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焰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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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這麼確定?」他的神情是難測的。

  她看了他故作深沉的神情,靈活的眼神一轉,忽然抱住他一隻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得緊緊的。

  「這樣,你就不能欺負我了。」她笑嘻嘻的。

  「我還有另一隻手。」他提醒。

  「我抱住你這隻手,如果你敢欺負我,我就硬抱著你的手不放,反正我要是睡著,你這隻手也得陪我。」她很孩子氣、又笑的賊賊的說道。他想嚇她,她才不會每次都乖乖的被嚇。

  「如果,是另一種欺負呢?」他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指,托起她下頷。

  「哪一種?」她被動的抬起頭,滿眼不解;欺負還有分種類的嗎?

  他低下頭,毫無預警的輕啄住她細嫩的唇瓣,卻看見她眼裡裝進更多的不解;他輕輕的放開。

  「這叫欺負?」她輕輕的反問,因為他的臉靠她好近,讓她覺得只要用力喘氣,就會呼到他的臉。

  「嗯……勉強算。」他忽然低沉的笑了出來。

  「是嗎?」她更不解了,皺著眉很用力的想,像是這個問題很嚴重。

  「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被她緊抱的手臂不知何時已脫開,悄悄環住她細腰,摟她貼向自己。

  這次他不是輕啄就算了,而是將她絳紅的唇全然佔據,他的唇細細摩挲著她的,而後分開了她雙唇,灼熱的入侵至她唇內,在碰觸到她不知所措的舌瓣後,立刻以卓昂之姿悍然的糾纏住,不許她逃開。

  一開始,焰珂很不明白他在做什麼,而他也沒對她多做什麼,她以為就那樣了;可是後來他卻侵略到她的唇裡,她不明白這就叫吻,可是他愈來愈狂野的挑動,卻讓她的身體莫名的開始熱起來。

  「唔……」她難受的低吟,喘不過氣,

  「難受嗎?」他稍稍放鬆,氣息吹拂在她耳畔,引得她不自覺瑟縮了一下;他唇邊揚起笑。

  「嗯。」她微蹙著眉點點頭,感覺到唇上傳來的細微刺疼感。

  「抱住我。」他拉著她的雙手,環至他身後。

  「做什麼?」她的氣息紊亂,不明白他現在的舉動;可是卻不由自主的依著他的話做,臉頰靠在他肩窩裡偎著、閉上雙眼。

  他不再繼續方纔的事,只是環抱著她,讓兩人的身體緊貼著,感覺到她的氣息漸漸回復平穩。

  「你很聰明、也很大膽,卻太過單純。」他道,輕柔的聲音像抹歎息飄進她耳裡。

  她張開眼,這是疑惑。

  「我不懂。」他為什麼那麼說?

  他冷淡的表情沒有了、足以魅惑人的輕笑也沒了,注視著她的眼瞳裡閃動著一些她無法理解的光芒。

  「覺得好點了嗎?」他問。

  「嗯。」她點點頭。呼吸順了,身體也不再發熱的令人難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會懂的。」他只是抱著她,不再多說。

  她不懂,她的身體卻會自然反應。

  慾望是人天生就有,一旦啟發了就再也回不了原來的純真。他既想教會她,卻又矛盾的不希望她懂。

  面對她,他也開始懂得心軟了嗎?

  *****

  奇怪,為什麼昨天話講一講,他……親了她,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居然就睡著了;一早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她有自己走回房嗎?

  「專心點。」他提醒的聲音驀然傳進耳裡,讓她連忙收回飄遠的思緒,注意足下的提點。

  一早用過膳後,他就帶著她到崖壁旁,實現他的諾言--教她輕功,讓她能在疾風谷裡來去自如。

  焰珂提氣縱掠,悟性極高的很快掌握住要訣,然後在疾風谷的峭巖上下自如,悠然來去。

  「呼。」紅色身影如一抹飄在空中的虹彩,倏忽降在平坦的谷面;她笑意盈然的看著他,「我學的怎麼樣?」

  他點點頭,沒想到她對武功的領悟力這麼高。

  「怎麼樣嘛!」他不說話,她上前拉住他,不許他走開。

  「很好。」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舉步沿著峭壁的山沿走。

  「太好了。」她開心的笑了。

  從小到大,每次她練會一種武功的時候,都是很開心的。輕功雖然算不上什麼對敵的絕技,可是能夠在幾乎光滑、不見石突可踏的峭壁上來去自如,她依然覺得自己有進步。

  「你那麼喜歡習武?」他注意到,每次在談武功時,她的神情總會發出一種迷人的光采,讓人難以忽視。

  「對呀。」她大大的點頭。

  「學會高強的武功,對你有什麼作用?」

  「沒什麼作用啊,只是一種興趣。」她輕快地道:「如果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會專注一件事,那麼我最想專注的便是武學,我的武功能不能練到絕頂、或者什麼天下無敵之類的,並不是我學武的目的;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斷的學習,每天都進步一些,那我就很開心了。」

  如果說一定要達到某種程度才能讓人開心,那麼她對自己的要求便是,永不停止學習武藝。

  「除了武學,在你生命裡已沒有其他事物了嗎?」看著她臉上飛揚的神采,他深思地問道。

  「當然有啊,就是雲流宮裡的一切。」

  他眼神一沉,又是雲流宮。

  焰珂沒察覺到他微變的神色,卻想到另一件事;她實在很想不問,可是她又很好奇。

  「昨天那個姑娘……走了?」

  「大概吧。」旁人向來不是他所關注的焦點。

  見他沒有不悅的表情,她又放心大膽的繼續追問:「她為什麼認定你?還有,她好像很瞭解你?」

  「是嗎?」他反應淡漠。

  「不然,你告訴我,你們怎麼會認識的?」焰珂換了個方式問。

  「為什麼追問?」

  「好奇呀!」她坦率地道。

  「只是好奇?」

  「嗯。」她跟著他,催道:「快說嘛!」

  「大約兩年前,一群人擋了我的路,我動手請他們離開。那時,她正好被那群人欺負,而那群人就是你見過的那個獨眼男人。」他的描述還真不是普通的簡短,只講了重點,其他的細節就得由聽的人自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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