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怕!」這種情慾感受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倉皇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他被磨人的慾望燒紅了眼,一心只想掠奪她的一切。「聽我的!給我,嗯?」他舔吮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
「我……」她睜大迷的眼,想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當然!」他真心要她!
「那……我給你,你千萬不能辜負我……」她害羞得面頰酡紅,眼中有著惹人愛憐的水霧。
「嗯!」他迅速脫掉她身上的休閒服,將臉埋進她帶著好聞香氣的乳峰之間,含糊地咕噥道:「你好香……」
「不要這樣……」她的臉紅得快爆炸了,拚命扭動閃躲著。
「該死的——不要動!」她無意間的磨蹭害他的下腹鼓漲脹難受極了,他還不想衝動地要了她。「男女在親熱的時候,親吻和碰觸,都是正常的舉動,你不要大驚小怪。」
「可是……」
「不要驚慌,只要跟著我;跟著我的唇、我的手,讓我帶你去天堂……」
???
天哪!怎麼會這樣?
桑容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望著手中的驗孕劑,驚慌得哭了出來。
她……她居然懷孕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毫無疑問的,這是蔣子謙的孩子,是聖誕夜那晚,他們偷嘗禁果所種下的果。
到底該怎麼辦?她才高三,連高中都還沒畢業,要是懷孕了,該怎麼向疼愛她的爸媽和師長交代?
她愈想愈慌,眼淚也愈掉愈凶。
這時,她想到孩子的父親——蔣子謙。
對了,去找子謙商量!他應該知道怎麼辦。
她將驗孕棒放進塑膠袋裡,然後遮遮掩掩的去敲蔣子謙的房門。
「誰?」蔣子謙正在洗澡,不耐的拉開浴室的門,朝外頭大吼。
「是我!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談一談,請你開門好嗎?」
蔣子謙頓了一下,又吼道:「等一下!」
他抓起浴巾,隨便把身體擦乾,穿上衣服,然後臭著一張臉去開門。「有什麼事趕快說,我要睡了!」
「我……」她緊張地左右張望,央求道:「我可以進去再說嗎?」
「嘖!煩死了,進來吧!」她那蒼白無助的模樣,活像世界末日降臨似的,他的心竟隱隱作疼。
「你坐那裡!」他命令她坐在床邊,自己則拉了把椅子,跨坐在上頭,將下巴靠在木質的椅背上。
她坐在床沿,神情蕭索,低頭默默不語。
「你是特地來研究我房間的地毯花色嗎?」她一直不說話,難道想叫他猜測她的心思?
「不是的!我……子謙,你看這個。」她紅著眼眶,將驗孕棒從袋子裡取出來給他。
「這是什麼玩意兒?」蔣子謙沒有伸手去接,他直覺那不是什麼令人興奮的好東西。
「這是用來驗孕的。我……我好像懷孕了!」她捂著臉,開始啜泣起來。
「什麼?!」蔣子謙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你……你確定嗎?」
「我的生理期已經兩個月沒來了,而且我用這個驗孕劑檢驗,上頭也顯示我的確懷孕了。子謙,我們該怎麼辦?」她望著他,惶恐而無助。
現在她只能靠他,她只有他了!
「你說能怎麼辦?」他的語氣相當不好。
他太年輕,還無法感受成為父親的驕傲,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沒帶給他任何喜悅,只令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沉重壓力。
「你要給我一個答案呀!畢竟……畢竟這個孩子你也有責任。」她急得大哭。
「叫我給你答案?那如果我叫你去墮胎你去不去?」她哭得他心煩意亂,墮胎兩個字便不經意自嘴裡冒出。
「墮胎?」她的小臉嚇白了。「你叫我把孩子拿掉?他是你的孩子呀!你是惡魔嗎?你怎麼忍心殺死他?」
她的指責令他火氣更旺,出口的話也更傷人。
「哼!你怎敢肯定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我的?說不定你和你媽一樣,都在暗地裡爬牆偷人,不小心搞大了肚子,才把孩子賴給我們。告訴你,不是每個姓蔣的都是笨蛋,我不像我老爸那麼好騙,你想把野種賴到我頭上,沒有那麼容易,我不會承認!」
「你怎能這麼說?」他的無情令她幾乎昏厥。「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
「沒錯!或許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誰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們班的黃譽凱走得有多近!」他的眼中冒著嫉妒的火花。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在意她和其他男孩大親密。
「我們只是同學!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你不能這樣冤枉我,我愛的人是你,不是他呀!」她哭喊著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惜我不愛你,我討厭你!」傷害她已成習慣,這句話在他還沒深思前,就竄了出來。
「你說什麼?」她震驚地一愣,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你聽得很清楚了,我不想重複!」他也說不出第二遍。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碰我?那天晚上你明明說過,絕不辜負我!」
「要是不這麼說,你會乖乖上我的床嗎?大家都說你優秀、你清高,我只想嘗嘗品學兼優的模範生是什麼滋味,現在嘗過了,我已經對你沒興趣了,你還是滾遠一點,少來惹我心煩!」他彷彿被惡魔附身,做的事、說的話,完全不是他的本意。
「你……原來那晚的事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她的淚水像永不停止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不為什麼,或許因為你很好騙!」他索性轉過頭,不想看見她的淚。
「你……」她這才認清事實,自己只是他的玩物,他根本不在乎她,他只想玩弄她!
霎時,深沉的絕望充斥胸中,她對他的奢望,在這一刻全部幻滅。
她終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她緩緩起身,僵硬地走出他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