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芷綾失蹤!」司徒劍次接報大吃了一驚。「她昨天不是還和水寒在一塊嗎?」
「就是這樣,奴婢才覺得奇怪呀!」采翎說道。「小姐和天少爺都失蹤了,這——會不會是天少爺將小姐帶走了呢?而且……恕奴婢失禮,昨日小姐所穿的衣物,都被撕裂于小姐的床上了。」
司徒劍次等不及采翎說完,便急忙趕往芷綾的房中查看,果然見到房內一片紊亂而且一切也正如采翎所說的那般,水寒也失蹤了。他頓時失魂般的跌坐在地上,沒有想到外表斯文的水寒竟然將他的寶貝女兒給拐跑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司徒劍次實在氣昏了。「明天一早,我便到天氏布莊去找那個混蛋問話。」
但是,司徒劍次卻遲遲未能見到天水寒,因為他每次登門求見,都被門房以天水寒雜事繁忙為由拒絕引見。
而那時的水寒確也是因為協助父親處理一些布莊的事而常不在家裡,沒想到這麼一拖下來竟是三年,而司徒劍次也就一直無法得知女兒的下落了。
而芷綾究竟到哪兒去了呢?其實她一直和「水寒」在一塊。水寒那天於夜裡侵犯芷綾未成,芷綾甚至還將他的手臂咬傷,在他的左臂留下了深刻的齒痕,惱羞成怒的水寒便將她帶到了梅山地帶,準備在那兒殺了她。反正梅山一帶少有人煙出沒,司徒芷綾的屍體自然也就不會被發現了。
「水寒,你要將我帶到哪兒?」芷綾渾身發抖地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你的長眠之地!」水寒陰冷的笑著,「司徒芷綾,你應該感謝我,替你找到了這靈山福地,讓青山綠水長伴於你左右。」
「不!」芷綾哀求著,「你放我走好嗎?我和你無怨無仇,你何必殺我呢?」
「放了你?」水寒笑得更是陰沈了。「放了你,然後再讓你去找幫手來殺我嗎?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嗎?我將你帶出司徒府來,你家那老頭子會饒過我嗎?我怎麼可能放你回去,讓你去對你爹通風報信來捉我呢?」
「我求求你……求你別殺我!」芷綾邊哀求邊倒退著,「我可以不告訴我爹,這樣一來你就沒事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說的!」
「那也不成!」水寒搖頭拒絕。「你這般美貌,就算我得不到,別人也甭想得到;你是我的妻子,而且你都已經隨我私奔了,怎麼可以再回娘家去呢?」說著,他拿出寒氣森森的短刃向芷綾走來……「乖!我不會讓你很痛苦的!」
「不!」芷綾抗拒著,直往後退,但是——她運氣很不好,竟踩著了一顆石頭,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倒了。
「芷綾,你有沒有怎麼樣?」水寒見到芷綾跌跤,他將手中的短刃一丟,急忙前去扶起芷綾。「有沒有哪兒受傷呢?來!我扶你起來吧!」
「水寒……」芷綾見到水寒竟然還這般關心她,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但是……才不過數秒鐘的時間,水寒竟然將她推向深不見底的斷崖……
「不!水寒,求求你!」芷綾呼喊著,但是水寒卻依然冷笑著看她跌落崖中,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芷綾在昏迷的那一剎那間,只見到水寒那冷漠的背影以及聽見呼呼的風聲而已,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看不到了!
「……水寒!」水靈兒說到這兒,已是淚流滿面,她對著眼前的這名「正牌」的水寒說道:「如果你當初不想娶我的話,何必拿著玉冰劍到司徒府來呢?如果你不來司徒府,我也就不會和家人分離了。為什麼?世上的男子總是這般的薄倖呢?當初在梅山之時,你已經殺了我一次,當時我被師父絕情師太所救,您何不就當司徒芷綾已經死了;如今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難道你真的這般狠心嗎?」
聽完了水靈兒的一番話,水寒的腦中如同遭受了一記雷轟般;他一直不敢相信原來自己辛苦找尋的司徒芷綾,便是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水靈兒」。人真是很奇怪,往往近在眼前的事物,總是遠至天涯海角去找尋。
「你說你是司徒芷綾?」水寒還是有些疑惑。「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呢?否則僅以你一面之詞,令人難以相信於你?」
「我——」水靈兒低頭想想之後,趕忙將自己懷中的玉珮拿出,她拿著玉珮對水寒說道:「你看這是我自小就不離身的鳳形玉珮,這是我娘在我出生之時,便為我戴上的護身符,這塊玉珮乃是由天地間稀有的「血玉」所精工雕製成的,全天下就只有這一隻鳳形玉珮,我自幼就不曾離身,所以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水寒將這塊不過盈握之大的玉珮拿過來仔細地端詳著,的確是一塊罕世之玉,上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看來這塊玉珮便是司徒伯父所說的鳳形玉珮無疑了,但是就憑這塊玉珮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畢竟這有可能是你自別人之處偷取而來,你可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嗎?例如胎記什麼的。」
「這——」水靈兒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是紅著臉兒卻遲遲不肯開口。
「怎麼?想不出來了!」水寒笑著。「那麼就證明你是說謊的了,你認命吧!」他作勢欲殺害她。
「等等!」水靈兒想想於生命攸關之際,她也不再矜持。「我手臂上尚有一玫瑰色的胎記!」
「真的?」水寒心上暗自高興,但他臉上卻呈現出嚴厲的表情。「那你倒是現出來讓我瞧瞧。」
「是!」水靈兒默默點頭,她緩緩的將自己肩臂的衣服揭開,現出了一片淡玫瑰色的胎記。
「真的是你!」水寒見到水靈兒肩臂上的胎記之後,興奮得抱起了水靈兒。「終於找到你了!」
「水寒?」水靈兒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意識到目前的情形,她被水寒的舉動給嚇呆了。「你——你又想要殺害我了嗎?還是你又想要整我了呢?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將當時的情況告知於你,你就願意放過我嗎?為什麼你現在不願放我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