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羞紅了臉,可害羞中,她又覺得有一絲絲的興奮……
突然,男人攫住她的手,將她帶上床,偉岸的軀體緊緊壓住她,用牙齒咬開肩帶上的蝴蝶結,讓胸罩和睡衣一起滑落,在她的嬌呼中,狂吻住她的嘴。
這個吻讓她熱血沸騰,四唇相貼之際,兩人激烈地在大床上翻滾。
他深情地摟著她。「寶貝,妳好香好熱。乖,為我張開妳的腿……」
等一下!
全身酥軟如棉的晴子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一定要看清這個男人的臉!她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跟一個男人上床,卻連他的長相如何都不知道。
她用力掙脫男人的懷抱,拉開兩人的距離,想看清他的長相--哇∼∼她差點驚叫出聲,他長得好帥、好酷、好有型喔!
男人的臉部線條非常粗獷,蓄著俐落的三分頭,劍眉朗目,炯炯有神的黑瞳像是要噴出火焰般。皮膚是標準的古銅色,說明他非常熱愛陽光的洗禮,高聳的鼻樑和微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的個性非常倔強,是個很難妥協的狠角色。
好帥、好帥!晴子又驚又喜,他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帥的男人!他浪蕩不羈的氣勢和那股玩世不恭的瀟灑味道更是令她深深迷戀。好酷喔!木村拓哉和元斌都比不上他。
偎在帥哥懷中,她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不知為何,下一秒,一團黑霧突然籠罩在她眼前,接著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深情的大帥哥。
「親愛的,你在哪裡?請你出來啊!」晴子焦急地喊著。為何心會這麼慌呢?可怕的黑霧為何還不消失?她只想快點找到他啊!
黑霧卻更濃,氣氛也更詭異。六神無主中,晴子突然聽到一個低沈而威嚴的聲音--
「森丘晴子,妳聽好了,快叫鷹荻威娶妳!記住,一看到鷹荻威,就得要求他娶妳為妻,否則他會很不幸、很淒慘,這一輩子都將得不到幸福!只有妳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切記、切記!」
這是什麼聲音?處於迷霧中的晴子覺得更驚惶了,這道聲音好陌生、好威嚴,讓人打從心底畏懼。可是,究竟是誰在說話?濃霧後的人是誰?還有,她的男人呢?那個英挺的大帥哥呢?為什麼不見了?
她慌亂地往前奔跑,想找出那個男人,但眼前的黑霧卻更加濃密,重重將她包圍……
一道兇惡的咆哮聲打斷了她的夢。
「森丘晴子!醫生說妳已經沒事了,不要再給我裝睡!快點醒來,不然我就海扁妳!我數到三,一、二、三--」
說也奇怪,森丘美智一數到三,躺在急診室裡的晴子立刻睜開雙眼,烏溜溜的黑眼珠上下移動,打量室內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姊姊的臉上。
「姊,妳幹麼啦?吼這麼大聲,人家的耳朵痛死了!」嗚嗚,她好可憐喔,打小就被姊姊欺負,她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姊姊的河東獅吼。
「我幹麼?妳還好意思問我幹麼?」森丘美智氣到七竅生煙,倘若此刻不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不方便在眾目睽睽下動手,要不她還真想掐死親妹妹。「妳呀,差點把我嚇死了!我在旅館裡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居然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妳發生了車禍,要我快點趕過來。我嚇到腿都軟了,壓根兒不敢告訴爸媽詳細的情況,騎著機車立刻就衝到醫院來了。」
確定妹妹已經安然無恙後,美智火氣十足地繼續罵著。「妳到底是哪裡受傷啊?手動動看,腳也試著動動看。醫生說已經幫妳做過全身檢查了,他說妳很幸運,除了破皮外部沒事,也沒骨折。真搞不懂,既然這樣,妳為什麼還會昏迷了快一個鐘頭?」
「我昏迷一個鐘頭?」晴子很驚訝,大叫出聲。
這時,守在急診室外的年輕少婦聽到聲響,趕緊抱著孩子跑進來,一看到晴子便連聲道謝著。
「謝天謝地,妳終於醒了!謝謝妳,我真的要好好地謝謝妳!若不是妳捨身救了我的女兒,我……我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多謝妳的大恩大德!謝謝、謝謝!」
晴子趕緊搖手說道:「我沒事啦,請妳不用這麼客氣。」
面對頻頻鞠躬致謝的少婦,她驀然想起了事發經過。她在車站前看到一個小女娃搖搖晃晃地要過馬路,可不遠處卻有一輛貨車對小女娃疾駛而來,當時自己仗著曾經是田徑校隊,腳程頗快,因此不假思索地便撲過去搶救小孩。不過,雖然她已經跑得很快了,卻還是被貨車給擦撞倒地。然後……她好像就被送到醫院來了?
……等等!晴子按住頭。這其中……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這麼說,她是因為發生車禍才被送到醫院來的,但……她方才怎麼又作了那個春夢啊?
更糟糕的是,她的夢居然像極了連續劇!早上,她夢到那個男人要吻她,但因為鬧鐘鈴聲大作而中斷了夢境,沒想到相隔不到六個小時,她居然因為車禍而昏迷,躺在急診室裡又繼續作起了春夢,還接續早上未完的劇情,夢到那個俊俏大帥哥跟她纏綿地熱吻,在大床上激烈地翻滾,兩個人滾過來、滾過去,親過來、吻過去,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透透……
喔,該死!她真可恥!她羞到抬不起頭來。她不敢相信,這麼花癡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森丘晴子,妳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啊?都已經因為車禍而躺在急診室,一旁擠滿了醫護人員,妳竟然還這麼大剌剌地作起了春夢?!
嗚嗚嗚,她沒臉見人了啦!
不過最詭異的是夢中那道威嚴的聲音--
「森丘晴子,妳聽好了,快叫鷹荻威娶妳!記住,一看到鷹荻威,就得要求他娶妳為妻,否則他會很不幸、很淒慘,這一輩子都將得不到幸福!只有妳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