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過他的蠻力,郝艷放棄了,逃回屋裡,下一個有門的地方就是浴室,她毫不猶豫的衝進去,大力關上門,想落下鎖,卻發現鎖竟壞了,心惶惶然時,他冷怒含霜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
「艷艷,出來。」
她咬著唇不回答,身體靠在門上。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來?布萊恩這個食言而肥的小人、大壞蛋,可惡。
她的反應氣壞了陶伯夫,他轉動把手,沒鎖,下一刻他醒悟過來,不是沒鎖,應該是鎖壞了,他大力拍打門板,「艷艷,快出來,否則我就破門而入了。」
「不……不要,我不要見到你,你走開。」郝艷擠出話拒絕。
陶伯夫臉色陰沉,一手用力推開門,另一手伸入門縫抓住她的手臂,不客氣的將她扯出浴室。
郝艷尖叫,拚命掙扎,「放手,放開我,放開我……」
為了逼他放手,她故技重施,用力踢他的腳,卻忘記自己沒穿鞋,而他穿著皮鞋,受苦的反而是自己。
「噢……」她擰眉痛叫。
陶伯夫低咒一聲,連忙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蹲下身要看她的腳,「傷得怎麼樣了?」
郝艷卻乘機推開他,再往外跑。
「郝艷,站住,妳敢出這個門,我會把妳抓起來打屁股的,我說到做到。」他惡狠狠撂下話。
門在前面,她的腳卻怎麼也跨不出去,不是因為他的威嚇,而是她從不曾真正違背他的話,她頹然的回身,他竟霎時間就來到自己身後,郝艷受到驚嚇,奔到房子的另一角,喝住也要跟過來的男人。
「你不要過來,你若想和我好好說話就不要過來,別過來。」
陶伯夫憤怒得想揍人,但是發現她眼裡閃動著懼怕,像一桶冰水當頭澆下,他心痛不解,「艷艷,為什麼怕我?我是絕不會傷害妳的。」
她要如何解釋,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離開他的心意不夠堅定?
「布萊恩告訴你我的住所對不對?」
「為什麼要出走?婚禮不是妳想要的嗎?為何要讓我當個等不到新娘的新郎?」陶伯夫不懂。
她力持平靜的回答:「你是我的大哥,我是應該有個大嫂,而我只會是你的妹妹。」
陶伯夫覺得她的話好刺耳,「我是妳的夫哥哥,不是大哥。」
郝艷飄忽一笑,「你果真是個好哥哥,為了寵溺我,寧可犧牲自己的幸福,但這不是疼愛,反而會害了我們,讓我們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吧,我祝福你,大哥。」
「是祝福我們兩人,妳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還有別再見鬼的叫我大哥,我是妳的夫哥哥。」陶伯夫粗魯的叫嚷。
郝艷幽幽的看著他,「你是因為責任而不忍拋下我吧?你不必這麼做,因為……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關係,一切是我自導自演,你和我是清白的。」她勇敢的說出了真相。
陶伯夫卻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我知道。」
反倒換成郝艷錯愕,「你知道?」
「妳帶來的酒裡面加了春藥,但因為藥性太弱,我反而先醉倒,所以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以為他真那麼好騙嗎?
郝艷落寞的輕輕笑了起來,「原來你都曉得,我反而成了要猴戲的傻瓜,謝謝你沒拆穿我,還陪我演下去,你的善良讓我羞愧,我更加確認我選擇離開是對的。」
她的失意看得他揪心,「天殺的,妳為什麼一直認為我是被逼著結婚,而不想想我是心甘情願要娶妳呢?」
她的心湖微掀波動,但立刻又恢復平靜。「或許你是憐惜我,願意照顧我一輩子,但我不需要這樣的丈夫,我也不想你委曲求全。」
「這不是憐惜,我也不是委曲求全,我不願意做的事,誰能逼我?艷艷,我是真的想娶妳做我的妻子,不是妹妹,是名正言順的陶太太。」他溫柔的看著郝艷。
她想哭了,但忍著不落淚,「謝謝,有你這些話已經夠了。」足能加速她傷口的復原。
「我要妳的謝謝做什麼!我要的是妳點頭嫁給我,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她的冥頑不靈讓陶伯夫氣結。她這牛脾氣到底是遺傳自誰?
郝艷搖頭,「套用你說過的話,世上的女人這麼多,你一定會遇到能給你幸福的人,但那不會是我,我不會嫁給你。」
陶伯夫真想揍自己一頓,「那是我胡說八道的,妳別相信,艷艷,要怎麼做妳才能相信我是真心要娶妳呢?」
她很心動,只是他有柔情,有憐惜,卻獨獨沒有愛意,這樣的同情她不需要。
「我卻覺得我們做兄妹比做夫妻適合,既然講開了,我也沒必要再逃避,我和你一起回家吧。」她走向行李箱,準備收拾行李。
她還沒碰到行李箱,一雙結實臂膀先圈住了她的腰。
「我不知道妳在逃避什麼,但我確定妳很愛我,既然妳設計過我一次沒成功,那這回有我相勸,一定就能成功了。」
轉過她的身子,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他的唇就猛烈的吻住她的小嘴,抱起她,下一刻兩人就躺在床上。
「夫……」她張口想說話,但馬上又被堵住。
單薄的家居服禁不起大掌的拉扯,立刻就成了破布被丟下床,她的短褲更是三兩下就離了身。
他的唇滑到頸畔,挑逗著白玉耳垂,輕吻細吮,讓懷中的人兒呼吸急促,難以招架,他更乘此機會,大膽的脫去她身上僅剩的內衣褲,她就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
郝艷忙著應付他放肆的唇舌,無暇分神注意自己被剝光了,待他的手堂而皇之的侵入她女性的幽秘處時,她才駭然發現自己羞人的處境。
「夫……」
霸氣的舌頭又侵入她嘴裡,邪佞的手指輕探窄澀的甬道,她渾身一震,雙腿想夾緊,卻被他的長腿搶先一步進佔,寸寸進逼,不准她退卻,讓她為即將到來的歡愛做好準備。
一波波接連不斷的戰慄感覺襲擊著她,貫穿她的四肢百骸,抽去她所有的力氣,她只能小嘴微開輕喘,哪還能再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