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的動作,淑女A驀然明白了一件事——
「你們該也不會……也是為了他們而來的吧?」她們還沒回答,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問題的答案了。
「當然!」她們不約而同地給了她這麼一個答案,然後扭著豐臀往她們各自的目標走去。
淑女A留在原地,驚訝地看著離去的兩人。
現在她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來參加這場晚宴的未婚女子,全都是另有目的。
再次低頭看著雜誌上寫著「鑽石單身漢情歸何處」的那一頁,她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女人。
這四個女人,真是他們的真命天女嗎?
拭目以待羅……
第一章
歡愛過後的氣氛,瀰漫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男人抽了最後一口菸,將燃燒殆盡的菸頭捻熄在一個小巧的瓷盤上,那小瓷盤是被他攬著肩頭的女人,臨時替他找來的菸灰缸替代品。
環視一下佈置雅致的套房,這是這女人的地方,一間有著三房兩廳的小公寓,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這女人的閨房。
他喜歡她房間內的溫馨感受,只可惜,他覺得這感覺和他格格不入。是的,他自認是個冷酷的男人,所以怎可能會和溫馨扯上邊?
將女人攬近自己的胸前,他調情似的在她唇畔落了個吻。他的舉動引來女人的羞怯,女人抬頭看著他。
陸晴,這是他對眼前的女人唯一的認識,他只知道她的名字,畢竟這只是一夜情,他並不需要對她有多深入的瞭解,只要在當下,兩人都覺得愉快便成。
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家餐廳裡,慌忙的她不小心撞上了他,那時的她像是在趕赴一個已經遲到的約會。
第二次見她,是在稍晚的酒吧中,她和一群好友在喝酒。而現下的情況,便是她對他提出邀請後的結果。
自動送上門的綿羊,他沒有理由往外推,是吧?再者,他是個男人,再怎樣他也都不吃虧。
陸晴幾近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這個她心儀已久的男人來說,他們或許只是萍水相逢,但其實,她已經偷偷喜歡他許久了——從她無意間看到雜誌上他的照片時,她便已經喜歡上他了。
很荒謬是吧?她自己也這麼覺得。
他是一個與她幾乎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他就像是一個站在舞台上的明星般,耀眼、迷人,也似那天上的明星般,離她那麼遙遠。
但是,老天給了她這麼一個機會,讓她撞上了他,更讓她在同一天,在深夜的鋼琴酒吧中巧遇他第二次。
也許老天是眷顧她的,給她幾近絕望的迷戀一個可能開花結果的機會,踟踐不前的她,在朋友的慫恿下,鼓起了她這一生到目前為止的最大勇氣,向他提出邀請。
而他,並沒有拒絕她的突兀,這自是讓她萬分的歡喜。
「你感覺……還好吧?」他對她這麼問。
他很驚訝,畢竟一個對他提出邀請的女人,竟還是個處子,這怎會叫他不吃驚?
他沒碰過處女,不知是以往他沒碰見過純潔的女人,或是他所交往的女性都是較複雜還是怎麼著,總之,她是第一個將第一次獻給他的女人。
是虛榮嗎?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挺怪的,竟將自己的童貞獻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是她的貞操感薄弱嗎?還是她覺得自己的第一次一點也不重要?
念頭一轉,他笑了出來,笑自己奇怪又多餘的念頭。
他這遊歷花叢的男人,竟會覺得人家的貞操感薄弱?這真是個好笑的想法。
「你在笑什麼?」她情不自禁的問。
她想分享一下讓他露出笑容的事情。
「沒什麼。」斂下了笑容,他以這三個字回答她。
他怎會告訴她他的心思呢?他並不習慣跟別人分享他的想法.更遑論一個只有一夜情的女人。
再說,他剛的想法也不適合說出口。
這女人的想法是如何,她的貞操觀是否薄弱,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的交集就只有這一夜,這一夜過後,她的一切都將跟他無關。
失望,浮上了她的眼眸,她低下了頭,沒讓他看見。
「你……現在還會疼嗎?」
單薄、赤裸的身子,讓他的心升起了憐惜,他不知這情緒是從何而來,在他想壓下這股情緒時,他的話已經問出口了。
一開始他並不知情,當他深入她體內時,他才領悟她是處子的事實。
但那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強大的慾望讓他停不下來,只能勉強克制自己緩下步調!直到她適應後,才加快衝刺的動作。
「一點點。」她羞紅了臉,頭仍是低著,心頭因他的話,而換上了羞怯的情緒。
他的話讓她又想起方纔的纏綿,那似要將她燃燒殆盡的熱情,燒灼著她的全身,讓她不自覺的迎合著他的每一個衝擊,由她的喉嚨深處所逸出的吟聲,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會讓她覺得害羞,甚至不敢相信那聲音是出自她嘴裡。
「如果你早告訴我,我會對你更溫柔一點。」他雖這麼說,卻沒把握如果他真的事前知道,是否真有辦法可以做得到對她更溫柔一點。
她的身上有一種令他瘋狂的氣息,這也是他今晚會答應她邀約的最主要原因。
今晚,他上酒吧並不是為了要去找樂子,只是純粹想喝點小酒,聽聽現場演奏,放鬆一下平時緊繃的情緒。
但是,她讓他改變了初衷。
她有一種吸引他的特質,就因為她的這份與眾不同,他跟她一起離開,一起回到她的住處,一起度過這綺麗的夜晚。
現在,這份浪漫情懷也差不多該劃下句點,他們也都該回到各自原來的世界。
突然,一個在他腦海的念頭,讓他止住了原先要下床的動作。
「我可以問你,為什麼是我嗎?」手指挑了下她披散在肩頭的黑髮,那絲滑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但他仍是捨棄再度撥弄它們的念頭,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