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許你們碰初兒!」阮慕光憤怒地斥吼,想掙脫那兩名大漢卻是徒勞無功。
「很抱歉,阮公子,我們必須將你和穎初小姐帶回暗風堡去。」老大夫歉疚地解釋後,便隨同那三名大漢將阮慕光和江穎初帶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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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指揮著那幾名壯漢將阮慕光和江穎初抬進暗風堡的大廳。
「呃……江……江堡主,人都已經帶到了。」老大夫戒慎恐懼地望著已等在大廳中的江坤風。
「很好,把人放下,你們可以走了!」江坤風朝他們揮揮手,要他們趕緊滾蛋。
老大夫遲疑了片刻,硬著頭皮問道:「江堡主……
我的妻子和兒子……」
「在柴房,自己去把他們帶走!」現在他的心情不壞,沒有殺人的念頭。
「是、是。」老大夫如釋重負地和三名大漢迅速離開,殘破的大廳裡就只剩下江坤風、阮慕光和江穎初三個人。
望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阮慕光和仍處於瀕死狀態的女兒,江坤風猙獰地大笑不已。
「哈哈哈——我就說你們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一跛一跛地走了過去,由於阮慕光的氣血大量耗失,根本使不出半點武功,所以他一點也不必擔心會被攻擊。
阮慕光咬牙切齒地瞪著江坤風,低吼:「你要殺要剮全衝著我來!放了初兒,解開她身上的毒!」
「毒呀?呵呵!其實你也不必太擔心,她中的這種毒不會傷害她的五臟六腑,只會讓她陷入瀕死狀態,而且最特別的一點就是她的意識依舊是清醒的,像她現在就能聽得到我們對談,只是完全不能動彈罷了。」
「解藥呢?你一定有解藥!」
「沒錯。我的確有解藥。」江坤風自身上取出一隻瓷瓶,並從瓶中倒出一粒白色藥丸。「只要吃下這個藥丸.她等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你要怎樣才肯讓初兒服下解藥?」
阮慕光料定這魔頭肯定又有什麼歹毒的計謀,豈料他竟出乎意料之外地說道:
「條件?不必任何條件,我現在就可以讓她吃下解藥。」
江坤風將那粒藥丸塞人江穎初的口中,過了一會兒,江穎初果真醒了過來,她的身體一恢復行動能力,便立刻淚眼婆娑地撲向阮慕光。
「你太傻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來救我?」她中毒之後的意識的確是清楚的,所以他為她做的一切,她全部都知道!
當他為了救她,而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割傷手腕。
將血一滴滴地餵人地口中的時候,她的心簡直疼痛得快死掉了!她心急如焚地想睜開眼睛,想開口告訴他別再繼續那麼做了,可是被毒性控制住的她,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那時她恨不得自己真的死掉!只可惜她連尋死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他將血不斷地餵入她口中,那腥熱的血彷彿是炙燙高溫的火山熔漿,一滴滴地熨烙、凌遲著她的心!
「夠了!別在我面前上演下三濫的戲碼!」江坤風冷冷地叱喝。
江穎初緩緩地回過頭,望向既熟悉又陌生的爹,對他曾懷有的親情渴望,至此時已完全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她從前的那個爹了,而是一個和她爹有著一模一樣容貌的陌生且殘酷的男人!
「你為什麼不乾脆拿更毒的毒藥直接毒死我?」
「毒死你?那怎麼行?」江坤風得意地瞥了阮慕光一眼,「要是你死了,這傢伙就不會為了救你而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德行了。」
當他從派去蟠龍山莊搜尋秘笈的密探那兒得知阮慕光的出生月、日、時辰竟和他女兒一樣的時候,他就精心設計了這個計中計,為的就是要耗去阮慕光的氣血體力,讓這小子毫無反抗能力的任他宰割。
「你太狠毒了!」江穎初哀痛不已,都是她拖累了阮慕光,她真該死!
「狠毒?這還不夠狠毒呢!」江坤風瞇眼瞪著江穎初。眼中充滿憎恨與怨忿。「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解藥?你以為我真的想救你?哼!我只是要讓你更痛苦而已!」每當看著她這張臉,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膽敢背棄他的該死女人,心中的怨怒與恨意全轉嫁到她身上了!
「你想做什麼?」江穎初的心一寒,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在心底迅速蔓延。
「哼!你愛他吧?那麼我就偏要在你眼前狠狠地折磨他,我要先廢去他的四肢,再挖出他的雙眼,讓他生不如死,LL你痛不欲生!哈哈哈——」江坤風狂亂大笑,隨即出手擊向毫無抵抗能力的阮慕光,打算先震斷他右臂的筋脈。
「不!」江穎初迅速地擋在阮慕光身前,並揮掌硬是接下了這一擊,但畢竟她的功力和江坤風相差太遠,當場就被猛烈的內力震得吐血,不過卻也成功地為阮慕光化解了危機,這對她來說就夠了!
「初兒,你快走!」阮慕光催促著,如果他們之中必須有人死去,那就要去他這條命吧!
「不!」江穎初仍執意護在阮慕光的身前。「你能為我捨命,我自然也能為了你而拚命,至死方休!」
他明知道餵她血會有生命危險,卻仍毫不遲疑地劃破手腕,那她之為何不能義無反顧地為了保護他而死呢?
「你……」阮慕光的內心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感動。
她朝他綻放出一抹勇敢而美麗的笑容.「我們既是同月同日同時生 若能同月同日同時死,倒也挺淒美的,你說是不?」
「初兒!」阮慕光的心情激動小已,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這個又癡又傻的女人呵!教他如何能不用盡全部的心魂去愛她?
「想要同月同日同時死?好,我現在就成全你們!」
江坤風猙獰地叱喝一聲,正打算一舉殺了他們時,突然敏銳地察覺有暗器朝他迅速襲來。
江坤風立即收手並側身避開暗器,下一瞬間便聽見咚的一聲,一柄匕首直直沒入他正後方的柱子上,整把匕首竟只有刀柄處顯露在柱子外,足見施放暗器之人內力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