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就好。我答應你,不會再逼你去做什麼了。」他摟著她,下巴不斷磨蹭她散播清香的髮絲。
「真的嗎?」尚契當然知道都是假的!她的腦袋再混沌,也不會忘記加諸在他身上的「東西」,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所謂「發情」的前奏,就是花言巧浯?
「當然是真的。其實,你離開之後,我……」他捧著她的臉,投注的目光無限溫柔,說起話來卻顯得結結巴巴:「我發現自己有點……怪怪的,老是想到你……的一些事情。」
「你真的會想到我嗎?你不討厭我了嗎?」唉……如果說聽「花言巧語」能讓人這麼茫酥酥,那麼怎能不教她繼續貪心、繼續收集呢?
「我討厭你?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你這傻瓜,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他手指輕輕撫觸著她微顫的唇。
尚契當然知道,也明自己不該放任情勢演變下去,只是……這般情鬥意動的纏綿畫面,她怎捨得喊停呢?
當他唇瓣覆上她的時候,一切確定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炙熱的唇包裡著她,舌尖直接探入她的嘴裡,吸吮攪弄。
覆在她後腦勺的一隻手往下滑,繞過她美麗線條的頸背,然後停在她翹挺的臀部揉捏一番,最後繞到前方,越過屏障……蕾絲撐裂的聲音傳來。
「嗯……」她感覺正有一道奇異的熱流導注而來,一時之間骨軟筋酥。
他順勢抱起她,在持續加深的熱吻中,來到她原先的房間,在分不清誰的喘息聲浪中,他快速動手解開她的上衣、裙子……
「天麒……」一絲不掛的她,抓緊身亡的男人。
「別怕,讓我好好愛你,嗯?」
「愛?這個字讓她眼眶瞬間一熱。
是的,一直拿實驗當理由的她,發現自己已經認真愛上他的時候,她卯足所有動力所希冀的,又何嘗不是想要他的愛?只是……
也罷!就算明知道他清醒之後,一切可能都會變了樣,但尚契依舊有著堅定的決心——交付自己的愛,來換取今生最美麗的回憶。
「天麒……愛我。」她主動攀附他的肩,身子往前挺出。
古天麒露出滿足的微笑之後,馬上低下頭,用那柔軟濕潤的嘴唇,開始序曲。
他張嘴,攫獲她頂端兩隻顫抖的珠蕊,接續著的,是一串串撩人的樂章,而他粗大溫熱的手指就是神乎其技的指揮棒。
彈指間,那具緋色軀體似波浪般的律動,聲聲吟逸,恰似浪潮拍岸。
尚契覺得自己的身子已化為舞動的棉絮,在他像狂風般的呼嘯當中,一放任感覺恣意翻飛……但,在下一秒鐘,他又像烈焰一般,讓她陷入一種燒灼的感受中。
「我……」無從化解那種撐裂的晾恐,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
「我會輕輕的,放輕鬆……」他弓身,額頭淌著汗水,臉上夾雜歡愉和痛苦的表情,直到精瘦的腰身緩緩挺進,前者的表情已經凌駕、後者。
但,在尚契身上,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啊——」她發出痛楚的呻吟之後,張開的兩條腿試圖夾緊,以阻止任何後續動作。
他果然不再有動靜,只是愛憐地撥著她微濕的秀髮,不斷的親吻著她的臉龐。
半晌,他用著奇怪的表情問:「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什麼?」他還想怎麼樣?
他用好笑的表情凝視著她,俏皮的眨眼,「你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尚契迷茫眨動的眼睛,很快地瞠大。「喂,不是要你別……
「別……」當他開始在她身上擺動的時候,那種衝擊的感覺讓她必須先吸口氣,然後才吟出最後一個字:「動……」
「我已經很賣力在動了,親愛的。」他親蔫地吻著她的額頭。
「嗯……」這點尚契當然知道,因為另一波奇妙的滋味,正隨著古天麒的律動植入她的體內。
那是一種水火的相容,同時也是一種剛柔的並濟。她,用一池柔如春水去包容他的如鋼似鐵,最後交融出一道道岩漿似的熱流,將兩人都淹沒了……
許久許久之後,漩渦終於平息,尚契失神地凝望著身邊熟睡中的古天麒,幾度忍不住想撫摸那張格外安詳的俊臉,但是,最後她還是縮回那只春動的手。
她提醒自己,這個時候把他吵醒,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因為……他方才被她「迷姦」了,想到他清醒之後的可能反應,尚契發出痛不欲生的低吟。
她悄悄離開那張床,拎起那只肇事的行李包走到房門口,腳步再度踅回,走向古天麒,烙下輕得不能再輕的吻。
「這是最後一次,一切都結束了。」
依依不捨地輕輕帶上房門,她看見逐漸被黑暗吞噬的微弱光線,掠過床上沉睡的男人臉龐,最後是桌面上她交還的那把鑰匙。
直到房門完全關上,阻隔了她的視線。
跨出古家,尚契抬頭一看,今晚沒有月亮。
「明天一定是個壞天氣……」對著黑壓壓的天空,她歎口氣之後,繼續離開的腳步。
* * *
如果說這是惡魔的玩笑,那麼那女人一定就是撒旦的化身怙天麒低聲咒罵,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在一番纏綿恩愛之後說走就走!喔不,是連說一聲部沒有,就抽拍屁股走人!
他到處找不到她的人,打過電話給尚朋要人,一樣沒有得到結果,卻在不經意間透露了自己跟她的進展,換來尚朋一句恐嚇——要尚家軍來踩平他的龐世!
他發誓,不論上山下海,他一定要找出那個落跑的女人,然後……然後怎麼樣?腦子浮現她固執卻又帶著迷糊的可愛模樣,所有惡毒的念頭,都化為一記飽含寵意的微笑。
他只是在想念她,真的想念她,因此,他一定要找到她,追回自己真不想要的。
但,他真的不得不佩服那女人躲藏的本事,任他怎麼找就是一無所獲,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唯一有所進展的,是田娜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