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颯夜對她的敏感揚唇輕笑,鼻息更是不放過的乾脆靠在她的耳邊「灌氣」。
他的氣息擾得她芳心大亂,中樞神經錯亂,早將他的問題拋到九霄雲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抬起頭,離開她的耳,他知道,再這麼吹氣下去,到天亮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什麼?」自迷離幻境直接摔落現實世界,縹緲的神志在對上調侃的綠眸時瞬間清醒,眼見自己已躲不過他的逼問,她只好顫巍巍的開口,「喂……」死了。
「喂?」陰惻森然的笑自他唇間逸出。
「你叫我講的。」她猶作垂死的掙扎,只求一線生機。
覺颯夜的大掌自紅唇緩緩移動,撫上她的頰,滑過她的耳,最後扣住她的後腦。
「記得我的警告嗎?」他的一條長腿順勢滑進她的雙腿間。
記得。「忘了。」推托之辭人人會講,就看對方信不信。葉觀雲瞠眼看著他的反應。
忘了?虧她說得出口,睜著眼說瞎話,當他那麼容易受騙上她的蠢當嗎?不過不要緊,他會讓她記得。捉弄的壞心再起。
捉弄人的經驗對覺颯夜來說等於零,剛才那次除外,現下要他再想別的點子,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個妙方,倒不如……
他不安分的鼻子再度襲上她的小耳,「忘了不要緊,處罰呢,是一定要。你說,該怎麼罰。」
處罰?不是吧,他不是說要毀約,何時變成處罰?葉觀雲滿心疑惑的想,而她,為什麼像個呆子般靜坐在這兒任他宰割?
對哦,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她幹麼乖乖的聽他的話。
後知後覺的葉觀雲猛然覺悟,小嘴方啟,還來不及說上一個字,整張嘴就教一張薄冷的唇給吃了。
他在吻她?葉觀雲驚詫的眸睜得圓大。她不敢相信,這叫她離他三步外的男人竟然真的在吻她,還把舌頭……
俊眉似在抱怨她過分圓睜的眼而攢起,覺颯夜微離紅唇,誘哄道:「閉上眼。」
低喃輕柔的嗓音似催眠曲般,葉觀雲前一秒的頓悟已遠揚,她聽話的闔上眼。
魅笑的唇印上她輕闔的眼瞼,覺颯夜的唇重新回到她的紅唇上,以舌描繪她的唇,時而以齒輕嚙,時而輾轉吸吮。
紅唇忘我,貝齒輕啟,靈巧溫熱的舌順勢滑入與之纏攪、嬉戲。
葉觀雲意亂情迷,完全臣服在他的魔魅之下,直到一隻大掌罩上她胸前的雪白,才霍然清醒。
她一掙動,覺颯夜立時放開她。
他的手竟不知覺的摸上她的胸,放開她的同時覺颯夜才看到她敞開露肩的衣襟。下腹的騷動,教他撇開眼,不敢再看她酥胸半露,紅唇微啟,似在「請君入甕」的嬌媚樣。
他的動作讓葉觀雲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整,未退的紅潮如熱浪般席捲她的全身。
趁著她低頭整理衣衫,覺颯夜快步走回沙發椅,遠離「是非」地帶。
黑眸抬睫撞上閃避不及的綠眸,兩雙不同眸色的眼似觸電般同時逃開,一時之間兩人都未開口,任曖昧又尷尬的氣氛籠罩在六坪大的房間裡。
時間恍如靜止,沉鬱的氛圍令人窒息。
「你……她是你的未婚妻。」喘不過氣葉觀雲只得先打破一室僵凝。
點點頭,覺颯夜的心思還繞在方纔的一吻。
原先的捉弄之意,竟在碰上她的唇後蕩然無存,只一心一意的想品嚐她口中的甘美。是他的自制力變得薄弱?還是太久沒接觸女人?他竟差一點就要了她。
「你怎麼啦?」雖然隔有一段距離,她還是看出他的不對勁。
「沒事。」
「你未婚妻也是來自你的國家?」明知是廢話,她還是沒話找話。
點頭的他懶得回答此等蠢至極點的問題。
「你們後來怎樣了?」她看他的神情對方纔那一吻似是習以為常。
「她走了。」還能怎樣?對於困擾他的吻,覺颯夜決定不予理會,他斷定自己是太久沒找女人,才會有此正常反應,雖然他不好女色,但正常的發洩是必須的,他可不想因慾求不滿而暴斃。
「她走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你怎不留住她呢?」對鳳凰,葉觀雲無敵意更不嫉妒,只有羨慕。
「為什麼要留她?」留她下來興風作浪還是留來找罪受。
「她是……」
覺颯夜不快的森冷語氣截斷她的未盡之辭,「我有未婚妻,你不需要一再提醒我,我比誰都清楚。」她不需要一再的提醒他,自己有多不幸吧。
莫名被凶,葉觀雲縮著脖子,低聲的抱怨,「我又不是提醒你,只是好奇而已,凶什麼凶,打輸自己的未婚妻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幹什麼翻臉。」她斷定他打輸了。
「你說什麼?」他耳朵可尖了。
「沒有。」她搖頭,「今夜不帶我出去嗎?」
「不了。」輕鬆坐著聊天不是很好。覺颯夜心想。
「哦。」瞬間的失望浮上心頭,她又問:「明天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真好,再一晚就可擺脫她。
「你要走了嗎?」葉觀雲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離去。
覺颯夜微愕,她在下逐客令了,也好,就順著台階下吧,「嗯,明晚見。」
不多贅言,也不等她道別,他立即隱入時空之門。
道別的話還在喉中,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一抹苦澀躍上她的唇,染愁了她絕美的小臉。
她在期待什麼?
在過八日她將嫁做人妻,今夜有此意外收穫,該滿足了才是,別再癡心妄想。
愁腸百轉千折,葉觀雲惆悵落寞的躺在床上,甫闔上的眼,因門外輕微的叩門聲再度睜開。
子權哥哥,他又想幹麼?不用開門看,她也知來人是誰。
門外的人得不到回應,不死心的繼續敲打著門扉,「觀雲,你睡了嗎?」
葉觀雲瞪著叩叩作響的門,不打算出聲回應他。她想,得不到回應他就會死心。
「觀雲,我知道你沒睡,方纔我聽到你房裡有聲音。」而且是男人的聲音。詹子權在門外低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