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若扯出一個假笑,要不是他還算有良心,沒叫她演那個花癡女主角,而且還替她隱瞞,讓大家誤以為她真的是個男孩子,她才不鳥他咧!
「來了!來了!」副導低聲叫著。
江海若百般無聊的站在導演旁邊,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唷,總裁大人穿得可真瀟灑,一身鐵灰色的三件式西裝,讓他看起來既挺拔又帥氣,比她還有看頭,就不知道他的長相如何?
這一對上眼,她就傻了。
褚舛昀?不、不會吧?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顧不得導演在一旁拚命的使眼色,江海若對著褚舛昀無禮的大叫。
褚舛昀笑了,興趣盎然的盯住江海若,在她刻意躲了他這麼多天後碰面,她的表情豐富得令人發噱。
「我是總裁,來視察成果,你不會以為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吧?」他似笑非笑地睨視著她。
一抹紅暈迅速的竄上她的俏臉。
可惡!該死!她怎麼這麼倒霉?
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看在外人眼裡著實怪異得很。
「呃,總裁,這位是片中的男主角,叫江海若,有什麼不對嗎?」總裁大人該不會看出江海若其實是個女孩兒吧?其實合約中並沒有規定不能反串角色,但也沒說可以,而這個小若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對著總裁大吼大叫的,害得身為導演的他緊張得直冒冷汗。
褚舛昀走向休息區。「沒事,你可以開始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全場的人足足愣了五秒鐘才開始動作。
而江海若則是哀悼著自己的不幸,因為和她一起演出的女主角就是上次那個不知羞恥的超級聒噪女。
唉,她最近可真是衰得徹底哪!
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總裁大人,看到他也正以一雙壞壞的笑眼猛盯著她瞧。
言 見狀,江海若連忙移開目光。
情 老天爺!看她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啊?
小 褚舛昀似乎正在算計著什麼,教她不安得緊,他到底想幹嘛?
說 看到江海若那坐立難安的模樣,褚舛昀眼裡的笑意也就更深了!
獨 好個江恕,看來,他得送他一份大禮。
家 他不是個容易對女人動情的人,對於女人,他一直是內斂、有所保留的。在他眼裡,女人不過是他排解需要的附屬品,不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又愛玩調戲女人戲碼的短髮紅顏卻讓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這對他來說,真的很不可思議。
原以為他只是一時的迷戀,但再度碰面,怦然心動的感覺依舊濃烈,當下他便決定——就是她了。
他向來就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如今卻應驗在他身上,不過感覺還不壞就是。
褚舛昀終於走了!
江海若鬆了好大一口氣!說來好笑,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連被江忍威脅時,也不曾有過這種的感覺。
忽地,導演宣佈收工的聲音傳來。
聞言,江海若高興得想要感激佛祖、謝謝耶穌基督,但女主角連秀蓉卻不識相的靠了過來,由此可見,眾神們仍沒空保佑她。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回去大睡特睡,所以當連秀蓉對她露出一抹仰慕、企盼的笑容時,她馬上拉下一張冷臉。
「小若,可以一起吃飯嗎?」連秀蓉好聲好氣的詢問。
「沒空!」江海若轉身走進化妝室。
「那明天呢?」她在她身後急問。
「也沒空!」聲音剛好隱入門內。
可以想見,連秀蓉有多失望、多挫敗了。
第3章(2)
可是當江海若換好衣服要走出大門時,又有另一道女聲從她的身後傳來。
隨後,濃烈的嗆鼻香水味伴隨著人影來到她眼前,害她連假裝沒聽見的機會都沒有。
江海若只好抬頭瞄了來人一眼,原來是紀善妮,一個好色、飢渴的女化妝師。
「小若,我這兒有兩張音樂會的票,走,我請你去聽。」像她這麼風騷美艷的尤物,有誰會拒絕?所以她篤定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孩一定會上鉤。她期待會後的餘興節目,兩人的翻雲覆雨,哦!光是想像就讓她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刻剝光他的衣服。
江海若真想吐出來,這個yin蕩、不知恥的女人!
「不去。」她面如表情的繞過她,快步走向大門。
當她一走出大門,差點投進某人的懷裡時,她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
「看到我不必這麼興奮吧?小若。」褚舛昀好笑的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你、你不是回去了?」她快瘋了。
這是什麼世界?天理何在啊?
「誰規定我不能再來?」他揚起濃眉。
「是沒有!」讓她死了吧!
「我想跟你談談。」他將沮喪的江海若拉至牆邊。
「幹嘛,有什麼好談的?」她立刻防備的瞪著他,她可沒忘記他是只穿著西裝的狡猾狐狸。
「你不會忘記自己承諾過的事吧?」褚舛昀又露出那種壞壞的表情了。
江海若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當然沒忘。」她理直氣壯的說。
「那好,現在我們『必須』去培養一下感情了。」
他笑了,他居然在笑?
眼角淡淡的笑紋更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柔化了他剛毅的線條,使他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江海若怔忡的看著他的笑臉,連被他拉著走都渾然無覺。
「喂,你幹嘛拉我的手?」她一回神,才發現自己正被他拖著走,於是便拚命的掙扎著。
拉扯了好一會兒,她也只好認命了,誰教他的力氣比自己大上許多,掙不開他,只好心任他擺佈了。
結果,他老兄居然帶她去麥當勞?
這男人真的很奇怪!
自從江海若當了褚舛昀的「擋箭牌」之後,他就非常盡職的霸佔了她所有的時間,只差沒住到她家去。
對於這樣的命運,一開始江海若非常的反感,常不給他好臉色看,然而才短短幾天後,她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