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男人,一定會滿意紙箱裡的「禮物」,他有絕對的信心!
裴淆不感興趣的盯著大紙箱,不用動手,他也能猜到裡面是什麼——女人!蘇大偉不是第一個玩這種把戲的人,在美國也常有想與他合作的廠商,弄幾個性感妖嬈的美女偽裝成禮物來伺候他,以為他會見色心喜,乖乖將合約雙手奉上。
一群白癡!如果他這麼容易就被幾個漂亮的女人收買,如何能掌控一個名聞全球的服裝公司?如果他是這般好色不濟的領導者,他們敢信賴他嗎?他們八成想錢想瘋了,才會幹出這種蠢事,他不可能和一個沒大腦的人合作,所以不必拆開禮物,他就可以告訴蘇大偉合作的事,等下輩子再說吧!
「反正人都來了,你就拆開看看吧!」
他不好奇,卓徜風和瞿亞焱可都管不住好奇心,很想知道裡頭藏了什麼。裴淆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接過蘇大偉遞來的剪刀,剪開綁著大禮盒的紅色緞帶,然後一臉無趣的退開。
失去緞帶的支撐,紙箱立即像花瓣一樣,朝四個不同的方向綻放,穿著白色緊身短裙的夏淨蓮宛如拇指仙女般,翩翩白花中誕生。
「哇——」卓徜風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暗自讚道:這個女人夠美!
今晚夏淨蓮為自己挑了一件白色綴珠的表演服,照例是低胸與超短的迷你裙設計,不過清爽的白色讓她看起來不但不顯冶艷,反而有一種摻雜著性感與清純的獨特氣質,像一朵純淨的白蓮。
蘇大偉按下放在一旁的錄音機,節奏輕快的舞曲響起,夏掙蓮立即擺動富含韻律的身軀,開始今晚的表演。她自小習舞,大學時念的也是舞蹈系,可惜還沒念到大二,就被迫休學了。她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專業的舞蹈老師。
夏淨蓮在蘇大偉的暗示下,主動向環胸冷眼旁觀的裴淆舞去。
裴淆一動也不動,任由輕盈靈巧的她,在身邊舞動曼妙的身軀,未露出笑容,也沒有一絲驚喜。他一徑冷盯著她,毫無溫度的冷凜雙眼,像兩顆墨黑色的冰珠。
他的漠然反應令夏淨蓮相當意外,心裡一緊張,腳下頓時跳錯了好幾個節拍。
以往收到這份驚喜大禮的客戶,哪個不是又驚又喜、樂不可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完全不捧場的人,真是既尷尬、又懊惱。
她趁著轉身的空檔偷瞥裴淆一眼,發現他那銳利的雙眸緊盯著她,那眼神——不是癡迷,倒像是法官審訊犯人那種嚴厲、批判的目光!她心頭一驚,立即紅著臉將視線轉開,不敢再看他。
裴淆發現她慌張的反應,立即勾起一抹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淺笑。
這個女人很有意思,而且長得很美——比他見過的任何東方女人,都要來得美!她的長相清麗秀致,舞姿靈巧妙曼,包裡在緊身短裙下的身材纖細修長,而且她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清靈氣質,讓人很難將目光移開。
最讓人詫異的是——她表演時昂然自信的神情,彷彿她所表演的場地不是這個豪華套房,而是國家級的劇院舞台。
即使淪為三流的表演工作者,她依然不卑不亢,始終保有她的自尊與驕傲。
音樂聲結束,她行了個禮,微喘著走上前,在裴淆僵硬緊繃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在他有所反應前,又迅速退開。
這當然又是蘇大偉的要求!她這一吻,可以為自己多賺進五千元的進帳,母親生病需要大筆醫藥費,她只能毫無選擇的沉淪。
她的唇移開後,裴淆必須握緊雙拳,才能克制自己撫摸臉頰的衝動。
她的唇上抹了什麼?臉上被她吻過的皮膚又熱又燙,像被炙熱的烙鐵烙印過,雖然表面完全看不出痕跡,但那感覺卻淪肌浹髓、深刻入骨。
他打量著她——雙頰因舞蹈而滿佈紅暈,嫩紅的小嘴微微張開,急促的喘息,舞衣下半裸的酥胸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雙乳間的陰影,隨著她的舉動若隱若現。
他的下身立即竄起一股火熱的慾望。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暗自驚訝,自己竟然對她產生慾望!他旅居美國多年,在紐約求學、立業;從他知曉男女情事以來,交往的對象就只限於西方兒
他從來不碰東方女子,不是他媚外崇洋,而是很自然的,對東方人完全沒有慾望。就像他不愛生魚片一樣,說不出什麼原因,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竟讓向來只對洋妞感興趣的他,在短短幾分鐘內改變胃口?
蘇大偉見他眨也不眨地盯著夏淨蓮,知道自己下對了棋,當下笑咧了大嘴。
他走到裴淆身邊,以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裴總裁,我把這個女人留下來伺候您,她是我花大錢請來的,您可以好好利用,只要您高興,可以命令她做任何事,包括——陪您上床!」
蘇大偉認為付錢的是大爺,他已經事先付了一筆錢給她,只要他高興,就算要夏淨蓮跪下來舔他的腳趾頭,她也不能不從!
裴淆聽了他暖昧的耳語,當下臉色一沉,原本還算平靜和緩的臉色,當場變得冷鷺陰鬱。很失望!原以為水靈清麗的她,只是單純的為客人跳舞表演,沒想到……她竟然也掛牌接客!
裴淆輕蔑地勾起唇角,對夏淨蓮的一絲好感,全在此刻化為烏有。這個女人就和「她」一樣,自甘墮落、不知廉恥。他雙眼一瞇,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裴總裁,請您慢慢享受這個驚喜,我們先走了!」
「蘇董,請等一等——」夏淨蓮正想詢問蘇大偉她何時可以離開,但他卻迅速離開,並將所有人請出門外。
轉眼間,房間裡只剩裴淆和夏淨蓮。
蘇大偉在門外暗暗竊笑:過了今晚,丹爾頓的合約就是他的了!
ZZ ZZ ZZ
「我、我也該走了!」夏淨蓮緊張地搓揉冰冷的小手,快步走向放署在角落的大背包,準備盡快離開這個房間。那雙冷冽凌厲的眼眸實在可怕,盯得人快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