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焰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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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暗點點頭,仍守在樓閣之下。不一會兒,雲織樓閣門打開。

  「參見宮主。」北宮無名道。

  「不必多禮,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並沒有睡著,一聽見北宮無名的聲音,她便更衣下了樓。

  她知道,如果不是重要事,北宮無名不會急著到雲織樓找她。

  「焰珂被人擄走了。」

  「什麼?!」雲流宮主面色微變。「怎麼回事?」

  北宮無名將山下石柱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雲流宮主陷入沉思。

  焰珂居然在雲流宮地界被人帶走,可見雲流宮的守衛還不夠嚴密,這是一種警訊;另外,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會想來雲流宮、最後卻只將焰珂帶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雙手背在身後,將事情仔細想了想。

  「能查出帶走焰珂的是什麼人嗎?」她問道。

  「我已經吩咐見過那個人的四名護衛,要他們描述出形象,然後再請人畫出來。」北宮無名回答道。

  以目前的情況,其他人都因為三塊玉牌接連出現而繁忙,只有北宮無名還守在宮中;但焰珂出了事,無名不可能不管。

  「畫出形象後,你立刻追查焰珂的下落,也把畫像送來給我看;但是記住,先不要打草驚蛇。另外,加強雲流宮四周的巡邏護衛;他們被人定身整整一天後才被發覺,可見宮裡的護衛太閒散了,」

  「屬下立刻加強守護,請宮主放心。」如果來人想侵入雲流宮,那麼雲流宮想維持現在的平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北宮無名明白宮主的擔憂,隨即去處理護衛之事,類似的事件不能再發生。

  北宮無名離開後,雲流宮主低頭沉思了許久。

  莫非雲流宮真的是安逸太久了嗎?焰珂就在山下被帶走,這也顯示了她這個宮主多麼無能,居然連近在身邊的手下都無法保護。

  「宮主不該自責。」暗說道。

  「我明白。」她深吸了口氣,沒讓太多的擔憂與沮喪佔住心頭,轉身從容的看向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應該做的是面對和應變。」她是一宮之主,不能這麼容易被擊倒、也不能這麼脆弱。

  她的面容始終帶著平靜與微笑,可看在暗眼裡卻非如此;然而,他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屬下會保護宮主。」最後,他只有這一句話,語氣堅定如盤石。

  「我知道。」她輕道,望著他的神情裡閃過難解的光芒。

  她知道,不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以她的安全為第一、將她放在自己的生命之前,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因為……她是宮主--雲流宮之主。

  *****

  沒想到一句雲流宮,就把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有的平和給打破;都是他莫名其妙,居然不准她和宮裡聯絡。

  想到這裡,焰珂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後來,他帶著她就直接上路,根本沒讓她有離開的機會;從她說要走那句話開始,他的臉色就黑的嚇人--不過焰珂才不怕。

  他不說話、焰珂也不主動開口,馬車上就這麼沉悶著;眼看著他們遠離城門,她卻不能和宮裡聯絡,焰珂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誰叫她的武功打不過他,連想偷偷請小二幫忙都會被發現。

  這個男人真是夠奇怪了,專做一些奇怪的事。

  她不知道疾風谷在哪裡,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是他趕路的時候卻總刻意避開人群聚集的城鎮,反而專走一些山路與郊道;焰珂至少瞭解到一點,這男人不愛群居,而且孤僻得很。

  唉呀,不想他了,反正他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趕快想個辦法和宮裡聯絡才是。

  焰珂才想的專心,他的身體卻傾了過來--

  「馬車讓你控制。」他突然將控馬的韁繩交給她,焰珂手忙腳亂的接過。

  「喂,你做什麼?!」她不會呀!

  「用力抓好。」他沉穩地道。「只要將手放軟,馬自然會依著一定的速度跑;如果想停下,就將繩子打直:想加快速度,就用鞭子輕拍馬腹,它就會按照你想要的速度跑;抓穩了。」

  焰珂緊緊的拉住繩子,按照他的話做,不一會兒便掌握住了駕馬的要訣;可是,他幹嘛突然要她駕馬車呀。

  「現在你不會,我可以教你,以後就換你駕馬車。」他放開幫她抓持的手,看著她慢慢放鬆自己。

  「我?!」為什麼是她?

  「你沒忘了,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隨從吧?」他淡淡提醒道。

  「那也不必這麼突然吧。」她咕噥著。這男人做事果然沒什麼規則可言,想做就做了,結果倒楣的都是她。

  「你有意見?」

  「當然有。」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太過分了。」

  「願賭服輸。你沒忘了答應過的事吧?」她好像老是在瞪他。

  「我當然沒忘。只是,當隨從也有個時限吧!我才不要一輩子都當你的隨從、服侍你。」她振振有辭地道:「而且,那次比武根本不能算是真的比武,我還是有機會打贏你的。」

  「哦?」他的表情明顯寫著不信。

  「你不信?!我們再賭一次。」也許這是可以回宮的好機會,焰珂眼神一亮。

  他笑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再比一次,結果依然不變。」

  「誰說的?」她不滿道:「如果再比一次,我還是輸給你,那.....我就一輩子都伺候你;可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得放我離開。」

  「看來,你還是想回雲流宮。」他眼神閃了下。

  「當然。」誰喜歡無緣無故被綁架?「你賭不賭?」

  「我已經贏過你一次,何必再為了相同的理由再跟你賭一次?」

  「你怕輸?」她激他。

  「別忘了我已經贏過你,你已經成為我的隨從。」他一點也不受激的回道:「不過,如果有其他的賭注,我倒可以考慮。」

  「什麼意思?」

  「除了一輩子服侍我之外,再加上你的心甘情願如何?」

  「心甘情願?」她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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