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抱著你說說話、聊聊天而已,不要緊張。」他低啞的嗓音成功地讓她放棄掙扎。「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人生就這幾十年,何須太計較?活得自在快樂比天天生氣、煩躁來得好,不是嗎?」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際。
「謝啦!」她舒服的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突然對他那頭長髮起了莫大的興趣,她伸手拉拉那條扎得整齊的辮子。「你為什麼要留長髮?」
「秘密。」他一臉神秘的表情。
她好玩的解開他的髮帶,黑亮的長髮讓江海若愣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
「你的頭髮好漂亮,又柔又細。」她羨慕的說著。
「謝謝。」他看著她的臉。其實,她別有一番韻味,只是沒有人發現罷了!
「告訴我,為什麼你要留長髮,好不好?」江海若調整一下位置,讓自己在他懷中更為舒適。
這種被寵愛的感覺真好。
褚舛昀輕輕笑道:「為了一個女孩。」
江海若的心跳漏了一拍。
女孩?是誰?她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
江海若原本想繼續追問,但褚舛昀厚實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背脊,讓她舒服極了,而思緒也逐漸飄離。
察覺賴在懷中的佳人已然入睡,褚舛昀俊逸的面容漾起一抹溫柔的笑,他橫抱起熟睡中的江海若走向車子,將她放在座椅上後,在她身旁坐下。
「告訴你,因為那女孩有一頭帥氣的短髮,所以我留了長髮。晚安,我的短髮紅顏。」褚舛昀輕撫著沉睡中的容顏,溫柔的眼光流露出濃烈的眷戀。
第4章(1)
「快開!」好不容易甩開眾多糾纏著她的八爪章魚,江海若迅速的跳上褚舛昀等候已久的黑色敞篷跑車,車子隨即揚長而去。
「哇!」江海若開心的大笑。
強風吹亂了她的短髮,她伸展雙臂,興奮的甩甩頭。
「我好開心呀!」終於脫離苦海了。
「小鬼!」褚舛昀感染到她的喜悅,也哈哈大笑。
江海若摘下墨鏡,幫褚舛昀戴上。
「哈!大帥哥戴起墨鏡果然不同凡響。」
「你也不賴呀!」
「來,親一下!」江海若擁住他,在他臉上重重印下一吻。
褚舛昀猛然煞車,避開了差點撞上的大樹。
「小若,危險哪!」她居然吻他?雖然只是臉頰而已,仍讓他暈陶陶。
江海若仍調皮的笑著,沒辦法,她太高興了,而且她和江怒也經常如此,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我們要到哪兒去?」
褚舛昀露出邪惡的笑容。「把你給賣了。」
「哈哈,你才不敢。」她把頭枕在他肩上。
「我當然不敢賣,我是商人,怕賠錢哪!」
這句話換來了江海若的一記鐵拳。
褚舛昀不在意的笑笑,「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江海若狐疑的把他臉上的墨鏡向下拉,看著他那雙勾魂眼,而後又往他的臉上一吻。
想當然耳,接下來又是一個緊急煞車。
「啊!想不到台灣也有這種好地方。」江海若嘴角叼著一根草,呈大字形平躺在小山丘上。
「是呀。」褚舛昀從車裡拿出一個籃子。「江海若小姐,下次要吻我時請先通知一下,我可不想撞上那一棵棵的大樹,還背上破壞環境的罪名。」
江海若一躍而起,把帽子戴在褚舛昀的頭上。「別生氣嘛,笑一個!我每次只要處在高度興奮中,就會亂親人。」她從背後圈住他,好似撒嬌的小孩子。
褚舛昀突然把江海若摔在草地上,再從籃子內拿出三明治往她嘴裡塞,然後坐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一個翻身,江海若把口中的三明治往褚舛昀張大的嘴塞去,這下子輪她大笑出聲。
褚舛昀因來不及反應而嗆咳不已。
江海若止住笑,拿開塞在他嘴裡的三明治,拍拍他的背。
「小若,想謀殺我也不能這樣。」褚舛昀躺在草地上,拍拍胸口。
江海若很自然的在他身邊躺下。
「說說你的朋友吧!」早已從江忍提供的資料中得知她所有的事跡,但若能聽她親口說出,那麼意義會更不同。
「嗯?」江海若把臉上的墨鏡拉下,露出眼睛。她突然產生疑問,怎麼墨鏡又換成是她戴了?「你是說歲寒三友啊?」
「對,你們四個。」褚舛昀答道。
她把左手伸到籃子中摸了摸,拿出一顆蘋果,而後才說:「我們相識的過程挺好笑的,就在某個太陽很大、天空很藍的週六下午,我突然心血來潮,於是就牽出我心愛的越野車……」
「講重點。」
「好啦,好啦!」江海若吐吐小舌。「那時我剛升上高中,在校門口看見甜美可人的小嵐兒,因為很閒嘛,於是就跑過去搭訕,剛好被曉竹看見,她很生氣的走過來,還罵了我一頓。什麼色狼、變態、不要臉、無聊男子,只要是她想得出來的,全部用上了。當時我也愣住了,因為以往搭訕的結果,對方不是拒絕,就是答應和我約會,從沒有遇過這種情況。等曉竹罵到沒力氣時,我們兩個就瞪來瞪去的,最後蘋梅出面告訴曉竹我是女的,然後我們又知道四個人其實是讀同一所高中,就理所當然地湊在一起了,物以類聚嘛。」江海若說完,瞄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他避重就輕。
「你該不會在打她們其中之一的主意吧?」
他神秘一笑,「或許能成為老婆。」
老婆?「我告訴你喔,不准你去追她們。」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為什麼?」褚舛昀側身看著她,她終於有一點反應了!
「因為……因為……沒有為什麼,不准就是不准。」為什麼不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隨便找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搪塞,總之她不要他去追她的好朋友啦!
她不喜歡褚舛昀對她們任何一個有好感,而她心一慌,完全沒想到他根本就沒見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