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妳幹嘛伸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誰教我剛才跟妳說話,妳都不理我!」
「我是好心讓妳自由發揮。」
王小珊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什麼自由發揮,我剛才說的可是和妳有切身關係的事。」
「什麼事?」
「妳還記得妳打的那個惡狼吧?」
藍采疑點點頭。
「我跟妳說,他最後被法官判無罪。」
藍采凝一臉不敢置信,「怎麼會有這種事?!那個受害者指證歷歷,怎麼法官還會判他無罪?這什麼社會啊!」
「采凝,妳先別激動。聽說是那隻狼患有精神分裂症,他的律師主張他在犯案的時候,精神處子不正常狀態下,所以不能因此求刑,到最後他只是被裁定強制接受精神治療。」
「一定是借口!那時候他把刀架在妳脖子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的樣子!」藍采凝忿忿的說。
聽到好友提起這事,王小珊至今餘悸猶存。
「不管是不是借口,采凝,妳最好小心一點,如果那人想要報復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妳的。」
她冷哼一聲,「我才不怕他!他要是敢找上我,這回少說讓他的肋骨斷一排!」
「采凝,敵暗我明啊,萬一他來陰的,妳豈不是一點招架能力都沒有?反正妳萬事小心為上,晚上就別太晚回去,走在路上也要多注意有沒有人跟蹤妳……」
「我知道了。」
「總而言之,妳一定要小心。」
王小珊提供的消息,讓藍采疑心情鬱悶了好一陣。
不過朋友難得見面,她決定暫時忘掉這件事,和王小珊快樂的度過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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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奇結束為期兩個禮拜的出差,返抵國門時,是清晨的六點鐘。
與他同行的相關人員,他准許他們今天放一天假,回家好好睡覺、調整時差。
至子他自己,則是回家洗個澡,整理文件後,隨即要進公司處理事情。
兩個禮拜不在,據秘書說,他的桌上已經堆滿待閱的公文,若是他今天再不回公司批閱,恐怕就要連桌面都看不到了。
他從中正機場搭上出租車回到住處,還不到七點,家裡的傭人除了廚娘外,還不到到班的時間。
偌大的庭院,漫著晨霧,陽光從林蔭間透了出來,穿過晨霧,這景致美得像幅畫。
只可惜他沒有太多時間欣賞,因為有太多的事等著他。
就在這時候,晨霧中有個身影不停地移動,惹得嚴少奇上前一探究竟。
看到兩個禮拜不見的藍采凝,此刻穿著運動衣,拿著跳繩上下跳動著。
從她額頭與頸間流下的汗水,她的運動量顯然不小。
看著她,不知怎地,他有種已經回家的感覺。
藍采凝停止動作,拿起塞在口袋裡的毛巾,將臉上的汗水拭去,對子身邊多了個人還渾然不知,直到她準備回屋子裡時,才赫然看到嚴少奇就站在不遠處。
有那麼一會兒,她似乎不曉得該說什麼,等到她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后,她開心的迎上前。
「嚴先生……少奇,你回來啦!」
「是啊。」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藍采凝看著兩個禮拜不見的男人,相較子她的欣喜,他的反應卻很平淡。
對子他出國前的那個晚安吻,她想,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那個吻……其實什麼也沒有。
「那一定很累吧,你要不要回去補個眠?」
聽到她這麼說,嚴少奇笑了。
每回她只要知道他太累,或是睡眠不足,總是催著他去睡覺,好像只要睡上一覺,所有的疲倦都隨之消逝。
原本他是很累,只想盡快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的好好睡上幾小時。
可是不知怎地,只要見到她,他便覺得精神奕奕,之前的疲勞在一瞬間消逝,真是太神奇了。
「不了,在飛機上有斷斷續續的睡。」
聽到他這麼說,藍采凝想想也是,從歐洲飛回台灣,是個長長的旅程,就算要睡覺,在飛機上都可以睡到翻了。
而且像他這麼有錢的人,出門一定是坐頭等艙,哪像她一樣得和人擠經濟艙。
「不過,我倒是餓了。」
「廚娘還沒上工耶,要我去叫她準備嗎?」
「不必了,我們到外面吃吧。」
「我們?」
「妳也還沒吃吧?」
「是還沒。」
「一起走吧,我請客。」
「可是……蘇小姐……我的工作……」
「放心,我會在可柔醒過來之前送妳回來。」
他似乎什麼都幫她設想好了,再推辭就顯得太不給面子,藍采凝想了想,吃個早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開心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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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早餐店早就開門營業了,但是能坐下來不受打擾的吃吃東西、聊聊天的地方,卻多沒有多少選擇。
最後,嚴少奇開車帶她到市區裡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他似乎是常客,因為當他一下車,門房已經恭敬的站在一旁候著,不待他多說,便將車子開去停車。
嚴少奇和藍采凝才踏進大廳,前台經理便已經迎上來。
「嚴先生,歡迎大駕光臨。」
「能幫我找個安靜,不受打擾的位子嗎?」嚴少奇的語氣和緩有禮,但十分生疏。
「當然,我馬上派人幫您安排。」
藍采凝早知道嚴少奇身價非凡,也曉得他的名號可是赫赫有名,但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不凡。
每個人都認識他,每個人也都想讓他記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與他攀談。
他就像巨星一樣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十分吸引人,卻又是讓人又懼又畏,不敢親近。
走在他身邊,她不自在極了。
她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光帶著猜測與懷疑,似乎不明白嚴少奇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帶著個如此普通的女人。
她不自覺的走在他身後,想要躲避那些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