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你要回去了嗎?」水靈兒依依不捨的說道。「你還會不會來這兒呢?」
「這……」水寒一時臉紅了起來,他已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水靈兒的話,只是站在原地發愣。
「傻女兒!」司徒劍次見到他們兩個人的神色模樣,心上也猜著了數分。「你總得讓水寒回去準備聘禮來,好正式下聘娶你回去吧!來日方長,等到結婚之後,你們夫妻倆還怕沒有見面的日子嗎?屆時你說不定會嫌煩呢!」
「爹……」水靈兒紅著臉兒說道:「您怎麼這麼說!女兒不來了啦!」她跺了一腳,便急忙奔向自己的廂房了。
「前輩……」水寒亦紅著臉,他沒有想到司徒劍次竟會如此明講。
「還叫我前輩?」司徒劍次笑道:「應該改口了吧!你應該叫我什麼來著?」
「呃……」水寒一時難以啟口,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丈人,小婿想先行回去了,除了向家父報告這段日子以來的經歷,也向他老人家……」
「提你們的婚事。」司徒劍次替他接口道:「的確!你們倆的姻緣也實在是風波不斷,到現在總應該否極泰來了吧!對了!我還沒謝謝你帶回小女呢!你是如何找著小女的呢?」
「此事說來話長……」水寒便將這一路上,如何遇上水靈兒、結伴而行、遇上莫雲霄、在洛陽的意外事件、直至發現水靈兒的真實身份等這途中所發生的種種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向司徒劍次說明。
「……綜合種種判斷,當初那名頂替小婿之人想必是莫雲霄無疑!只是——他的用意何在,水寒一時還無法瞭解。」
「嗯!」司徒劍次聽完了水寒的話之後,他點頭說道:「照你這麼說起來,鎮南侯的公子的確嫌疑頗大,只是——你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嗎?」
「目前是還沒有。」水寒想了一會兒又開口說:「不過莫雲霄對於小婿尋找司徒芷綾一事太過於關心,而且他也曾於途中僱用女殺手冒充芷綾小姐欲加害小婿,幸虧水靈兒及時救助,否則小婿現下已不知陳屍何處了。若非是作賊心虛,為何要特意安排這一連串的殺局呢?所以小婿可以判定雲霄就是當初的兇手無疑。」
「如果證實他便是兇手的話——」司徒劍次問道:「水寒,你又要作如何的處置呢?」
「目前為止,我不想和他為敵。」水寒繼續的說:「或許他已經知錯了,我們何必去揭穿一個已經知錯的人的過去呢?但是……如果他再執迷不悟,繼續想要設計謀害於我或芷綾的話,那麼我也不是一名任人宰割的人。」
司徒劍次歎了一口氣,「希望雲霄真能知錯而改!否則的話,你們之間的友誼勢必要歷經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了。唉!我這做父親的真是失職,竟然讓芷綾一名弱女子遭受到如此的波折,她只是一名天真無邪的女孩而已呀!為何會捲入這場風波呢?」
「丈人!有句話我說了您別見怪。」水寒猶疑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水靈兒在梅山時有一名絕情師太傳授她武功及暗器使用法了,加上她的調皮、好動,她可是相當會整人、也很會替人找麻煩的!前些時日她為了脫離雲霄的魔掌,就曾以吹箭毒昏他。如今的水靈兒可不比當初柔弱無助的司徒芷綾了!」
「喔——」司徒劍次眼中散出光芒。「沒想到芷綾竟然因禍得福!」
「丈人似乎很是高興?」水寒不解的問道:「難道您希望芷綾走上江湖這條路嗎?」
「當然不是,而是芷綾因為此次事件,卻得來你這位如此關心她、注意她的好夫君啊!如果不是你親自和芷綾相處一段時間,你有可能答應這場婚事嗎?如果你不關心她的話,你會明白她的缺點和優點嗎?」司徒劍次富有深意的望著水寒。
「這……水寒有事在身!」水寒臉紅了起來,他藉詞說道:「就此告退了!」
「好吧!」司徒劍次見到水寒這副模樣,他更是開心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終於找到一名真正的好夫婿了。「你先回去吧!我在司徒府中等你的好消息哦!」
司徒劍次等到水寒離開之後,他坐在太師椅中開心的想著: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就不用再為了芷綾的終身大事煩惱了,我就等著做現成的丈人吧!
正當水寒要回轉天府的時候,突然有人自他身後叫住了他。
「水寒!你已經找到司徒芷綾了嗎?」
「是你!雲霄!」水寒看清來人竟然是失蹤的莫雲霄時,他不免有些驚訝;他來這兒做什麼?「是啊!水靈兒便是司徒芷綾,我已將她送回司徒府中。你有何事找我嗎?」
「可否借一步說話呢?」雲霄對水寒說道:「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談談,我在前面不遠處的翠竹林等你。」話一說完,他也不等水寒回答,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了。
「少爺!」若琛見雲霄的神色不太正常,他擔心雲霄想對水寒不利。「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布莊吧,別去赴約了。老爺已經等我們好久了呢!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水寒拒絕若琛的請求。「你先回去吧,若是爹問起我的行蹤,你就說我去會見一位朋友,不久之後便可以回來了。」語畢,水寒也隨即往翠竹林奔去了。
「少爺!」若琛見無法制止水寒,也只得站在原處等他。叫他獨自一人回去,他不被老爺給打斷腿才怪!
「若琛,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呢?」水靈兒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若琛的背後。她見到若琛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啦?為什麼一副要債的嘴臉呢?對了!水寒呢?怎麼不見他呀?」水靈兒四處張望,卻不見水寒的影子。「人家特地溜出來找他的呢!真是的!他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