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後單馭辰又回到美國進修電影課程,學習當導演,所以到現在還可以聽得出他的外國口音。
「原來是這樣啊。」織星了悟地點頭,聽到馭辰以前的糗事,格格地笑個不停。
以往的糗事被重提,單馭辰也不甘示弱地回敬,畢竟糗事一籮筐的可不只他一人。
「不知是誰,小學的時候像個老書生,整天練書法、還滿口孔子日。」
「喔--」兩個女生聲音更大了。
說到「少根筋」的家庭教育,真是與眾不同,在那個提倡英語一口溜、打電腦比學鋼琴重要的時代,居然還有小孩子每天必須寫一百張書法,除此之外,還要裝模作樣地背誦詩詞。因此,論語和唐詩三百首他倒背如流,書法、國畫更是學得有模有樣,別人家的小孩禮拜天去打棒球、玩泥巴,而邵更旌卻得在家打坐。
「你會寫書法啊?好厲害喔!」
「是啊,還會畫國畫呢!」
織星跟芷薇用著佩服的目光對他行注目禮,並發出見到稀有動物的驚歎。
「他這身才華可是用血淚換來的,那段淒慘的童年不是你們可以想像得到的,是吧,更旌?」韓斂也來參一腳,帶笑的眼底閃過一抹促狹。
「當時『少根筋』陰沉得像個死人,我還以為他家是開殯儀館的哩!」馭辰笑得亂沒氣質。
「伯父伯母真的那麼嚴厲嗎?」織星不可思議地問向更旌。
「你有沒有看過電視上演的道士施法捉妖?我老爸就像那個陰陽怪氣的道長,老媽則是一絲不苟的道姑,至於我,就是被他們用法力困住的殭屍。」
兩個女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天底下也只有他會把自己的父母比喻成道高一尺的道長和道姑。
「好可憐喔……」織星想像著道長和道姑的樣子。
「嘿嘿,不過我這個殭屍可是魔高一丈,要困住我可沒那麼容易,才會到現在依然夜夜在魔剎俱樂部裡群魔亂舞。」平板的表情下,抿出一抹淺淺的狡黠笑意。
「伯父伯母不知道嗎?」芷薇不相信注重禮教的邵將軍和邵夫人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晚上到PUB當酒保,而且還和一群狐媚的女子眉目傳情。
馭辰幫他接了口。「這當然是秘密,要讓他們發現了,依邵伯父的個性恐怕會氣炸,不管傳不傳宗,先把兒子閹了再說。」
「好可怕。」她倆異口同聲地說。
「放心吧,邵伯父要閹他之前,得先過邵伯母那一關,畢竟抱孫子是伯母的願望,是不是呀,一買笑郎,預計下次什麼時候相親啊?」韓斂拍著他的肩膀調侃。
邵更旌再怎麼樣面無表情,一聽人提到他的痛處,心底的無奈和排斥不免顯現全臉上,回想起自己的相親經驗的確可以寫成一本相親血淚史了。
「別提那兩個字,令我頭痛。」
他警覺地盯著這些損友,看著他們邪惡的笑意,想也知道他們存心消遣他,偏偏這真是他的弱點。「你不是說自己魔高一丈嗎?看來邵伯母法力比你高喔!」韓斂一副看好戲的嘴臉。「再加一次,你的相親次數剛好突破一百大關耶!」馭辰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欠扁樣。
「哇--那要好好慶祝一下。」織星也樂得參上一腳。
「我……幫大家倒酒好了。」乖寶寶的芷薇,不敢太造次,但臉卻因憋著笑而紅通通一片。
怪只怪邵更旌平日作惡太多,韓斂和單馭辰先後都吃過他的虧,如今一逮到機會便合力消遣他,這兩個男人都掉入了溫柔鄉,當然樂得看見他被逼到相親台上論斤估價,恨不得有個女人拿條狗鏈拴住他帶回家好生看管。
邵更旌冷著一張酷到太平洋的俊臉,他沒有單馭辰的感性多情,也沒有韓斂的溫柔體貼,更無法體會女人帶給他們的愉悅;在他看來,他們摟著心愛女子時臉上那種幸福的表情,不過是雄性荷爾蒙作祟罷了。
要他表現為女人迷醉的樣子……嗯,簡直四不像!他皺緊了眉頭,並對腦子裡的想像感到作嘔,這麼抽像的畫面,太為難缺乏藝術細胞的他了。
深深吁了口氣,面對眼前兩個幸災樂禍的損友,他一樣面無表情、一樣俊酷無比、一樣少根筋。
大口咬著雞腿。呿!遲早會想到辦法讓老媽死心的!別忘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是其來有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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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盼一張禍水級的美麗容顏失了血色,那對有著俏麗睫毛的美眸,點綴著幾顆閃亮的淚珠,更增添了楚楚憐人的嬌媚。這樣的絕色佳麗,若是正直的紳士見了,想要八風吹不動,挺難的!反之,若是宵小豺狼見了,怕還不引出更深一層的色慾?
偏偏,她顧盼盼紅顏多劫,又遇到了色慾熏心的惡狼,此刻正虎視耽耽地盯著她,將她圍困在這人煙稀少又偏僻的暗巷內。
「你們……想……做什麼?」她聲若蚊蚋地開口,害怕地望著這兩個樣貌猥瑣的男子。
「小姑娘,看你一個人心情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跳舞啊?」
她搖頭,身子幾乎貼上了背後的牆壁,期望給自己更多的空間好隔開那兩人欺近的身子。
「別害怕嘛,我們不是壞人。」話雖如此,那笑卻邪淫得教她顫抖。
「我想……回家……」
「回家多沒意思,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快活,咱們哥倆請客,車子就在巷口,一起走吧。」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一左一右挾著她就要上路。
「不要……」她幾乎快嚇暈了,更別說用她那蒼蠅般的力氣掙開他們。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
兩名男子不停地淫笑,慶幸著今晚抓到一隻鮮嫩的綿羊,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大飽淫慾。然而,此刻偏偏有人不識相的找碴,擋住了他倆的去路。
邵更旌面無表情地以他壯碩的身材擋在路中間,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高高地俯瞰這兩名又瘦又矮的男子。想不到,剛結束PUB的營業,才想回他的律師事務所休憩,便遇到這劫色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