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翎霜被唐文蔚帶入唐莊之後,便一直昏昏沉沉的;一方面是因為唐文蔚下的手實在太重,但是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舊傷未癒,所以身子也感覺到特別的虛弱。
當她悠悠然醒轉過來的時候,她發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很華麗的房間中,但是雖然其擺飾豪華無比,卻是非常的庸俗,整個房間讓人有種世儈的厭惡感。
「這是哪兒啊?」翎霜摸摸頸骨。這可惡的唐文蔚下手竟然這麼重,打得她到現在都感覺到頸骨酸麻得很。當翎霜正要起身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往自己身上一看——天啊!自己身上的衣服何時已經被換上相當名貴的服飾了怎麼自己真的睡死了嗎?竟然讓人家給換了衣服,都還不知道?
「小姐,你醒過來了?」聽到房內有聲響,便有一名秀麗的女婢自門外走了進來,她恭敬的對翎霜行禮道:「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請至西苑吧!」
「什麼?」翎霜覺得十分好笑,這唐文蔚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叫自己到西苑去做什麼呢?「為什麼要我到西苑去」
「少爺擺下了喜宴。」女婢對翎霜說道:「他吩咐過了,一旦小姐清醒過來的話,便叫小喜帶你前往西苑。」
「喜宴!你別開玩笑了。」翎霜轉身不理睬這名叫做小喜的女婢。「你去告訴唐文蔚,我是決計不會嫁給他的,叫他別妄想了。」
「小姐,你這樣是為難小喜啊!」小喜傷腦筋的說道:「如果小姐沒有跟隨小喜前往喜宴會場的話,少爺會將小喜給宰了的!」
「他敢」翎霜發怒著說道:「像他如此草菅人命,難道這兒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有!」唐文蔚在房門口說道:「本少爺所說的話就是王法、本少爺所做的事便是合於王法的事,這樣的解釋不知夫人是否滿意呢?」
「少爺——」小喜見到唐文蔚來了,臉上乍現懼色。「小姐她——」
「我知道,你先下去,這兒沒有你的事情了。將門帶上!」唐文蔚難得和顏悅色地對著小喜說話。等小喜退下去之後,唐文蔚才轉身走向他口中的夫人——歐陽翎霜。
此時的翎霜身著女裝,展露出異於當時紫翎君扮相的剛毅,而是一名柔美的歐陽翎霜。她那曼妙的身材,引得唐文蔚淫心大動。「我明白我這位嬌妻在鬧彆扭,醒來看不見夫君在身邊,所以才會大發脾氣;所以——我將婚禮的宴席暫時取消了,先來陪伴我這名可愛的妻子——」
「閉上你的臭嘴!」翎霜見到唐文蔚便一肚子火直升上來。「誰是你的嬌妻、夫人了!你別半路上認親!還有,請你放尊重點!」
「當初是我把你抱入唐莊的,而且你都已經睡在我廂房的床上好一會兒了!」唐文蔚比了比床鋪,對臉色慘白的翎霜說道:「這難道還不算是我的夫人嗎?」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翎霜作勢欲打唐文蔚的時候,突地感到軟弱無力,才剛要打而已,整個人重心便不穩地向地上落去——
「別這麼凶嘛!」文蔚在翎霜尚未落地前,將她抱了起來,「像你這般美如天仙的女子,如果溫柔一點的話會更好哦!」
「放開我!」翎霜拚命地在唐文蔚的懷中掙扎著。
「好香啊!」文蔚聞到翎霜身上傳來了陣陣的女子幽香。
「你……你對我下毒了嗎?」翎霜第一個聯想到的便是自己被文蔚給下毒了。
「下毒?」文蔚初一聽到翎霜的話時,他還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他才仰天大笑說道:「你目前正重創在身,而且你方才經過那場激烈的戰鬥,所以你會全身無力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來呢?」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翎霜想了想之後,也對!自己方纔的確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了,也難怪沒有辦法使力。
「可是你也未免太會聯想了吧!你怎麼會知道我唐莊中人最擅於用毒呢?」文蔚逼近翎霜說道:「莫非——喔!當初孫凱的春藥之毒是你所解的囉!」
「 你……你少胡說。」翎霜退後了一大步。「我何曾知道孫凱中過毒來著!」
「你別騙我了!」文蔚眼中充滿著血絲,「難怪——難怪孫凱會這麼維護你,那次他還那般的靠近你,原來你們——」文蔚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身影移向歐陽翎霜。
「夠了沒?」翎霜又退一步才發覺到自己沒有退路了。「我不想聽你在這胡言亂語,你立刻離開這房間!」
「叫我離開這房間?」唐文蔚笑著說道:「歐陽翎霜,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可笑嗎?」
「有什麼好笑的。」翎霜沒啥好氣地問道。
「這裡可是我的房間啊!」唐文蔚笑得更大聲了:「哪有人叫主人離開自己的房間的,你這樣有「乞丐趕廟公」的嫌疑哦!」
「呃……那既然如此的話——」翎霜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告辭了!」
「站住!」文蔚摟著翎霜不讓她離開。「你是我的妻子,怎麼可以離開我們的新房呢?今夜我要與你共赴人間極樂。」翎霜拍打著文蔚:「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禽獸不如?」文蔚抱起翎霜往床鋪走去,「當初你和慕容睿同房的時候,我怎就不聽見你罵他呢?」
一句話下來,讓歐陽翎霜無言以對。
「怎麼了?說到你的情郎你便開懷了嗎?」文蔚深吻著翎霜說道:「我告訴你,現在我是你的丈夫,此刻我能寬宏大量原諒你先前的不貞,可是日後我不允許你再提起那個姓孫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翎霜回過神來之後,驚覺自己已經被放在床鋪上了,而自己因為精力耗損過大而無法反抗。「你放開我!」
「你想有可能嗎?」文蔚邊解開翎霜的扣子邊吻著她,「世上哪有丈夫於重要時刻打退堂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