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晨憂忡地攢起眉,「看這樣子,很像是雅煙跟別的男人走了。」
「……她是心甘情願的?」不會吧?!
段曉晨苦笑,「你看到她有掙扎抗拒的樣子嗎?」
段曉暮癟著嘴,默然不語。
偌大的浴室內熱氣氤氳,宋南真此刻正一絲不掛地斜躺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裡,水流沖激著他精壯健碩的身軀。只見他支手撐額、狀似閉目養神,一派閒適。
「南真哥,你好壞呀!怎麼不等等人家?」
發嗲的聲音地浴室門口響起,一個年輕女子身無寸縷的斜倚在門邊,擺出最撩人的姿勢挑逗著浴池裡的宋南真。隨著她的移動,豐滿的雙峰誘人地上下擺盪、而股間的幽谷若隱若現。
那女子噙著淫蕩的笑意跨入浴池裡。
宋南真不發一語地側過頭,任由女子的雙手攀上他的肩頸,然後挑逗性的來到他的腰際。
那女子輕笑著,以她豐滿的胸乳擠壓著宋南真的臂膀,似有若無的在他的頸邊吹吐著熱氣,偶爾還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臉頰、嘴角。
那女子嬌媚的聲音又響起,「南真哥,我們……應該還有比洗澡更有趣的事可做,你說對不對?」這會兒,她沉在水中的手已撫上他結實精壯的腿間。
宋南真斜揚起眉,「你有更好的主意?」他睇睨的眼神中閃爍著詭譎的晶光,唇邊的邪氣更教女子失神。
「當然有!讓我做給你看?」女子抬起頭衝著他妖嬈一笑,伸出手勾住南真的頸項,飛快吻住他的唇!
宋南真淡漠一笑,閉上眼,享受女子主動而熱烈的索吻;她靈活挑動如細蛇的舌尖,又濕、又熱的舌吻……像是要點燃他的慾火一般!
開始喘息了。宋南真在心底暗笑,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南真!」女子急喘著鬆開他的嘴,迫切的更加偎緊他高大壯碩的身軀摩挲,「我們離開這裡,找個地方……或者,你要在浴池裡面做……」她輕咬著宋南真的耳朵,在他耳邊濕熱地吐氣,「給我……我不能等了!」
「哦?」宋南真並不移動,只是輕笑。
「你敢說你不要我嗎?」女子激動而淫蕩地伸出手在宋南真古銅色的胸膛上摩挲、輕撫,緩緩向下,在他的腰間繞圈,圓弧慢慢擴大、擴大,逐漸接近他的男性核心……
就在女子的手幾乎要撫上宋南真的慾望源頭時,他輕笑著推開她的手,站起身,「地點不對。」
女子急切地仰頭望著他,「那我們換一個地方!」
「再說吧!」挑起一旁的浴巾率性圈圍在腰際,宋南真以優雅自若的姿勢離開浴池,步出浴室。
自從寒雅煙消失後,這便是宋南真的生活方式。
段曉晨和段曉暮兄弟倆默契十足的頹坐在桌邊,伸出雙手撐住下顎,他們此刻身在會議廳,進行的是警界高層主管的特別會報。
「昨天不是才開過會嗎?」段曉暮湊近哥哥身邊嘀咕。
段曉晨聳聳肩,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著鼻頭。其實他是想挖鼻孔啦,可是礙於身處公共場合,只好按捺著。
段曉暮早看穿段曉晨的意圖,他忍著笑低語,「咱們打個賭,你如果敢在這裡摳鼻孔一分鐘,我就輸你半個月薪水!」
段曉晨揚起眉頭睇了弟弟一眼,立刻二話不說伸出手指插進鼻孔裡鑽啊動的,還顯出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段曉暮咬著唇開始計時,專注地看著手錶的秒針移動。
四十秒、四十五秒……段曉暮開始急了!
段曉晨則開始得意了。哈哈哈!半個月薪水……哦,耶!
「段隊長,依你之見……你在幹什麼?」警政署長當場愕場!與會的高階主管也愕然,會議廳裡一片靜默。
段曉晨盡量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唯一的敗筆是依舊挺在鼻孔裡的那隻手指。
「五十九秒!哦,耶!」段曉暮振奮不已,拍著桌子大喊勝利!「大家一起去喝茶,我請客!」他忘形的站起來吆喝眾人往門口走去。
不明所以的高階主管又好氣又好笑,大家不約而同的起身,準備移駕到午茶室一邊喝茶一邊繼續開會。
會議廳裡只剩下警政署長與依舊插著鼻孔不敢動的段曉晨。
警政署長怒瞪段曉晨好半晌,「挖夠了沒有?輸了多少?」
「半個月薪水。」他低下頭收回鼻孔上的手指,委屈不已。
署長忍住笑,「你和曉暮那隻猴兒玩得很高興?我剛剛說的話聽進去沒有?!」
段曉晨搖搖頭,「我下次一定認真……」
署長重重歎口氣,丟下一份文件,「這是即將來台參與案件偵查的專業人士名單與資料,你給我認真讀!」
段曉晨重重的點頭,一對眼珠子在觸及資料上的照片後越瞪越大,「我、我的天吶!這、這不是……」
這照片上的人……不是寒雅煙嗎?
第十章
「想都別想!我說什麼也不可能去參加你們那個勞什子的警界同樂會!」宋南真卸下頸間的領帶,砰地一聲躺坐在沙發裡。
「別這樣嘛!警界同樂會是很重要的聚會耶!能參加是你的榮幸哩!」段曉晨做出哀兵姿態苦苦勸說。
宋南真睇視眼前這詭異的兩人,他頭一撇,伸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沒興趣。」
「南真,你就當是做善事吧!看在咱們多年的情面,你幫幫曉暮吧!當晚他不但要當司儀,不要充作招呼、緊接著發表會報,很累啊!你看,」段曉晨連忙向弟弟使眼色,「曉暮他昨天感冒了,很嚴重吶!」
宋南真半睜開眼睇睨段曉暮。
段曉暮趕忙低下頭佯裝頭疼,還及時補上一串咳嗽聲,「是真、真的。咳、咳!我感冒、發燒、頭痛、流鼻血……不是,是流鼻水……唉,好累、好慘啊!咳、咳!」
宋南真輕蹙眉,「我去又能做什麼?曉暮的工作我一項也沒資格做,因為我不是警員,OK?」還同樂會咧!啐!自從國小二年級以後他就沒再參加過這種幼稚又無趣的小孩子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