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伯夫抬頭看了眼,「很好看。」
郝艷再拿起淡藍色禮服,「那這套呢?心心說我穿薄紗小禮服非常的優雅,但我怕這淡藍色顯得不夠喜氣呢,你說哪套適合?」
「都很好看。」
「總要選一套啊,你幫我選擇。」郝艷微笑的看著他。
陶伯夫放下手裡的目錄,「艷艷,我已經將所有的事都交給妳,妳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妳不需要再問過我的。」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你不能都不管。」他一副置身事外的反應讓她下滿。
「我不是不管,我是交給妳來管,選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專長,還是妳來負責,別再來問我了。」
郝艷一臉的委屈,「結婚也不是我的專長啊,這些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忙,你一點都不關心,好像是我一個人要結婚似的,若結婚讓你這麼痛苦,你當初又何苦答應呢?」酸楚衝上眼眶,她轉身拭淚。
陶伯夫輕歎一聲,起身走上前,由後面摟住她,「別生氣,我近來真的很忙,這些細節我也真不懂,我沒後悔答應結婚,但是我不想看到妳為了結婚而不開心。」
郝艷轉身面對他,「我不是不開心,我只是覺得孤單,夫哥哥,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這問題妳幾乎是每天問我一次,婚期不都定好了嗎?妳別再胡思亂想了。」大手揉揉她的頭。
他還是這麼冷靜,眸裡找不到半點的歡喜熱情,郝艷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
「吻我。」
「艷艷。」陶伯夫不解。
「夫哥哥,我要你吻我。」
他俯下臉,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郝艷搖頭,「不是這樣,我想要你那回在黑暗中的擁吻。」
陶伯夫只得再來一次,細吮著她的甜蜜,唇停留的時間久一點才放開。
不是這樣的,沒有了熱情,只剩下淡漠,這怎麼同於那個狂野霸氣的吻呢?但是她沒有再出聲,她明白就算再要求,也得不回自己所要的感覺。
強摘的瓜不甜。她心頭驀地響起這句話,難道真是這樣嗎?這就是她不擇手段的報應嗎?她收緊了手臂,只願將自己揉入他的身體裡。
「艷艷,妳不用摟得這麼緊,我不會跑掉的。」他嗓音帶笑的說。
這話只掀起她心湖更大的漣漪。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幸福像是沙雕的城堡,美麗卻危險,大浪一來就傾倒淹沒?
咬緊唇,她在極度的恐慌裡猶強做鎮靜。不會的,她不要自己嚇自己,一定不會的,她會盡所有的力量守住自己的心願,絕不會讓它幻滅。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婚前最大的事自然是拍婚紗照了,身為影視紅星,郝艷是各大婚紗禮服店欲爭取的對象,從免費拍攝到招待國外拍外景的企劃都有,不怕花大成本,就怕大明星不理睬。
最後郝艷決定交給有交情的圈內攝影師拍攝,她相信他們會拍出讓自己滿意的美麗照片。
拍照當天,准新人在攝影師的指導下,拍出一組組甜蜜的合照。
「新郎給新娘一個親吻。」
陶伯夫低頭吻了下未來妻子的臉頰。
「新郎,我們想看的是接吻呢。」攝影師笑叫。
陶伯夫無奈的改吻上櫻唇,郝艷卻乘機摟住他的頸子,舌尖鑽入,給他深情的一吻。
攝影師不放過這等好鏡頭,連拍了好幾張。
陶伯夫鬆開她,濃眉皺起。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她輕聲問。
「我不愛在外人面前表演。」他冷漠的回答。
這話傷了她的心,他怎麼會將自己的真情流露想成是表演?這是懷疑她,還是不相信他自己?他眼底的寒漠,將她的心打入寒冷的冬季。
拍完照,攝影師欲排看毛片的時間,陶伯夫卻說:「不用挑了,就全洗了吧。」
攝影師笑著,「兩位是金童玉女,拍出的照片也肯定好看,不過總要挑出放大加框的照片吧。」
「全由艷艷決定。」
「這麼尊重老婆,艷艷,妳真是嫁到了好丈夫。」
郝艷苦笑,旁人聽起來是尊重,她卻瞭解那叫不在乎,而她能做的就是拚命說服自己,至少他肯來拍婚紗照已經很體貼了,她還能再要求什麼呢?
話是如此,當他載著自己要回家時,她看時間還早,忍不住提議,「我們好久沒兩人單獨用餐了,我們到餐廳吃晚餐好不好?」
「我還有事,送妳回家後,我要到事務所一趟。」
「你今天難得休假,有事明天再做好不好?陪我去吃飯嘛。」郝艷貼近他要求。
「妳知道我很忙,改天吧。」
「我……」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她的話。
陶伯夫接起,和顏悅色的講著電話,不時還發出笑聲,通話好一會兒才掛斷。
「你要和陳律師他們去吃飯?」她聽到他們約了聚會。
「用餐順便討論公事。」
「我跟你一起去。」她想加入。
陶伯夫馬上拒絕,「不方便,而且妳也會覺得無聊,妳還是回家吧。」
「事務所的聚會我也曾參加過,從不覺得無聊,你不想帶我去就明說,何必找借口!」
陶伯夫好聲解釋,「艷艷,這真是公事,也算是告別單身漢的聚會,妳何必去掃了大家的興!等結了婚,妳想出席多少聚會都可以。」
何時她也被歸類成掃興的人?頭一偏,她偎著他的肩頭低語,「我只是不想離開你,這段時間,我們相聚的時間太少了。」
「婚後,我們要相守一生的,妳多的是機會黏在我身邊。」
「我不只要黏著你的身體,我還要你的心。」身和心一樣重要。
沒想到他卻笑了,「妳太貪心了。」
「我的身心也全是你的啊。」
陶伯夫仍是微笑,轉開了話題,「拍了一天的照片,妳也累了,休息一下吧。」大手栘開她的頭,讓她在乘客座上坐好,他則專心開車。
「夫哥哥……」
「別說話,休息吧。」
郝艷的心更冷了。他們連溝通都出問題了嗎?她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致,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