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涓疑惑的雙眼在兩人身上瞧了又瞧。她不該驚訝才是,畢竟阿晃過去的風流事責本就無從探討起,不過乍聽之下她仍不免錯愕。
「就在他跟似霧求婚的那一晚,似霧親眼看到他跟另一個女人上賓館親熱。」孟如雲不管柳似霧眼中的乞求硬是揭開她的陳年傷口。
「也許是你誤會了。」稚涓相信有追種巧合。
「我是當場捉姦在床。」柳似霧淡漠地表示。既然如雲要她說,那她也沒啥好隱瞞的。
「那他……」
「他沒解釋,只說『你要是相信你的眼睛就解除婚約吧』就離開了。」柳似霧苦澀的說。
「也許……」雅涓實在想不通,諶晃為何能這麼泰然自若的面對自己的未婚妻。
「也許宿命的輪迴終究是無法改變的。」柳似霧語帶玄機的說。
「別信那一套,那些阻咒、魔法的,我是一點都不信。」
孟如雲和柳似霧之間的對話讓雅涓感到一頭霧水。
「你們……對不起,你們現在說的和諶晃有關嗎?」
「我覺得無關,但似霧認為關係重大。」孟如雲真不知該如何糾正柳似霧的迷信想法。
「呃,方便告訴我嗎?」雅涓實在被她們搞暈頭了。
「唉!這是一個淒美的傳說,明朝時南北方有兩大家族為了結合勢力而聯姻,南方的孟家小姐在嫁進北方慕容家的當天才知道,原來幕容少爺已經心有所愛,他為了能娶出身青樓的柳姑娘才答應母親要娶她。」孟如雲頓了一下,繼續道:「原本孟小姐打算要成全這對戀人,沒想到她卻意外地和幕容少爺相愛,幕容少爺周旋在兩個他愛的女人間難以抉擇。開朗柔媚的孟小姐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離開幕容家,而嬌弱溫婉的柳姑娘也做了同樣的選擇。」
「而一想到自己的委屈讓另一個女人可以享有丈夫全心的愛,兩人不夠而同自憐自艾起來,這也注定了她們的後代在情愛這條路上無法平順。」孟如雲像在說著不關自己的故事。
「那個慕容少爺怎麼可以同時愛著兩個女人!」雅涓為那兩個自始至終為愛癡傻的女人抱不平。
「這一點我也很納悶,不過諶晃搞不好就具備這種特質。」孟如雲譏嘲的說。
「你們就是故事裡中兩個女主角的後代子孫?」雅涓憶起孟小姐和柳姑娘,她瞪大杏眸的指著眼前的兩個美人。
「似霧一直深信這點,我倒是不以為然。」孟如雲聳聳肩說。
「諶晃的背叛更讓她相信自己是悲劇中的女主角,直到——」
「不准亂說!」柳似霧的臉色霎時紅潤起來,嬌羞的姿態在在說明了她是個戀愛中的女人。
「好啦!」孟如雲轉而嚴正地對雅涓說:「這下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是為你好了吧。」
「謝謝你們的忠告,我一定會去我他求證的,也謝謝你們這次幫阿晃這麼大的忙。」雅涓對捉姦一事還是頗有疑惑。
「要不是似霧目前不宜勞累,我才懶得理他咧!」她實在是挨不過似霧的請求才會答應出面走秀。
「你很不一樣,我知道你相信他的清白。」柳似霧看得出雅涓一點醋意都沒有。
「如果真是一場誤會,你後不後悔放棄他?」其實她想問 的是她會不會和他重新來過,因為她知道會讓他動婚姻念頭的一定是他所愛,相信他對柳似霧的感情一定很深,不知道有沒有比愛她更深?
雅涓對自己心裡的問話感到震驚。這是不是就是吃醋的表現?何時她也開始小心眼起來了?
「其實找應該非常後悔的,不過我心裡倒是一點也不,要是沒有放棄他又何來現在的幸福?」柳似霧甜蜜的笑著說:」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結婚。」
「恭喜你,我想我也該走了,阿晃找不到我肯定又要窮緊張。」雅涓起身告別。
「我從來不曉得他會為一個女人緊張,你是普天之下第一個。」柳似霧像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一般訝異。
「希望也是最後一個。」雅涓臨別前的一句話說明了她心底最深切的期盼。
一直以來她都是用不在乎來武裝自己,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諶晃對她而言是多麼地不同。
* * *
雅涓一走進咖啡屋,在裡頭苦等了一上午的諶晃便急忙走近她。
「你今天跑到哪裡上了?雅頊銳你遇到朋友是真的?」
「你連這也懷疑,特地跑來興師問罪的呀!」雅涓取笑他。
「我提心你嘛,」諶晃由身後一把抱住她撒嬌的說。
「我這麼大的人還伯丟了不成?」她放鬆的靠在他身上嬌嗔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現在一天沒見到你心裡就是不踏實。」諶晃嗅著她發中的馨香。
「那現在你已經見到了,該回公司了吧?」雅涓轉過身推開他。
「這麼急著趕我走?」諶晃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還大刺刺的坐下來,甚至伸手將她拉到他腿上。
「別這樣,等會兒有客人來看到不好。」她對這親密的姿勢感到頗不自在。
「你剛進來時,沒見到門口掛著歇息的牌子嗎?」諶晃箍緊她的纖腰讓她動彈不得。
「那也不能這樣。」雅涓偏過頭躲開他的親吻。「別這樣,我有話問你。」她再次躲開他的攻勢。
「什麼話?」諶晃邊在她頸頊落下碎吻邊問。
「你是不是曾經訂過婚?」稚涓推拒不成只好任他宰割。
「誰告訴你的?」他斂起神色停下進攻的動作。
「到底有沒有嘛?」她看他表情嚴肅便撒嬌地接著他的脖子追問。
「有義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湛晃一貫的神色問道。
「有就算你減實,你要是說沒有我當然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後果可要自行負責,雅涓笑著在心裡補充。
「那誠實有沒有獎品?」諶晃笑著問。
「那就是有羅」她的疑問代表著肯定。
「其實也不算訂婚,我是求了婚對方也答應了,不過——」湛晃搔搔頭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