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是男人婆關你屁事?你以為你是誰啊?大、丑、男。」她的長相、她的行為需要他這個無聊男子來批判嗎?
「你也不過就是那張臉長得比我好看了一些,真不曉得那個白癡女人是煞到你哪裡?」
哈哈,她只是長得比他好看「一些」嗎?不是這樣吧,她有長得那麼抱歉嗎?懷疑的目光掃向圍在她四周的人。
「我長得只比他好看一些?」他長得很抱歉耶,如果她只有強過他一些的話,那她是不是該考慮去整容了?
旁人忍不住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得硬憋在心底,然後把視線悄悄的挪到一旁,免得被頭頭看到他們在偷笑,那下場可就不好玩了。
「你們這些傢伙!」高個兒痞子朝眾人掃了一眼,眾人立刻不敢再造次。
沒辦法,他們老大真的長得很抱歉,眼前兩張面孔擺放在一起,簡直是相差太多了,等級根本不同,不能相比嘛!
「他們好像不怎麼認同你的論調哦!我就想嘛,你長得這麼抱歉,如果我只比你強一些的話,我早就去跳淡水河自盡了。」
她不是故意仇視長得不怎麼樣的人,只是她實在沒辦法想像那樣醜的一張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老天,想來她就覺得嫌惡到了極點。
「你……你這個死男人婆,我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你的話,我就不叫阿達!」
氣死人了,她那張賤嘴真是討打。
「那你準備改名吧!」項晴詠更加挑釁的看著下戰書的人,嘲諷的笑容大剌剌的掛在臉上。
「你……喝!」叫阿達的男人猛力朝項晴詠揮出一拳,接連又攻了好幾下。
言 項晴詠見對方來勢洶洶,礙於舊傷初癒,她只好先採取守勢,待發現破綻時才要回攻。誰知當她找到機會要出手時,對方突然莫名其妙的往側邊飛去,然後是「砰咚」兩聲,對方已經跌在地上猛烈咳著。
情 項晴詠的右手邊突然多了一隻粗壯手臂,於是她的視線慢慢的往上移,最後停在一張滿是怒氣的俊臉上。
小「怎麼是你?」項晴詠不敢相信地低呼著。
說 天啊!她的心又開始亂跳了,而這回他沒有帶任何笑容,只有一張冷到不能再冷的冰塊臉,她到底是在慌亂個什麼勁兒?
獨「不是我,你希望是誰?」任厲行朝言朔和黃義夫揮著手,要他們清理其他的「垃圾」,而他則是將全副心思都擺在專會惹麻煩的項晴詠身上。
家 她一定得這麼擅長惹禍上身嗎?為什麼她就不能有一刻是令他安心的?唉,以她的性子,想安靜片刻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吧?任厲行在心底忍不住歎息著。
「你就不能有一時半刻是不用人操心的嗎?」他一到醫院得知她早一步離開後,便急忙出來找她,怕的就是她又會惹上這等事,結果……
「我……我又沒要你操心我。」什麼嘛!說得好像她有多任性似的。
「但我就是會擔心。」任厲行勾住她的臉,讓她明白他眼底的擔心及關愛。
第9章(2)
聽到他這麼認真的話語,又感受到他眼底那股強烈的情感波動,項晴詠的臉飛快地漲紅,骨碌碌的大眼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向他深黑的眸子。
老天,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話,誰來救救她?為什麼最近只要一碰上他,她就渾身不對勁起來?不但呼吸不順、心跳加快,還血液沸騰、渾身燥熱,總之就是有一堆毛病啦!
「我……你又不是我的誰,沒有人要你這麼雞婆。」項晴詠吶吶地吐出這麼一句,卻惹來任厲行極大的不悅。
「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她居然沒有記得他先前的宣告,他不是已經說過了,她是他的人嗎?
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他以為他凶,她就會怕他嗎?
「本來就是,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唔……」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張嘴就被堵得密密實實的,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發表高見。
任厲行氣極的以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為的是不想再聽她說出那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失常,只知道他一定得讓她住口。
原本正在清理「垃圾」的下屬們,在看到這具震撼性的一幕後,所有的動作全部停擺,大伙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這充滿曖昧的片段,就連「垃圾」跑得無影無蹤也沒發現。
沒辦法,這火辣辣的一幕發生在自己老闆身上,著實是很詭異,尤其對方是前些日子還被老闆揍得死去活來、躺在醫院的火爆女,莫怪他們會全傻了眼。
丟死人了啦!他居然……居然在大馬路上、而且當著那麼多人面前吻她?
天啊地啊,她以後拿什麼臉出去見人?項晴詠尷尬的避開眾人投射過來的曖昧目光,她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他卻緊緊的把她摟在身邊,讓她進退不得。
老天,她不要活了啦!每一個人都用那種怪怪的表情面對她,那不就代表那件糗事是眾所皆知了?
都是他害的啦!項晴詠惡狠狠地瞪著任厲行,企圖用念力殺死他,可惜的是他非常專注的在聽取各部門的報告,暫時沒空理會她。
好不容易捱到冗長的會議結束,在眾人擠眉弄眼之下,黃義夫終於把大家的疑問給問出口。
「總裁啊,看來她應該是您未來的新娘吧?」他看著坐在上位、挨在一起的兩人,戲謔的笑著說。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郁卒的項晴詠臉上,然後屏息等待著任厲行的答案。
「到時一定不會忘了請各位參加婚禮,請耐心等候。」任厲行沒有笑容,只是淡淡地回應眾人的問題,一手則將項晴詠抱得更緊。
話說得這麼清楚明白,再笨的人也知道他的答案了,於是眾人很識相地退出了偌大的會議室,將空間全留給小倆口使用去。
項晴詠不是沒聽見黃義夫的問話,也不是沒聽見任厲行所回答的話,就是因為聽得太清楚明白了,所以她無法置信的瞪著任厲行那張認真十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