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雙面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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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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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葬儀公司那兒問到地址的當晚,英臣跟和希驅車前往。

  來到這處市郊的木造房子前,英臣停下了車。

  「是這兒沒錯吧?」他再核對了一次地址。

  和希望向車窗外,看著那棟烏漆抹黑、沒有半點動靜的房子,不覺皺了皺眉頭。

  「你……確定是這裡?」她問。

  「這句話應該由我問妳。」他睇著她,一臉「妳看吧,出事了」的表情。

  「ㄜ……」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承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棟房子有人入住的事實。

  她再一次望向窗外,「怎麼會這樣?」

  「妳跟葬儀公司問來的地址就是這裡沒錯。」他說。

  「真……真的嗎?」她有點心虛地睇著他。

  他挑挑眉,唇角一揚。

  「雖然我已經變成美國人,但妳可別告訴我,日本人守夜是不開燈的。」

  這句話分明是糗她,因為她今天在停屍間說他已變成徹徹底底的美國人。

  雖然知道他在糗自己,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實在無話可說。

  「我不是說過了,他們很可疑……」他說,「我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川崎洋子的雙親,」

  她一震,「咦?但是……他們有證明文件……」

  他笑睇了她一記,「文件是可以變造的。」

  他這句話可真是點醒了她。變造文件,這是極有可能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她有點擔心,「我們是不是該立刻跟所羅隊長聯絡?」

  「不。」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咦?」

  「他們要運遺體回國,還是得經由警方協助。」他撇唇一笑,臉上充滿了自信的光彩,「我們就將計就計,」說罷,他轉動方向盤,往回程走。

  一路上,他幾乎沒說話,而這令和希相當訝異。

  她以為他會趁此機會,好好地嘲笑揶揄她一番,但他沒有。

  因為他什麼都沒說,反倒讓她覺得既慚愧又自責。

  說什麼人情,談什麼義理,她根本不該壞了規矩。

  他說可疑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聽他的呢?要是她乖乖聽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唉,這次真是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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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英臣的住處,和希還是悶悶不樂的。

  她覺得自己笨透了,居然央求所羅隊長幫忙,然後讓那兩個可能是冒牌貨的川崎夫婦運走川崎洋子的遺體。

  到人家的地方參與辦案,竟然出了這樣的大紕漏。「唉……」不自覺地,她歎了口氣。

  發現她無精打采,英臣閒閒地問了一句:「妳餓了?」

  「沒有啊。」她將外套脫下,擱在手上。

  「沒有幹嘛那麼有氣無力的?」打從他第一分鐘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精神不濟。

  「你不懂的啦……」她瞥了他一眼,一副「說了你也不懂」的表情。

  他挑挑眉,神情有點認真地說:「妳『好朋友』來?」

  她一聽,臉頰立刻爆紅。

  「才不是!」她羞惱地瞪著他,「你胡說什麼?」

  見她反應這麼大,他蹙眉一笑,「女人來『那個』很正常,妳幹嘛這麼激動?」

  「妳該不是為了今天的事鬱悶吧?」很快地,他猜出另一個可能。

  她愛面子又倔強,很有可能是為了她的誤判而感到沮喪。

  她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其實妳不必那麼介意……」他在沙發上坐下,「很多事情是要靠經驗累積的。」

  見他今天像是吃了什麼奇怪的藥似的,竟沒對她冷嘲熱諷一番,她真的很吃驚。

  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喂,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抬起眼簾,「什麼?」

  「依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會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羞辱我一番的。」

  他蹙眉一笑,幽深的黑眸回望著她,然後緊緊地鎖住了她的目光。「妳有多瞭解我?」

  迎上他如此深沉的目光,她不知怎地心頭一悸。

  其實,他長得真的很好看,而且可能是美國的營養好,他除了臉蛋像日本人之外,其他的部分都像是美國人。

  說真的,在日本難得見到像他這樣的男人,即使是在充滿陽剛氣息的警界。

  他的個性一板一眼,自主性強,如果要跟他一起工作可能不是個好選擇,但若是想談一場美好的戀愛,他應該是不錯的人選……

  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她拉回--

  談戀愛?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她一定是瘋了!

  看著臉上表情千變萬化的她,英臣微怔。

  不張牙舞爪的時候,她其實是個甜美的大女孩。

  她跟他以往所認識的女人不同,她總是直接而誠實,從不掩飾自己當下的情緒。

  「明天他們會把川崎洋子的遺體運回來嗎?」因為覺得有幾分尷尬,她隨便找了個話題。

  「他們沒理由不運回來。」他說。

  「為什麼你那麼有把握?」

  他自信地一笑,「等著看吧。」說罷,他起身走向吧檯,拿了一瓶酒。

  「要不要喝兩杯?」他問。

  她猶豫了一下,「好吧。」既然他們今天晚上有那種「大和解」的氣氛,喝個兩杯又何妨?

  他拿著酒及兩隻杯子走了回來,替自己及她倒了一杯酒。

  「妳為什麼投身警界?」英臣啜了一口酒,睇著她問,「我聽說妳是東大的高材生,是當屆國家高等公務員考試的榜首。」

  她訝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撇唇一笑,「我們有很多消息來源及管道的。」

  「佩服。」因為氣氛輕鬆,她不自覺地把身子往沙發裡一靠,「我家族裡有不少警務人員。」

  「所以妳自幼嚮往警職?」

  「可以這麼說。」她一笑,「你呢?你又為什麼進DEA這種特殊單位?」

  提及這件事,英臣的臉突然一沉。

  她發現他眼底閃過一抹傷痛,但瞬間消失無蹤。

  她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嗎?還是她的問題觸碰了他不願多談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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