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無論是不是寵物,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有自信可以得到他。
「從那天聽你說了之後我就很想來看看,她果然像你說的那樣又乖又可愛!我帶了禮物要送給她喔!」
裴耀謙本來要把這個自顧自胡言亂語的女人趕出去,可是她提到了寵物,又說要送小喵東西,他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耀謙說妳喜歡Kitty,這是日本原裝進口的玩偶喔!」
蔡韻琳從名牌袋子裡拿出一個包裝精巧的玩偶,拿到白筱繆面前。
「給妳。」
變故的發生毫無任何預兆,蔡韻琳才把手伸出去,白筱繆就突然抓狂。
「啊啊--好痛!」
她細心保養的白皙美手出現了五道抓痕,每道抓痕都泛著血絲。
「小喵?!」
裴耀謙驚訝地低吼。怎麼回事!?她從來不曾攻擊過別人,而且她眼中那種極度傷心悲憤的表情,也令他不解。
「哎呀!耀謙,我好痛……」
女人纏住了他,淚汪汪的把流血的手拿給他看。
「怎麼辦?!會不會細菌感染?」
「我帶妳去醫院。」他只能這麼說。
自己的寵物傷了人,做主人的當然要負責任,裴耀謙立刻打電話叫司機備好車。
「妳怎麼可以抓人?!」掛上電話,他轉頭嚴肅的對白筱繆說。
寵物有錯就必須要教導她,那也是主人的責任。
她悲憤地看著他,彷彿他的責罵對她而言,足多麼大的屈辱。
見到不發一語、眼淚撲簌簌直掉的白筱繆,他的心一緊,不禁放軟了聲調。「以後別這樣了,懂不懂?我帶蔡小姐去看醫生。」
被獨自留在辦公室的女孩,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感到從未有過的寒冷……
第九章
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裴耀謙頻頻看表,他現在還在醫院的VIP病房。
在他看來是個小傷,可是那個女人卻偏偏要求醫生做各種檢查。因為那家醫院是她爸爸開的,所以,醫生都不敢違抗她的意思。
當他聽到女人又指名要醫院的副院長到病房來的時候,他終於再也受不了了。
「我走了。」
「什、什麼?你要走了?你不留下來陪我嗎?」蔡韻琳慌了起來。
「所有的費用我會負擔。」
誰在乎什麼費用的問題丫?!
「不、不、不!不要走好不好?我們馬上離開,去吃個飯好不好?」
在醫院故意拖延時間,只是她想要留住他的一種手段,看他要走,她當然馬上改變策略。
「不了。」這個女人讓他頭疼不已,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講話嗲聲嗲氣的語調、她的所有都讓他厭煩,他只想盡快擺脫她。
「我得回去,寵物還在辦公室等我,一定餓了。」
開口閉口都是寵物!寵物有她重要嗎?!
蔡韻琳恨恨地咬緊牙根。
「找人帶她去吃飯不就得了?有必要事必躬親嗎?我的手受傷了耶!你怎麼都不心疼我?」
原以為這樣可以得到裴耀謙的一丁點同情,可是裴耀謙的臉變得更冰冷。
當蔡韻琳發現自己在不自覺中流露出「本性」,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他連一句話也懶的跟她講,轉身就走。
「喂!裴耀謙,你回來!你給我站住!你……」
然而無論她怎麼叫囂,男人無情得甚至不曾回頭。
蔡韻琳恨恨地捶著病床洩憤。
「可惡!可惡的男人!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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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吧!
忙碌的人影不見了、電話的聲音安靜了,連外面的燈都滅了……
白筱繆還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孤孤單單的……
他該不會忘了她吧?
她只要這麼一想,就難過得想要掉淚。
他不要她了嗎?因為她亂抓人、因為她不是個乖寵物?
她只要這麼一想,就害怕得發抖。
在這幾個小時中,她就在這種反覆不安的情緒中翻騰。她太害怕了!怕他不要她之後,她又是一個人了……
敲門聲讓她立刻抬起頭來,可是進來的並不是她期望中的人。
「妳餓不餓?我幫妳叫外賣好不好?」
是吳特助。
她很感激他的好心,可是她不餓,她根本忘了飢餓這回事,而且,她也不想吃主人以外的人喂的食物。
她搖搖頭。
「你要下班了吧?你走吧!不用管我。」她知道吳特助是為了她才留下來的。
「我怎麼能夠把妳一個人留在這裡!這裡晚上沒人,又黑又可怕,而且,妳還沒吃飯。」
如果一個外人都會擔心她,那麼他呢?
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明明知道她還在等他。
或者,他根本忘了……
她的眼睛裡湧進淚水。
「妳怎麼了?不要哭丫!」
吳特助慌了手腳,別說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哭泣的女孩了,對於一個哭泣的寵物他更加不知所措。
他越是這麼說,白筱繆就哭得更大聲,眼淚一旦決堤,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唉……妳別哭丫!我幫妳打電話給裴總好不好?」
「不要!」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要回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那……那怎麼辦呢?妳別哭了……」
吳特助慌亂地輕拍她的肩膀,希望可以讓她的淚停下來。
「你在做什麼?!」
驟然響起的怒吼,讓室內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吳特助一轉身,看見一臉怒容的裴耀謙,嚇得魂都飛走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裴……裴總你回來了!」
裴耀謙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寵物,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你出去!」他對吳特助下令。
「是。」
吳特助急急忙忙地出了辦公室。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離裴耀謙遠一點。
裴耀謙走近白筱繆。
「妳為什麼哭?」
她淚痕斑斑的臉讓他心裡很不舒坦。伸出手,他想要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她卻大叫著揮開他的手。
裴耀謙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然後望向她。
她用憤怒敵對的眼神怒視著他。
她竟然抗拒他的碰觸,而剛剛卻接受了另一個男人的撫慰,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