦正事的模樣,只是他拿在手上的筆好久都沒寫下一個字,從特意沒合密的門縫中,他能聽到樓下的動靜。

  只是他越聽眉頭就蹙得越緊,這趙南部之旅她真的玩得這麼愉快嗎?

  聽到上樓的腳步聲,他連忙收斂心神低頭看訴訟狀,想必接下來是門被用力推開,她又要像刮颱風般撲入自己懷裡,這是她的習慣動作。

  腳步聲來到門外,把手被輕聲轉動,低頭的陶伯夫唇角微揚,不過接下來門沒被推開,反而是悄聲帶上,腳步離開門前,聽見隔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笑意頓住,陶伯夫感到心底狂湧而上的失望和氣悶。她為什麼改了習慣?又是為誰而改?大手握緊了筆,力道大得幾乎將筆擰斷。

  從浴室方向再傳來聲響,她在洗澡了,兩人的浴室是相連的,僅隔著一面牆,可以清楚聽到對方的聲音,她甚至還將自己的浴缸與他的浴缸同方位並排,有好長的時間,她愛玩一起洗澡的遊戲,賴在浴缸裡隔著牆和他聊東說西,她沒起身也不許他離開浴室。

  以往讓他頭疼的行徑,現在想起來竟成了難忘的回憶,她如今竟是過門不入,這丫頭真的轉性了?

  陶伯夫煩躁的丟下筆,站起身,在房內踱步。該死的,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吃醋的丈夫,正疑心妻子的不忠,厭惡思緒的不受控制,卻又沒法子將它丟開不理。

  嘩啦啦的水聲停止,房裡安靜下來,她時常會在沐浴後來找自己,這念頭閃過,他走回書桌後坐下,不自覺的等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數不清自己到底抬頭看了幾次時鐘,感覺像過了十年之久,卻只過了短短的十來分鐘,他沒了耐性,首次感到自己還保有少年時的血氣方剛,他從椅子上跳起,就要衝出門,走了兩步停住,來到床旁,拿起大型凱蒂貓玩偶再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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