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瑪琳。」她躺回床上並閉上雙眼,讓瑪琳替她蓋上錦被。
在瑪琳為她關上房門後,帕兒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第7章(1)
那一天剩餘的時間裡,帕兒·克萊德都在傷心及難過中度過,直到瑪琳送來晚餐時,她的一句話掃去了她一整天的陰霾。
「別難過了孩子,來吃飯吧。餓著了對身體可沒好處。」瑪琳將食物擺在餐桌上,帕兒瞥見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
瑪琳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個杯子,然後微笑道:「爵爺說你不喜歡咖啡和茶,所以他特別交代廚子要搭上一杯白蘭地,他說這有助於你的睡眠。」
帕兒滿臉困惑地望向瑪琳,瑪琳柔聲說道:「孩子,其實爵爺是很關心你的,是不是?與其坐在這兒悶悶不樂,你何不去想一些更為快樂的事情,比如說你是如何與爵爺相識的?」
帕兒愣住了。與亞森的相識嗎?
緩緩地,一抹笑意浮上她的臉頰。
瑪琳滿意地看著帕兒陷入沉思,兩頰並飛上一抹紅雲。她悄悄地退了出去,同時祈禱著爵爺今晚可別忘了回來才好。
午夜的鐘聲敲響,驚醒了帕兒。
亞森還是沒有回來。
他究竟去了哪裡?難道他打算一整夜都不回來?他現在正與那位艾咪小姐在一起嗎?他真的重視她嗎?
種種的猜疑佔據了帕兒的思緒,她憂心如焚,開始在房內踱步。
又過了半晌,四周更寂靜了,但亞森依舊沒有回來,帕兒的情緒跌至谷底。
他不要她了嗎?那麼她是不是該回去馬里蘭州?噢,不!她不要失去他!
突然傳來一陣馬車聲,由遠而近,帕兒急忙貼近窗口眺望。
他回來了!
帕兒跳了起來,很快的吹熄蠟燭,然後迅速跳上床。她必須假裝睡著了,對,她必須。
亞森踩著沉穩的腳步爬上樓梯,然後停在她房門口,在猶豫了片刻後,帕兒終於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緊緊閉上眼睛並設法調穩呼吸,然後她聽到他的腳步聲靠近床邊。
帕兒的心狂亂地跳動,再也控制不住,她知道這麼大的聲音他一定也聽見了,她擔心的想著。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呢?
亞森站在床邊注視著她,他知道她還沒睡。
大老遠他就看見帕兒房裡的燈仍亮著,他也看到了她貼近窗口的倩影,他更明白她在等著他接下來的反應,但他能怎麼做呢?
他要她。
沒有任何一件事比這內心的渴望更明確,但時機不對。在沒能給她一個最恰當的身份時,他不能冒這個險,而且他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
今天艾咪告訴他,她那兒有最準確的消息,雖然他今天與她白白的浪費了一整天的時光,卻仍無著落,但艾咪信誓旦旦的表示那人外出去了,只要等他回來,他一定能帶他找到那個擁有水晶球的女子。
亞森想著,只要他找到那個擁有水晶球的女人,他會請求她,請她幫他完成尋寶的最後工作,然後告訴她,他對她感到萬分的抱歉,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今生的最愛,他沒有辦法再接受另一段感情。
他的心只能容納帕兒,他要給帕兒一個最完整、最幸福的婚姻,而他相信很快的,很快的這個日子就會到來。
經過漫長的等待,帕兒卻聽到亞森離開的腳步聲。她彈坐起來,忍不住開口喚他:「亞森!」
亞森站在門邊凝視著她,好像早已知道她一定會開口喚住他似的。「為什麼還沒睡?這個時間你應該要休息了。」他的聲音在極力克制下變得異常沙啞。
「那你呢?」她胸口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幾乎要爆炸開來。
她想要他!她要留下他,不管她最後會多麼傷心、失望,此刻她只想感覺他那雙有力的臂膀環抱她,和他結實的身軀緊靠著她。
「你不是應該待在艾咪小姐的床上嗎?難道她的床不夠舒適?那麼你想不想再試試我的?」
瞧瞧她說了些什麼!?
但說出來的感覺真好,剛才讓她就要窒息的壓力一下子全消失了,她渾身泛力,只能張大眼等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亞森凝視著她,半晌後靜靜的走向她。他點上了蠟燭,回頭重新望著她,並將手搭上她的肩頭,一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龐。
「帕兒,看著我。」他說,同時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她的視線與他交會。
「別妄自菲薄,沒有一個女人能與你相提並論,況且今晚我並沒有上艾咪的床。」他說著,那雙湛藍的眼眸裡盛滿了熾熱的情焰。
他該怎麼拒絕她?
在與她相識之後,他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帶她上床。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他躺在床上幻想著帕兒的祼體,想像她形狀優美的胸脯、纖細的腰、圓翹的臀,這無疑是一項最痛苦的折磨。
而她現在終於開口邀請他了,他拒絕得了嗎?
第7章(2)
帕兒從亞森眼中看到誠摯的情意,也同時看見了他赤裸裸的慾望,就如同她的。
「那麼你為什麼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你令我好擔心、好害怕,你知道嗎?」她質問著,無意間流露出的乞憐更令他為之心折。
亞森的唇輕觸她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歉然地道:「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帶給你這麼大的傷害,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快樂的,看來,我是失敗了,是不是?或者,我根本就不該帶你離開馬里蘭州,是不是?」
帕兒突然伸手摟住他的頸項,讓他吃了一驚。但他很快的回摟她,她則主動的獻上她的唇,淚水亦隨之滑下。
「別離開我,也不要捨棄我,亞森!」
她發現她再也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
亞森沒讓帕兒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並牢牢的攫住她的紅唇。
他的一隻大手扣住她的頭,另一手順著她的背滑下她的腰,然後抓住她的臀部用力壓向自己,像是要將她嵌入體內一般。