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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雖然已經和他有過兩次肌膚之親,但他只要露出那副意有所圖的色狼模樣,她就會無來由地神經緊繃心跳加速。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連竟堯在她的絳唇上輕啄了一口。「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和我重溫剛才的激情?」

  「兩者我都不要!」

  無賴!奸詐小人!郁千儀不斷在心中咒罵他的卑鄙行徑。

  「如果你無法馬上做出選擇,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幫你做出最佳的選擇。」他在她的耳邊吹氣,引發她一陣戰慄。「別這樣……」郁千儀的氣息開始不穩。

  「決定怎麼做了嗎?」連竟堯節節進逼,就是不肯放過她。

  「好好好,我說、我說。」她屈服了,因為如果再讓他得逞,她今天就真的只能因在他的床上,什麼事都不用做。「不過你要先放開我。」

  「Noproblem!」雖覺得有些戀戀不捨,但他還是如她所願的鬆開放在她腰上的手。

  「離我再遠一點。」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好啦,現在你可以說了。」他退回他原來的位置。

  「討厭!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很差勁。」郁千儀不甘心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硬是要罵上幾句才開心。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連竟堯不和她爭辯的隨她說去,不過他也對自己竟然有這般寵溺她的心情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承認就好。」郁千儀為自己能在口頭上討到便宜開心不已,雖然她知道這是他在讓她,可是只要表面上佔了上風,多少還是可以安撫之前自己老是被他欺負得啞口無言的不滿。

  「那你現在願意說了嗎?」

  「嗯。」郁千儀沉吟了下,決定暫時把自己的自卑情結收起來。「我覺得自己跟你好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怎麼說?」

  「你有錢有勢,而我不過是一個剛出社會沒多久的菜鳥記者,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一天到晚只會捅樓子,惹上司生氣,你說像我們這樣不管在身份背景、成就能力各方面都有懸殊差距的兩人,不像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嗎?」明明要把自己的自卑情結收起來的,怎麼越說越哀怨?

  「哈哈哈……」聽完她那一番自怨自憐的說辭後,連竟堯只有一個感覺——好笑,而他果真也付諸行動的放聲大笑。

  「你在嘲笑我嗎?」他的反應讓郁千儀相當不滿。

  早知道就不說,像他這種天之驕子,如何能瞭解她這種小老百姓的心聲?所以說那些政治人物一天到晚在媒體面前說他們是如何如何的洞察民情,又是如何如何的體察民意,根本就是騙人的。

  「哈哈哈……」他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怎麼辦?雖然他很想忍住笑意,但怎麼也忍不住。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的狂笑不止徹底惹火了郁千儀。「我原本不想說的,是你硬逼著我說,現在我說了,你卻取笑我,真過分。」

  見她動怒,連竟堯只得拚命的深呼吸,好抑制住笑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你不是故意的才怪!你根本就是想看我笑話。」郁千儀氣呼呼的瞪視著他。

  「我為什麼要看你笑話?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呢?」面對她的指控,連竟堯覺得自己好無辜。

  「我怎麼知道對你有什麼好處?或許你覺得生活太無聊,所以想找個人當你消遣的工具也說不定,反正我比較好欺負、好騙嘛,老是糊里糊塗的就中了你的陷阱。」郁千儀滿腔的鬱悶一古腦兒的全傾瀉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那麼想呢?我從來就沒那個意思。」瞥見她泛紅的眼眶,連竟堯這才驚覺問題大了。

  天啊!這個誤會還真是大了。

  這個小女人好像胡思亂想得鑽牛角尖鑽到死胡同裡去了,若不好好開導她,他在她心中恐怕真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小紅帽,他當然也不會是大野狼。

  她到底把他想成了多壞的一個人?難道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真的糟到這種地步?要不然她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肯相信他?

  不!不行!他一定得挽救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才行。

  「你有!你有!」郁千儀根本就認定他有捉弄她的意思,所以一點兒也不想聽他的強辯。

  「天哪!」連竟堯忍不住發出一聲哀號。「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呢?」

  從她的語氣聽來,她分明是已經將他定了罪,而且還不准他上訴,可是他是冤枉的,怎能不抗辯?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這一回,郁千儀展現她前所未有的果決。

  只是她的果決似乎用錯地方,搞得男主角一臉苦樣。

  第八章

  郁千儀像是和連竟堯槓上了,和他僵持了將近一個小時,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一律充耳不聞,宛若沒聽見似的。

  連竟堯好生苦惱,不免有束手無策之感。沒想到這個小女人一鬧起彆扭來,脾氣還真是拗得很。

  他該怎麼辦才好?

  縱橫政壇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向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在談笑風生間就將事情圓滿解決,沒想到在碰到他心愛的女人跟他鬧脾氣的時候,他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會相信他的真心,相信他沒把她當成消遣的工具,也沒有捉弄她、欺負她的意思呢?

  真棘手!

  對她,他已是好話說盡,就連平日皆能奏效的挑逗伎倆也都不厭其煩的耍了好幾次,無奈的是這一回她真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什麼計策在她面前都像踢到鐵板似的,全都變成自討沒趣的無聊戲碼。

  是誰跟他說女人好哄的啊?

  在他看來,女人簡直要比政治難搞多了,她們是世界上最麻煩、最難捉摸的動物。

  「千儀,你都已經發了一個小時的脾氣,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氣了?」即使窩囊,即使覺得自己像只哈巴狗在討主人歡心似的又是搖頭、又是擺尾,但連竟堯還是沒放棄讓她重展笑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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