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部好柔軟喔……」
顧盼盼臉紅心跳地摸著織星胸前迷人的渾圓。
「呵呵……」織星乾笑著,被女人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極不習慣。
但是顧盼盼說想試試看彈性,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其實都是女人,應該沒關係吧……
單馭辰飛也似地迅速將織星拐入懷中,活似害怕一個寶貝玩具被別人給搶去的樣子,將她帶到角落離得遠遠的。
「幹麼?」織星納悶著。
「她摸你。」
「都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她是同性戀。」。
「別開玩笑了。」
「你看我的臉像在開玩笑嗎?」
盯著馭辰正經嚴肅的面孔,她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被性騷擾了?」
「可以這麼說。」
她呆了一會兒,像是發現了一件難能可貴的事而彎起兩邊的嘴角。
「呆子!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可是……除了你,我沒被別人性騷擾過耶……」
哇咧--他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令人又氣又愛的女人了,真懷疑她的腦袋是什麼做的?
韓斂則是有禮地對盼盼打招呼,眼神卻莫測高深得讓人猜不透。如果這女孩真是同性戀,那麼更旌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邵更旌只擔心她晚上單獨出門會遇到壞人,慎重地叮囑她。「下次打電話給我,我會去接你。」
「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喏,送你。」她將一個美美的袋子遞給他。
「這是什麼?」
「禮物呀,我親手做的。」
「喔?」大概是什麼手工藝品吧!他沒多想便直接拿出來。
一件深紅色的女用毛衣展現在大夥兒的眼前,邵更旌呆若木雞地盯著,連同一旁六隻灼灼的眼睛也愣住了。
「這是我熬夜織的喔,這裡的花紋是我最近剛學的,好看吧,比比看,哇--好適合旌旌喔!」她開心地拍手。
「旌旌?」其它三人訝異地同時出聲。
室內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邵更旌暗自叫糟,此時此刻裝糊塗是唯一的選擇。「我們到房間去。」拉著盼盼就要溜,可惜他的身子動彈不得。
四隻八爪手纏上他的脖子、胸及肩膀,單、韓兩人帶著詭異的奸笑,斜眼瞄他,一左一右地黏著他。
「好漂亮的毛衣啊,『旌旌』。」單馭辰好曖昧地說著。
「原來你有這種癖好啊,『旌旌』。」韓斂極力忍住快要潰堤的笑容。
「敘斂,那個『木蘭辭』裡頭是怎麼說的?」
「辰辰,讓我想想看--噢,對了,裡頭好像是說『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換我來,下一句是……『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惶』。」
兩人同聲吟道:「同窗十二年,不知『更旌』是女郎。」語畢,立即毫無氣質地捧腹狂笑,連織星都笑岔了氣。
更旌揉著隱隱作痛的頭。這下慘了!怕是要笑聲繞樑,三日不絕了。再看看他們,幾乎每個人都笑倒在地,他忍不住搖頭歎息。更正,恐怕是一輩子也難以翻身嘍!
「夠了!不要笑他!」
這突來的一吼,讓眾人瞬時止住了笑意,定定地看著臉紅氣喘的盼盼,她含淚的神情使所有人都愣住了。
「喂!你……」連邵更旌都一臉意外。
「不要笑旌旌,其實他很痛苦的,想當女人當不成,那種椎心之痛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心是女人的,卻空有一具男人的軀體,你們這樣笑他,於心何忍?」
「那個……你不用這麼激動。」邵更旌冷汗涔涔地勸著。
「可是他們嘲笑你,我……我好難過。」她終於忍不住埋在他胸懷裡大哭,為他淒慘可憐的命運而悲慟。
老天!誰來告訴他如何處理這種失控的狀況呀!
一旁目瞪口呆的三人,雖然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不過要配合這種悲傷的場景,他們也是可以很快入戲的。
「都是你,居然把她弄哭了。」單、韓兩人同聲指責邵更旌。
「你們……很欠扁耶!明明是你們弄哭她。」他抽動著臉部肌肉,要不是懷中還抱著她,他現在一定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對不起,旌旌,我們錯了。」
邵更旌瞪著他們,害怕這兩個痞子不知又想玩什麼遊戲。
「在一起這麼久,居然沒發現你是女人。」韓斂搖頭歎息地拍拍他。
「咱們別打擾他們,女人心是很脆弱的。」馭辰更是為他掬一把同情之淚。
跑龍套的兩人依依不捨地揮別舞台,再不走怕又破功笑出來了。
「走吧,寶貝。」馭辰拉著還愣在原地的織星。
「耶?可是他們……」
「不用可是了,咱們去前面吟詩作對。」
「啊?吟詩?」
兩個男人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吟著。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狂笑聲是唯一的背景配樂,賤嘴一族毒癮發作,想戒掉,等下輩子吧!
第六章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眾人圍著事件的男主角坐著,頻頻討論著這場史上最離譜的相親記,男主角不想結婚就算了,怎麼可以拖累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呢?
「我好想見見那位叫顧盼盼的姊姊喔!」事後才聽到完整劇情的芷薇,煞是遺憾地說著,因為最近忙著學校考試,錯過了昨天那一場精彩的好戲。
「對方真是個大美人哪,可惜……是個同性戀。」織星不免感慨。
「女人跟女人有什麼好愛的?男人和女人才擦得出火花,是吧,織星?」馭辰寵溺地在她發上親了一記。
「我不知道耶,不過同樣身為女人,遇到像顧小姐那樣漂亮的女孩,其實也挺心動的。」
「我話先說在前頭,要是你敢喜歡女人比我多,我就--」以下鏡頭未成年不宜觀瞻,請自行想像。
「麻煩這位種馬適可而止,別帶壞我的芷薇。」韓斂沒好氣地警告,芷薇則是羞紅了臉躲在他身後愉笑。
說了這麼多,都是局外人在發言,那個事件男主角則始終坐在沙發上不置一詞,依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