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曉得!」水寒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畢竟我沒有遇過這種事,所以我無法預設立場來假定自己會如何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我並非好戰之人,但為了自保起見,我不惜與想要謀害我之人決一死戰。」
「是嗎?」芷綾柔情款款的依偎著水寒。「那你可真是神勇呢!但是,你可知道,死戰之意即代表非你死則我活,你能保證你會是那名倖存者?」
「我不能。」水寒回答著,邊將倒臥在自己身上的芷綾推開,而她手上則赫然有一把短刃。「但是,想要對我不利之人,我不管是女是男,我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包括你也不例外。」
話才剛說完而已,芷綾眼見刺殺失敗,便取出暗藏於背後的二支長劍直逼水寒的咽喉,雖然她的進招凌厲無比,但是水寒卻是輕鬆應付,游刃有餘的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將芷綾的攻招一一化解。
「你很厲害嘛!」水寒邊化解芷綾的招式,邊笑著說道:「以一般女子而言,你能有這般的身手可稱得上是中上之材了,只可惜你落入了岐途,成為掠奪人命的殺手,枉費你長得這般柔美動人,卻心似蛇蠍美人般的破壞了你原有的美麗形象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刺殺我?」
「想要知道答案,你就得先打倒我再說,否則就去地府問閻王爺吧!」芷綾的劍勢如雨直落而下,她絲毫不給水寒喘息的機會,她盡全力進攻,想要找到水寒的死竅,以便一刺斃命。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水寒語畢,再度施展絕頂的輕功「凌波漫步」進入芷綾的劍圈之中,一手取下了她手中的第一把劍;但是——他一時不注意,在踏上「巽」位時走偏了,暴露出他的頸子,讓芷綾有機可趁——「你去死吧!」芷綾奮力將手中的劍往水寒刺去……但只聽見一聲慘烈的女子聲音。
水寒一見司徒芷綾的長劍正不偏不倚的刺入擋在自己面前的水靈兒身上時,他不由得大驚,水靈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替他擋下這一劍呢?
然而身在鳳儀樓與雲霄對峙的水靈兒,究竟是如何找到水寒他們的呢?
原來水靈兒自從出了鳳儀樓之後,便急急往城東一路奔來,她在路途上遇見了出外購買乾糧的若琛;在若琛的帶領之下,她策馬直奔至此,正巧碰上了水寒危急之際,她想也不想地便衝進了戰圈欲救身陷險境的水寒。她是及時救了水寒,但是,她自己的一條小命恐怕也快沒了。
「我終於趕上了。」水靈兒笑得自然,但是她的臉色卻是已經漸呈雪白了。
「水靈兒,別再說話了。」若琛見到水靈兒傷得這般重,他急忙打開行李取出天家的藥膏來,敷在她的傷口上,也不管可不可行,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
「水靈兒,你怎麼會在這兒呢?」水寒見到水靈兒受傷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他取出懷中的柳葉飛刀對著欲取他性命的芷綾說道:「你——並不是司徒芷綾對嗎?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想要得到答案的話,你乾脆就殺了我。」芷綾硬著口氣說道:「你想要逼問我別傻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呢?」
「你自找死路!」水寒見到芷綾依然執迷不悟,他心上怒火更盛,再加上眼見水靈兒挺身相救而受傷,他更是心痛不已,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查明真相了,他只想要將這令水靈兒受傷的女子殺掉。
此時水寒全身的殺氣陡然升起,而久存於他體內的狐仙靈氣,也因為他此刻的殺氣奔騰而獲得解放,幻化出陣陣白煙的靈氣夾雜著水寒的殺氣,兩股強大的氣流融合之下,將整座城隍廟瞬間夷為平地。
芷綾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她眼見水寒的臉色由白轉青,眼神也變得凌厲嚇人,縱使她闖蕩江湖已久,卻也未嘗見過此等人物,一時間,芷綾竟然不知反應,只能夠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混天七色劍——雪凝劍!」水寒將自己身上的靈氣轉換為劍氣,然後以氣化劍,過了不久,水寒的手上握著一把雪白色的長劍,正發出陰森冰寒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寒而慄,週遭的空氣也因為寒冷的劍氣凝結成霜。
那異常的霜氣將司徒芷綾包圍在其中,使她無法動彈。此時芷綾只覺得眼前的這名男子猶如死神,是來收回她的性命的。她只得趕緊向水寒求饒,否則自己這條命可就不保了!「別殺我,我說!我說!其實我不是什麼司徒芷綾,我只是一個受人操縱的棋子而已,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要你的命呀!求求你饒了我吧!」
司徒芷綾的苦苦哀求並沒有讓水寒心軟,此時的他滿腔滿懷都只有殺意,根本聽不見任何人說的話。只見他祭起手中的長劍一指一揚,輕而易舉的將被半封住的司徒芷綾化於無情的霜雪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司徒芷綾已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了。
水寒初次使用狐仙靈氣來殺人,他在退勁之後,只感到心上不適,連呼吸都沒有辦法順利的調整過來,他只得靜坐下來,慢慢的讓自己體內的那股強大的靈氣緩緩的進入自己丹田氣海中儲存。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很不順利,但是過了不久,水寒便可以自己以意識控制這股靈氣的走向,讓它順著自己的意識遊走於身體的各部位。
經過了一番調息,水寒終於吁了一口氣站起來。他望見倒臥在若琛懷中的水靈兒,趕忙過去探視她的情況。
「若琛,水靈兒怎麼樣了呢?」水寒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為她上藥?」
「有呀!」若琛見到水寒不禁有些瑟縮,大概是方才水寒那場驚天地的戰鬥力吧!他不但把整個城隍廟給掀了,而且還將司徒芷綾化為飛灰,這是何等的武功啊!若琛一想到這兒,不禁懼怕起水寒來了,改天若是自己惹火了水寒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落得司徒芷綾那般悽慘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