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理會殷小姐的叫聲,神情自若地指揮下人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卻在回過身無人看見時咧嘴而笑。「老爺、夫人,少爺終於恢復正常了。」
他愉快地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至於方纔那幕「扛人記」像是沒發生過似的。
惡魔!
慕容沇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她又不是真的想逃跑,她只不過純粹是無聊想出去透透氣而已,這樣他也能大發雷霆,將她修理一頓。雖然說中間過程她還能接受,但是他一味地認定她是存心想逃離,讓她十分火大。
這頭驢子,真是有理說不清!
一時情緒激動扯動身體,馬上引來一陣酸疼,憶及昨晚的一切,兩頰頓時一片熱辣辣地燒了起來,羞死人了。
昨天下午偷溜被逮個正著,把慕容沇當下氣到不顧形象地從大廳一路將她扛到臥室,反手甩上門後,便拿一雙冷冽的眼睛瞪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寒毛直豎。
「看不出你的膽子挺大的嘛,居然把我說的話當作馬耳東風。」
「沒……你聽我解釋。」急忙地想向他說明事情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但愈急著想說清楚,就愈解釋不清,急得殷捷安眼淚直落。
「不用再多說了。」不,不能一見她的眼淚就心軟,慕容沇強忍下不捨。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主宰,他要她往東就不許她擅自往西,他要她從此斷了想離開他的念頭。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望著他冷漠疏離的神情,殷捷安害怕他就此拋下她。
不,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要勇敢追求幸福,即使不能長久,但只要能短暫擁有總好過擦肩而過吧!
她不能錯失這次機會,下次她再沒勇氣做同樣的事了。
「親眼所見,難不成有假?」慕容沇漠然的注視著她。
「那不是事實。」殷捷安委屈地喊道。
「哦!那你倒說說看事實究竟是什麼?」慕容沇面無表情地回答。
「因為……我很悶,待在這裡讓我有快窒息的感覺,所以我就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老朋友。」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以為他不相信她的話,她急忙加以保證。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慕容沇邪酷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嗎?」
「是的!」殷捷安堅定的回答。
雖然自始至終她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可她又不願慕容沇誤解,這是不是就是專家說的「愛情是一種甜蜜的沉淪」,而愛情的盲點就是沒有自我,愛情一開始,就是永墜地獄的沉淪?
慕容沇注視著那張急於取信於他的小臉蛋,其實他早就相信她了,但為了預防同樣的事再次發生,他必須讓她瞭解私離背叛他的人,他絕不輕饒。
殷捷安見他沉思良久,當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心中的難過自不在話下。
「行,要我相信你可以。但是……」慕容沇壞心的設下陷阱,等她往下跳。
乍聽慕容沇相信自己,殷捷安內心激動得無法言語,卻又因為他後面的但書而一顆心冷了下來。
「但是?」殷捷安不明白地看著他。
她防備的樣子令他感到不悅,嘴角壞壞地揚起一抹弧度。「沒錯,你得有所表現好讓我信服。」
「表現?」她像是一隻九官鳥似的,一直重複主人的話尾。
呵,呵!她一臉呆滯、傻傻的模樣,讓他覺得愉悅,逗她實在有趣極了。看來將她留在身邊是對的,往後的日子應該是不會太無聊才是,他還真有點期待呢!
「怎麼表現?」
「那要看你了。」
什麼?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慕容沇在說些什麼,為什麼她都有聽沒有懂?商人都是這樣講話的嗎?好難懂哦。
「你可不可以說明白點。」猜想老半天,還是不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希望他行行好,能稍微指點迷津一下。
「你說呢?」他的眼中燃起邪魅的火苗,手指輕撫她柔軟的櫻唇,挑逗的勾畫著,意圖十分明顯。
轟的一聲,殷捷安腦袋震了一下,在瞭解他的意圖後,兩頰頓時緋紅一片。
「你……我……那個……我……」殷捷安震驚得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
手指摩挲著她性感的紅唇,傾身在她耳邊吹氣。「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灼熱的氣息吐在殷捷安極為敏感的耳朵上,霎時全身一陣戰慄,室內空氣忽然灼熱起來,使她呼吸急促,有點喘不過氣來。
慕容沇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柔軟的床上,帶著情慾的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他霸道的侵入她的唇,含住她的舌,不住地糾纏吸吮。
感覺到他侵略的舉動,殷捷安沒有驚惶退卻,反而更加熱切迎合,及腰的長髮披散在床上形成一道如瀑布似的黑緞。
慕容沇的用意原只是想處罰她,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是他似乎錯估自己的自制力,也小看了她散發的柔媚魅力,結果這一吻就無法停下來。
她受不了如此劇烈的運動而累極的沉入夢鄉,迷濛中似乎聽見慕容沇在她的耳旁低語,至於他說了些什麼,殷捷安則完全沒印象,一覺到天亮。
殷捷安將思緒拉回,唉!真沒用,老是讓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亂沒尊嚴的,不過卻因禍得福,獲得行動自主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他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句話對她來說很重要?
用力的想破腦子還是一無所獲,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問慕容沇好了。
唉!她全身快痛死了,明天再好好享受美麗的人生,今天還是修補昨天受損的體力,繼續夢周公去吧!
今夜星光燦爛,一場慈善晚會在音樂廳舉行,所有的政賈富商皆在列,全往此處而來。
「為什麼我得陪你來?」殷捷安神情不悅地說。
「你不是想出來透透氣?我只是應你的要求!」他好笑地看著她嘟著嘴的臉。
「是嗎?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她語帶控訴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