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你好了!」水靈兒點中了一名身著綠衣繡衫的清秀女子。「我要你今天陪本公子一晚,如果你能讓本公子高興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買你。」
「水……」正待水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被其他的姑娘給拉遠了,而雲霄和若琛也同樣的被一些姑娘們給拉走了。
頓時,整個庭子裡只留下了水靈兒和這名青衣女子對立著,她們兩人對望了好久,水靈兒不耐地說,「喂!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服侍我啊!怎麼你倒是呆呆站在那兒不動呢?」
「我……」青衣少女有所為難的說道:「我今日並不能應召啊!請公子您另選他人吧!瑞雪實在無法陪侍公子,請恕我失陪。」
「你別走!」水靈兒拉著女子厲聲地道:「本公子是看得起你才點你的,怎麼?你們鳳儀樓不想開業了嗎?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就將你們這棟樓給拆了,看你們還要不要過日子!」
「喲喲喲!是怎麼了啊」一名看似老鴇模樣的婦人走了出來。「公子,您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拆了我們鳳儀樓啊?我們姑娘哪兒惹您不開心了?」
「你們不是可以讓客人點選姑娘陪宿嗎?」水靈兒裝腔作勢的說著:「怎麼?還有例外的人不成?為何我點中了這名女子,她卻說今日不能應承呢?」
「您先別生氣!」老鴇安撫著水靈兒,「您先到房間歇息,我來勸勸她,過一會兒她便會去服侍您了,請公子息怒。來人!將瑞雪帶下去,然後招待這名公子到廂房休息。」
「我那些朋友呢?」水靈兒四處瞧不到水寒三人,便開口對老鴇問道:「他們睡哪幾間房間,你告訴我,然後將我的房間安排在其中一位穿著白衣的公子旁邊,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樣你明白了嗎?」話一說完,水靈兒便取出腰際中的銀子遞予老鴇,並再吩咐一次之後便隨著帶路之人,來到了自己的廂房。
水靈兒來到廂房後不久,便見到瑞雪推門進來。瑞雪對著水靈兒盈盈下拜說道:「公子,瑞雪承蒙點召,前來服侍您了。」
水靈兒見到瑞雪的手上、腳上都是一片瘀青,而且她的頭髮也散亂得不成樣子了,她不禁疑惑的問:「你為何這般的模樣呢?」
「這……」瑞雪欲言又止,「就請公子您別再過問了好嗎?」
「不成!是不是他們打了你來著」水靈兒將瑞雪的臉兒托起,才見到她已經是哭得雙睛都紅腫了,水靈兒見了好生心疼;同是女子,見到瑞雪這般模樣,她豈會沒有感覺?
她將瑞雪扶起至椅上坐好。「你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討生活呢?因為這兒可以讓你過奢華的日子嗎?平凡的日子你過不慣嗎?何苦出賣自己的靈肉呢?」
「誰喜歡過這種生活。」瑞雪泣不成聲,「如果不是那個人,我現在也還是一名不識愁滋味的名門閨秀。」
「誰?你所指何人呢?」水靈兒追問著。
「公子,你——何必知情呢?」瑞雪抬起頭,「世間男子皆薄情,你今日來到鳳儀樓不過也就是為了尋花問柳而來,何必知曉我們這般女子的宿命,這只是會破壞您今夜的佳趣罷了,別提那回事吧!」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水靈兒執意的追問著:「其實我——我並非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我不是一名無情寡義之徒。」
「公子,既然您想要知道的話,」瑞雪低聲的說著:「那麼就請您仔細聆聽瑞雪的話吧!其實我的本名並不叫做瑞雪,我是長安人士,名叫司徒芷綾。」
「司徒芷綾!」水靈兒差點沒跳起來,怎麼可能?司徒芷綾真的被賣至青樓來不成?「你說你叫做司徒芷綾?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瑞雪點頭後繼續說道:「家父原是一名商人,由於和一名同伴合資做生意,經營有成而成為富商;並且與那位昔日的同伴訂下姻盟,答應讓雙方的兒女日後結為夫婦。這件事情原本就只有雙方的父母知情,其兒女完全被蒙在鼓裡,就在三年前……那名與我有婚約的男子突然來訪,他拿著一口寶劍做為訂親的聘禮,並且藉機留在我家中,家人不疑有他,任由他長住於家中,但是……沒料到……這男子竟是個禽獸之徒,他先是誘姦了我,而且還逼迫我與他離家,然後將我帶至洛陽……」
「再將你賣到青樓?」水靈兒接口說道:「而那男子就這樣遠走高飛?不再回頭找尋可憐的千金小姐?而你便是那位被誘騙離家的司徒芷綾?」
「是的!」瑞雪點點頭,「這三年來,我日夜思念著家中年長的父老,想起我因為一時的情思迷亂,意然與那薄情寡義的男子……進而隨他離家,棄父母於不顧,我司徒芷綾真是一名罪孽深重的罪人啊!」
「你……你告訴我……」水靈兒顫聲的問道:「那名男子叫什麼名字?」
瑞雪一字一句的說:「他叫做——天水寒!到死我都還會記得他的名字,他就是長安天氏布莊的小少爺,人稱天之驕子的天水寒!」
「什麼?」水靈兒驚叫出聲,她實在不敢相信水寒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雖然水寒口口聲聲說他並沒有拐騙司徒芷綾,但是眼前這名自稱是芷綾的女子卻是信誓旦旦的控訴著他,聽了這話的水靈兒,不禁感到傷心莫名。「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呢?難道真的世間男子皆薄情嗎?」
「公子?」瑞雪拭去淚水,她見到水靈兒自從聽了她的話之後便淚眼汪汪的,她不由得滿臉的疑惑。「您怎麼了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呢?」
「如果我要你去見天水寒,你可還認得出他嗎?」水靈兒抓著瑞雪問道。
「當然!他化成灰我都認得!」瑞雪點點頭,肯定的回答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