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伊妮再怎麼皮、再怎麼油條,就是不敢惹她那脾氣發作,就很火爆的姊姊。「事實是……梅琪不肯認我們,我們不肯放棄,那個男人才打傷我們,帶走梅琪。」
「真是這樣?」伊莉懷疑。
「真的啦,我不敢騙妳了。」
「最好是這樣。」伊莉瞪她一眼,再吸口煙,然後才又開口:「你們確定那真的是梅琪?」
「確定。」兩夫妻一致點頭。「雖然她不承認,可是她的表情明明就很心虛--」
砰地一聲,伊莉的公寓大門被踹開,嚇著了屋裡的三個人,伊妮和德諾還誇張的抱在一起。而看見幾個兇惡的男人走進來後,伊妮和德諾兩人更是看的面色青白。
「你們以為跑到紐約來,我就找不到你們了嗎?」狠毒兇惡的聲音隆隆響起,講話的,是個子最大的那個。
伊妮和德諾當場又是一陣哆嗦,兩夫妻互相推來推去,最後號稱一家之主的德諾鼓足勇氣開口:
「大……頓老大,我們……我們沒躲你的意思……」語音顫抖。
「沒有嗎?」
「真、真的沒有,我們……我們只是來看大姊。」暗自吞了吞口水。
「是嗎?」大頓掃了眼一旁他列為不相干的女人一眼。「看個大姊有必要看這麼久?」
「他們想在這裡多久,還得經過你同意嗎?你是專門管戶口的警察嗎?還是專門調查黑戶的?」伊莉不客氣地瞪回去。
「我的對象是他們兩個,妳最好別開口。」大頓表情一冷,警告道。
「要我不開口也很簡單,你踹壞我的門,立刻叫人修好,那我就什麼都不管。」一臉兇惡她就會怕了嗎?很抱歉!她一向有話直說,管他對象是角頭老大還是美國總統都一樣!
「妳--」
「一句話,賠不賠?」伊莉打斷他的話。
大頓不想節外生枝,只狠狠再瞪她一眼。「閃邊去,我自然會派人修好妳的門。」
「算你識相。」得到滿意的答覆,伊莉真的就坐到一邊去,翹腳抽煙。
大頓示意身後的手下去買門來換。
「大姊……」伊妮真不敢相信,姊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嗎?
「不必叫,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的女兒在哪裡?」
「大、大頓老大,我們沒騙你,梅琪她真的失蹤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才說到這裡,一記凶狠的眼神立刻瞪過來,霍德諾差點喘不過氣,連忙又開口接著道:「但是,我們終於找到她了。」
「哦?她在哪裡?」
「她、她現在叫作『丹楓』,就讀XX大學。」
「很好。」大頓露出微笑,然後下令:「來人,把他們兩個帶走!」
霍德諾和伊妮的臉色再度死白。
「大、大頓老大,你要的答案,我們……都老實說了,為什麼……還要抓我們?」伊妮一臉害怕。
「為了預防你們騙我,也免得你們再度逃走,讓我浪費時間去找你們。來人,帶走!」
「慢著!」伊莉跳出來。「你要帶他們去哪裡?」
「我老闆的命,總要有人賠,我已經給了他們八年的時間,讓他們給我一個交代,既然他們到現在還在跟我玩捉迷藏,那很簡單,就用他們兩條命來賠給我老闆。」
過去,他真的是對他們太客氣了,想由他們身上找線索,才會一直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但現在……哼哼。
「帶走!」不給他們求救的機會,大頓命令屬下抓了人就走。
伊莉一臉深思。如果梅琪真的在這裡,那麼,她得去提醒她一下才行。
賭場老闆的死,或許跟德諾和伊妮有關,但絕對不可能跟當時才十四歲的小梅琪有關。無論怎麼想,小梅琪都不可能殺得了一個比她重四倍以上、力量比她大十倍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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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
八年前,在拉斯維加斯擁有一方惡勢力的黃金賭場老闆--金曼,莫名其妙被暗殺,從那之後,賭場的所有權與賭城的勢力劃分,陷入一陣混亂。由於金曼並沒有立定繼承人,在幾年的勢力角逐中,他的心腹大將--大頓,總算保住了金曼大部分的產業,但也不可避免地失去一些勢力範圍。
在賭城與人爭勢,接著再花一段時間鞏固自己的勢力後,大頓開始尋找殺金曼的仇人,決心為自己的老闆復仇。在找不到線索與無法確定殺人者是誰的情況下,他找上霍德諾夫妻。
金曼死的那一夜,正是在享受霍梅琪,然而隔天天一亮,金曼一槍斃命、衣衫不整,霍梅琪卻不知去向。
大頓當然不會相信霍梅琪是殺人兇手,但她卻是金曼死時的唯一證人,從此大頓盯死霍德諾夫婦,就是要找出梅琪。
霍德諾是個不務正業、每天流連賭場的男人,伊妮則是個靠脫衣舞兼陪睡的拜金女人。
很難想像,他們居然能生出丹楓這麼純真的孩子,完全沒沾上他們的半點污濁。
在大頓不時的逼迫與恐嚇下,霍德諾和伊妮這對夫妻開始躲躲藏藏,最後逃到紐約來投靠幾年難得聯絡一次的姊姊。
伊莉,也就是伊妮的姊姊,「伊莉的店」的老闆,早年同樣靠脫衣舞維生,但她與伊妮不同的是,她有主張、有遠見,年輕時雖然荒唐過,卻也存下一些錢。十年前她離開了夜生活,開了「伊莉的店」,生意一直不錯……
烈火看著電腦裡調查得來的資料,薄唇冷冷的抿起。
「火。」丹楓端著餐盤,出現在他研究室的門口。
烈火立刻關掉電腦。
「不是要妳多休息,為什麼又下廚?」語氣是兇惡的,然而接走餐盤的速度卻是超快,扶著她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充滿疼惜的。
「我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丹楓抗議。
連續在家休養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傷口結痂,再不動一動,繼續躺在床上她一定會生病。
「在妳的膝蓋還沒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之前,都不算好。」烈火相當堅持她身上絕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