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只有如此了。」
「項晴僑,你在這裡最好。」任厲行突然抱著項晴詠推門而入,「快點幫晴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她好像很虛弱。」他溫柔地將她抱到病床上輕輕放下,深怕太用力會壓到她的傷口。
聽見任厲行的話,項晴臣及項晴僑忙趨向前去,但他們一看見項晴詠改造後的模樣,便全愣在原地。
「這……她是晴詠?」
「晴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麼……咦,她的頭髮怎麼會是長的?」
「我猜她是戴了假髮。」回答的是任厲行。
「真的是她!」由於項晴詠擁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所以項晴僑除了在看第一眼時呆愣了一下,立刻就認出她來;畢竟這張猶如是自己鏡中的臉,他已經看了將近三十年,沒理由會認不出來。
「我認為現在不是你們訝異的時後,晴詠的傷還等著你檢查,項晴僑。」任厲行提醒他道。
「哦,對!」經他這麼一提醒,項晴僑才回過神來,急忙掀高她的衣服,幫她檢查傷口。
「情況如何?」項晴臣緊張地問。
「傷口有些發炎,不過還好,不會很嚴重,對傷口的癒合不會影響太大;她現在只是身體太虛弱,所以累昏過去而已,我給她打支營養針,再讓她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聞言,項晴臣及任厲行才安心下來。
「對了,晴詠怎麼會跟你在一起?而且還是這副打扮?你又對她做了些什麼?」項晴臣知道項晴詠沒有事後,便開始質問任厲行。
任厲行睇向他,淡淡地解釋道:「我沒對她做什麼,是她來公司找我,當時她身上就穿著這套衣服了,我也很訝異;後來是因為發現她臉色很不好,所以送她回醫院。至於她昏倒,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她是來醫院途中才昏過去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的?」項晴臣還是一臉質疑。
「信不信由你,現在她沒事了,那我要走了。」語畢,他轉身準備離去,不過在他離去前眼角正好瞥見項晴詠,他沉吟片刻,又走到她病床前。
他還沒有任何動作,項家兄弟就一副警戒的模樣圍了過去。
「姓任的,我勸你不要亂碰晴詠,你若敢再傷害她,我們絕不會再饒過你。」
任厲行瞥了他們一眼,笑了一下,不顧他們的警告,低頭在昏迷不醒的項晴詠紅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任厲行,你……」項晴臣見狀,立刻大力的將他拉離項晴詠,「你給我離晴詠遠一點,我不准你碰她!」
任厲行面無表情地直視項晴臣憤怒的雙眼,他開口的語氣雖然漠然但充滿不容置喙的篤定:「我再跟你們重申一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你們聽清楚了,項晴詠是我要的女人,所以我不可能放過她的,她注定要成為我任厲行的妻子。」
「你休想!」
「不管如何,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噙著一抹詭譎的笑容,任厲行轉身離去。
「這個混帳傢伙,看到他我就想扁他。」項晴臣憤怒不平的低咒。
「的確。」項晴僑附和。
「唔……」原本還在昏迷的項晴詠終於醒過來了。
「你醒啦!」
「老哥?我……」她看了四週一眼,「是任厲行送我回來的?」
他們點頭,「你沒事跑到他那裡做什麼?」
她搖頭,那件事有等於無,說了也是無濟於事,她不想再提了。「沒什麼,對了,他人呢?」
「剛走,他還撂下話說他一定會娶你,真是夠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是你不願意,我們不會如他願的。」
「那我的未來就全靠你們嘍!」項晴詠微笑地點頭。
「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過我有個疑問,你怎麼會突然這身打扮?我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怎麼回事?」
「這個呀!我是在路上遇見季薇,我請她幫我改變造型,很成功吧?她的技術真的很好。」
「季薇?」項晴臣皺起眉頭。
「對,就是她。嘿!老哥,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都沒向我們透露,你實在是太小氣了。」
項晴臣聳聳肩,不置可否。
「她說明天要來看我,老哥,你明天有沒有空?」
「做什麼?」
「替我好好謝謝她,因為我這身行頭全是她送我的,我想基於禮貌,回請人家一頓是必要的,可是我又有傷不方便,既然你們認識,不如就由你出面代替我請她吃飯,這樣才不至於欠了人情。」
「是很合情合理,好吧!就這麼辦吧!」項晴臣完全不疑有他,點頭同意了項晴詠的請求。
哈!成功。
第9章(1)
日子過得飛快,經過上次私自離開醫院一事,項晴詠便被迫乖乖地躺在病床上靜養,旁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梢行動,讓她無法再踏出醫院一步,身上的傷也因適當的休息而漸漸好轉。期間,任厲行每晚都會來探望她,但不是被項家兄弟給擋了回去,就是她裝睡來個避不見面,省得相見兩厭。
不過,說實話,當她知道他來看她時,她的心會亂跳一通,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她就是有股莫名的喜悅在胸腔內流竄,甚至每晚臨睡前總要等到他來,聞著他的氣味,她才能安心入睡。
她討厭他,不是嗎?這身傷不也是拜他所賜?她應該是恨他的,可為什麼她會夜夜期待他的到來,有時他若晚些到,她甚至會擔心;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想她是有點開始在乎他了。
「嘿,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出院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而失魂落魄的?」郝杏兒抬手在項晴詠眼前晃呀晃的,企圖喚醒失神許久的她。
「嗯?」項晴詠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什麼力氣的虛應著。
「喂!」瞧項晴詠還是沒有回應的意思,郝杏兒忍不住動手推了推她。
「嗯?」項晴詠終於賞臉的看了郝杏兒一眼,但還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