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願意誠實面對就好,說謊這件事可是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還是少試為妙。」連竟堯相當滿意她態度的轉變。
「謝謝你的指教,我以後絕對不會在你這隻老狐狸面前班門弄斧,畢竟再怎麼裝傻也不可能會贏過你們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政治人物。」郁千儀賭氣地回道。
「如此伶牙俐齒,不像你喔!」連竟堯挑了挑眉。
「不像我、不像我,真實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自己都不曉得,你到底又瞭解我多少?憑什麼自以為是的評斷說什麼像我、什麼不像我?」郁千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壓力過大的關係,情緒竟然像點燃引線的炸藥般,在電光石火間失控。
「怎麼啦?脾氣這麼大。」連竟堯並沒有因為她的亂發脾氣而發怒,反而擔心的看著她漲紅的臉。
「要你管!」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別這樣。」連竟堯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裡。「心裡不開心,儘管對我發出來沒關係,就是不要氣壞自已,這樣我會好心疼、好心疼的。」
「不要你管,放開我啦!」郁千儀奮力想要掙開他的手,無奈正如以往的經驗——失敗了。
「別動!暫時就這樣靠著休息一下,好嗎?」他的動作強硬,話語卻輕柔得像拂面而過的春風。
因此她在掙扎未果之後,只好乖乖聽從他的話。反正她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他的懷抱確實很溫暖,讓她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
連竟堯那節奏規律的心跳聲透過他的胸腔直接傳進郁千儀的耳裡,然後慢慢和她的心跳聲重疊在一塊。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她竟然覺得好安心,彷彿回到了還在媽媽肚子裡跟媽媽的心跳相呼應的時候。
或許是他的擁抱給了她一股穩定的力量,教她浮動的心尋覓到了棲息之處,而能徐緩地沉澱下來。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一直以來,她的日子都過得太忙亂,在構築每一個夢想的過程中,她幾乎不曾停下腳步,以至於忘了自己的身心也需要做一下Spa保養一下。
沒想到在他寬大、厚實、溫暖的胸膛中,她竟然能得到這種就連和她相交多年的男友都不能給予她的安心感受,而她甚至還不太認識、瞭解他。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只因為她和他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嗎!
如果今天換作和她上床的人是林敬弦,而不是眼前這個緊緊摟抱著她的人的話,她的感覺又會如何呢?依然能得到相同的安心感受嗎……
她不知道。畢竟這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而自己實在沒辦法就這種沒有事實根據的問題來回答,不管從她新聞專業工作的角度,或是從她內心真正發出來的聲音來看都一樣。
她只知道她很享受目前的氛圍,很想一直沉溺在其中,不再去想那麼多讓她心煩卻苦於無法解決的事。
一會兒後——
「心情好多了嗎?」連竟堯欣喜於看見她的情緒已經趨於穩定。
「嗯。」郁千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他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才我失態了,實在很抱歉!還有……謝謝你把胸膛借給我。」對於剛才的事,她有些羞於啟齒,以至於話才說完,臉也紅得宛若熟透的柿子。
「我很樂意。」她的雙頰泛起迷人的紅暈,嬌羞的模樣讓他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親芳澤的衝動。「以後還請你多多利用。」
「不用了。」她的頭搖得飛快。
「我想這個……」他頓了頓,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會讓你重新考慮我的好意的。」
什麼意思?
在郁千儀還未及消化他話中的玄機時,迎面而來的熱氣已經讓她除了瞠目,就只能怔怔地承受他隨即而來的細吻。
他的唇好軟、好熱,剛冒出來的青色鬍渣輕輕摩挲過她的唇瓣,有點癢癢的、刺刺的,但卻極具感官刺激,讓她的體內似乎有股莫名的騷動在掙扎、呼喊著要出來。
加上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像是毒品似的,從她的鼻腔竄入後就開始入侵她的腦部神經,霸佔她的四肢百骸,一股亢奮的情緒隨之湧上心頭。
也許是感覺太過美好、氣氛太過熏然,她完全忘了要拒絕,甚至還不自覺地將整個身體垂掛在他身上。
她的默許讓連竟堯驚喜不已,於是他開始加深、加重他的吻,用他靈活的舌頭與她的丁香小舌甜蜜糾纏、繾綣。他吸吮她的氣息、舔舐她絲滑的口腔內側,輕憐蜜愛得怕弄痛了她、又想融化她。
如果他是古代的君王,恐怕早已成了不折不扣的昏君,因為他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所以極有可能會做出三日不早朝的糊塗事情來,誰教她實在是個甜美的小東西,每每教他一吻就捨不得罷手,只想盡情地流連在她構築而成的溫柔鄉里。
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他頗傷腦筋。
因為當初他計劃要讓她迷戀他的身體,以達到催化愛情的目的,沒想到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達到目的,卻不爭氣的先迷戀上她的朱紅、她的曲線。
一陣戰慄的快感傳來,他幾乎壓抑不住下腹那股源源不絕、翻湧而上的慾望狂潮,恨不得當場就要了她。
憐香惜玉的考慮到地點的不適合,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一把抱起了她,大步往房間的床鋪衝去。
他的速度飛快,但動作輕柔,一點兒都沒有驚擾到沉醉在唇舌相親中的郁千儀。
雖然在走動間曾經讓郁千儀稍稍張開了她那雙氤氳著情慾的迷濛大眼,但很快地,她又迷失在他下一波更猛烈的輕咬舔舐中。
不單如此,他靈活的手指還頑皮地游移到她的胸口,將她拉鏈式的上衣一拉到底,與她晶瑩剔透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胴體重逢。
他好想念這個!
連竟堯低下頭在她純白依舊的胸衣上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